靖王点点头,又朝靖王妃看去,“王妃,本王觉得五丫头说的很对,你对身边的下人就是太宽和了,才纵得她们连小事都做不好。”
靖王的话不轻不重,可是意思很明显,就是让靖王妃给五丫头一个交待,处治古妈妈或者赔银子。可是很显然靖王妃两者都不愿意,古妈妈是靖王妃身边最得力的人,又是知道靖王妃无数的阴私,这么多年一直陪着靖王妃。算是前王妃最信任,也最亲近的人了。靖王妃怎么可能去罚古妈妈,这样不要说靖王妃自己过意不去,怕是府里的下人都得笑话靖王妃了,连自个身边得力的人都护不住,还算什么王妃呢?
同样银子靖王妃也不愿意出,靖王妃在犹豫的时候,大公子早把母妃那点子小心思摸清楚了。大公子不想这时候让母妃与父王对上,而且明显这件事情做的不地道的就是母妃。要说母妃并不是如此没分寸的人,怎么就干这样的蠢事呢?这件事情对自己和二弟影响也不小,大公子不说不代表不介意。大公子不待靖王妃说话,就抢先一步,“五妹妹说的是,不过古妈妈年纪一大把了,怕是仗责什么的,都吃不消了。母妃心慈又见不得血,所以这丈责是不必了。不过该罚还是要罚,不若就罚古妈妈抄经书吧!每日当完差夜里抄经书,这样一能起到处罚的作用,二也能让古妈妈得到经书的熏陶。五妹妹打小就心地纯良,相信也不会看忍心看着古妈妈一把年纪,还要一身的伤吧!”
凤宁每次对上大公子时,立马就觉得自己占不上优势了,首先大公子很冷静。其次是大公子会以退为进,不会像靖王妃那样咄咄逼人,反而让人厌恶,让人防备着。大公子总是在无形之中,把局势扭转,让他自己处于有利一方。这方面的才能确实让凤宁佩服,也让凤宁不爽,你丫自个倒是挺本势的。几句话就把事儿撇清了,分明这件事只要一提起,就能激动靖王妃,更能让靖王妃乱方寸。这样反而有利于自己,靖王妃越发乱说话,越是打压自己,反而在靖王跟前落不到好,也在楚世子跟前丢人。
“大哥说的是,古妈妈年纪一大把了,确实不宜见血。再说了,母妃身边的人,哪里能往死里打呢?不看佛面也得看母妃的脸面,大哥说的也正合我意。到时候让古妈妈把抄的经书送到父王跟前,让父王查查,这古妈妈很是狡猾,指不定会不会寻人代笔呢?到时候岂不是辜负了母妃的一翻心意了。”凤宁把古妈妈的后路都堵死了,想寻人代笔门都没有,一定要她自个抄。这抄经书看似简单,可是若真抄起来,也够难受的。坐那么久浑身痛不必说,还不能错一个字,这就要求抄经书的人,一定要非常认真和专心了。
靖王妃张口指着凤宁“你,你太过份了。”可是说完靖王妃又后悔了,因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靖王妃这幅样子已经失了身份和气度了。
果然靖王的脸黑了一半,大公子也深感无奈,母妃这也太深不住气了。不对,好像母妃只在五妹面前,就格外容易生气。而这个五妹好像一直在故意挑起母妃的怒气,让母妃生气发怒。原来她的心思藏的如此深,心思如此恶毒。母妃想在五妹妹身上占到便宜,或者压着这个五妹妹,怕是根本不可能了。而且如今她已然不再是靖王府的小庶女,而是权倾朝野九千岁的正妻。虽然嫁的是一个阉人,可是那个阉人却可以主宰生死。也不怪父王一直容忍五妹妹,怕是还有他深层的意思吧!
凤宁无辜的朝靖王妃看去,“母妃,您可别生气,我这还不是为您好,想让您身边伺候的人机灵一些,明白一些,别惹出事非来,又要让您帮着收拾残局。母妃却这般怪凤宁,凤宁这心里真是太难受了。原来在母妃心目中,我们这些庶女还比不过一个下人,下人犯错了母妃只是一味的包庇,可是庶女犯错母妃却要死死的捏着不入。”说完凤宁的眼角就红了。
凤宁这翻委屈加指责的话,更让靖王妃生气了,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靖王妃已然不能再发作了。只能一脸委屈:“五丫头,母妃哪有把你如何,在母妃心里你们都是母妃的女儿。只是母妃觉得古妈妈太可怜了,所以难免多为她求几句情。”
“母妃心软可以,可是母妃却把古妈妈惯的不知天高地厚了。古妈妈上次去九千岁府,就当众数落凤宁的不是。怪凤宁没有怠慢了她,凤宁当时就觉得奇怪,古妈妈是母妃身边的人不假,可是到底是一个下人,一个奴才罢了。却为何要凤宁堂堂一品诰命夫人巴结呢?这还好是在九千岁府,古妈妈为难的也是凤宁,不是外人。这若是到了其它府里,古妈妈如此做派,母妃觉得外人该如何看咱们靖王府,又该如何看母妃呢?到时候别人不会觉得古妈妈有问题,反而会觉得是母妃看不起人家,或者母妃故意为难人家。这样母妃的名声可就坏在一个下人手里了,凤宁只是为母妃着想,却不想母妃如此激动。这也是,凤宁到底只是一个庶女,如何比得过母妃身边的下人呢?”
凤宁自个把自个贬低,就是要让靖王知道,在靖王妃的眼里,府里的庶出子女连下人也比不过,这很打脸,打靖王的脸。靖王可以不待见自个的子女,可是却不希望让府里的下人欺负,到底庶出也是靖王的骨血,也是靖王的儿女。
果然靖王脸一沉,朝靖王妃冷冷吩咐道:“王妃休要为古妈妈再求情了,有这样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