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烨在隔壁落了座儿，自然也听见了左九说的这话。小偷？他拿起杯子，抵在唇边遮掩住眼里的不悦。
那是他应得的。
李森在这个时候靠过来，盯着左九泛红的眼，“你怎么了？哭过了？说出来！让小爷我替你做主！”
他拍桌子，全场在这个时候突然间突兀的安静下来。
“那个小偷在哪儿？我去教训他！”
左九瞪着这个人，封烨肯定还在这附近，她不想再节外生枝，“我没有哭。那是我揉出来的！你别在那儿瞎嚷嚷。”
“真的？”李森还不怎么相信。
“我骗你干什么？”左九觉得这个人莫名其妙，“你赶紧给我老大剥几个虾。叫你来就是为了这个，不然你以为你能干什么？还不勤快点？”
李森又在椅子上坐下，嬉皮笑脸，“喜欢吃什么？这儿的蒸虾做的不错。”
他剥虾的动作倒是十分利索，一个给雾小小，一个给左九。
最后，剥虾的人倒是没有吃几口，全让俩女孩吃了。
李强去结账的时候，雾小小凑近左九，“我觉得他喜欢你。”
“不！不可能！”左九一口否定。
“他剥虾的时候，给我一个，给你两个。你要喝水了，就给你添水。你刚摘下手套就给你递上**。能对你这么关怀，不是喜欢你又是什么？”
左九皱眉，一下接着一下擦着手。李森喜欢自己？那他为什么还告诉自己求介绍对象呢？介绍了对象，又搞成这个不招人待见的土豪德行。
左九也觉得有点懵。
“干什么你？”
“挡了我们的菜，还想道一句歉就走？”
喧闹的声音响起。雾小小坐直了身体，感觉得到这是从隔壁发出来的。
左九听见其中一个争执的声音是李森，立刻站起来。
屏风在这个时候轰然倒塌，直接砸翻了桌子，菜品全部都毁了。
视野轰然开阔，对面是十多个人站着，个个身形高大，沉着一张脸。
诡异的安静如潮水一般轰然涌上来。
封烨稳坐在席中的主位，恍若帝王般俯视着众生，魅惑的丹凤眼淡然地上挑，隔空与她对视。
李森被两个人压在了他们的桌上。
“扫了我们的封爷的兴致，你还想这么轻易得了了？除非你把这盘菜都吃干净了，我们就放过你。”一个染了满头银发的年轻男人抓着李森的头发，手腕一翻，那盘油污污的剩菜全部掉到了脏兮兮的地上。
地面上已经惨不忍睹，那盘菜掉下去混着地面上的脏污，连看一眼都觉得难受，更何况吃干净。
左九握紧了双拳，抬头，撞进了封池冷光闪烁的眸子里。
他嘴角含笑，他是故意的。
“烦死了！”雾小小低声抱怨，下了班也不见消停。她伸手摸进自己的兜里，拿出了警员实习证，往众人面前飞速一晃。
“我是警察。你们是想聚众闹事还是怎么样？只是一道菜，由我做主，他赔偿就是了。何必闹大？”
封烨手底下的人也不是吃素的。刚才的银发少年走过来，开口就是港台腔的阿s啊，“我看你的脸很眼熟啊，你是哪个分局的？把你的警官证再给我看一遍呗。”
雾小小当然不能给。今天这么多人在这儿，她要只是个实习生，那就露了怯。
“怎么？不服气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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