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做什么生活,生活便是无论你怎么过着,无论你接受还是不接受你必须继续,是什么让我们这么重蹈覆辙的生活,姑且就是那种想死却不敢死的懦弱吧。
皇上已经加强了对天牢的防守,可是天牢静悄悄的,毫无动静,有的时候皇上甚至会错觉是不是自己判断错误,水倾城给的资料显示出错,时间在一天天的逼近,明明不过是三天的时间,可是知道现在才是最后一天的晚上,也就是今天晚上更会是重中之重。
一夜的平静,身处天牢中的三人心思各异,牢狱送来的饭勉强能够入口,但是习惯山珍海味的他们有些吃不下面前的饭,除了第一天的硬气之外他们已经逼迫着自己去接受。
天牢果然不是人呆的地方,睡得地方简直就是草堆,四处黑漆漆,偶有大只的老鼠从自己身上爬过,小虫也就不用说了,在这里,他们的身份成为了浮云,他们只是一个即将斩首的死刑犯。
光明透不进深邃的天牢,三人只听见牢门的打开,虽说不知道时辰的变化,但是他们从供饭的次数已经了解今天是第三天了,水倾城给皇上看的东西至今还是一个谜,到底是什么东西让皇上如此坚决,一点回旋的余地也没有,但是以为这样他们就会认命了吗?
脖子上是沉重的枷锁,手上,脚上全是沉重的铁链,举步维艰,可是这些士兵哪里管你之前何等身份,都快死了他们不折磨你又能折磨谁,脚步慢一步便会被鞭子抽打。
长长的天牢,不见天日的人间地狱,路过还能听见有人嘶吼的痛苦呐喊。
天牢,一进不出,一进一出,便是法场。
天牢们外是一列列的士兵,因为犯人身份特殊,为了防止逃跑所安排的,可是一行人快要的门口的时候门外发出了惊天的呐喊,打杀声震天。
劫法场,到底还是要来救这群人,可是这本就是皇上预料到的事情,无论什么时候救他们都列兵等待,里面的人也在刹那间冲了出来,可是那群人一冲出来便被禁卫军包围。
厮杀一直在继续,皇上连禁卫军都调出来当然是不可能让这群人阴谋得逞,所有人全部落网,被包围在其中极其狼狈的三个人的脸上写满了绝望。
是该绝望,生路已经截断,摆在他们面前的除了死亡还是死亡。
可是就在禁卫军护着他们去法场之后,趁着天牢管理疏忽有着一群人去了天牢。
前段时间被人打骂不耻的是水倾城,连带的是水丞相,然后李尚书等人的身份自然是踩低长高,可是今天不再是小打小闹的吵闹,谩骂,而是动真格的,一个个将受伤的东西就往他们的身上丢。
什么不要的烂菜叶,树叶,草草,就连脏水都有人泼,本就狼狈的人此时看起来连乞丐都不如,可是在这些人的脸上除了麻木还是麻木,并没有人们想象中的愤怒甚至反驳。
人曾经如何辉煌,如何受人追捧,在他落败的时候自然会得到相应的对待,当官的犯法判死刑于他们眼里看来肯定是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情,而这十恶不赦的事情自然与他们有关,所以他们愤怒,他们恨不得冲上前抽了他们的筋,拔了他们的皮,喝掉他们的血。
这一次的斩首就连宫中的皇上也来了,身份到底是太过重要,容不得一丝半点的马虎,皇上不亲自盯着看他们死掉他决计是不放心的。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此时此刻即将斩首的是个无名小卒,围观者甚多,何况这一次斩首的人不是一个两个,甚至三个,而是一群,一群人的斩首,诛连九族,纵是想象都无法想象一群人伸着脑袋等死的场景。
游街一圈之后有时间有胆魄的人都去了刑场,这一次的刑场不同于平时,毕竟此次斩首的人众多,身份卑微的早已贩卖或者发配边疆,有些身份血缘关系的一律处死,就算这样留下来的人也是众多,毕竟九族,何为九族,何况是如此庞大的家族,枝繁叶茂。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失足,九族陪葬。
亲人相见,没有热泪盈眶,只有无边的怨骂,知道此事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只知道是受牵连,小辈们被这绝望的场景骇住,身上的贵族气息终究搏不过生死一线,年少轻狂,冲动自大,但是也胆小如鼠。
“爹爹,救命啊!”
父如天,是无所不能的神,直到这一刻,在他们心中能救自己的依旧是那个最为狼狈的父亲。
李尚书,常御史,王太尉三人将头埋下,一言不语,任由身后的士兵推攘,然后站到自己该站的地方,在他们身侧后市赤身粗壮的男子,在他们的头上和腰上是红色的头巾和腰带,那颜色在阳光下是多么的刺眼,犹如被鲜血染红,被铁栏隔绝的百姓还在好奇的往前探望,只见刑场上跪了一地的人。
大刀高举,太阳缓缓升起,汗水从体内蒸发,凝聚到额头上一滴滴的滚落下来,被磨得光滑的大刀折射太阳的精光,刺眼间,人们纷纷用手挡住,独留缝隙窥探。
皇上主场,自然有皇上下命,皇上沉着眼看那高举的大到刀,难不成结局就是这样,一击失败便以失败告终?那么他们要死了?
直到这个时候风熙依旧不愿意相信眼前的这个事实,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终是他不信也得信,罢了,就如此终结好了,至少也不枉他们曾经跟自己一场。
手落下,鲜血四溅,一片片血花洋溢的四溅,好一副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