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黎渊的出现,毫无意外的成为全场的焦点,许多名媛都娇羞的望着他的侧脸,被他举手投足间的魅力折服。
叶芳菲是个精明的生意人,苏家可是她重要的客户,绝不能得罪了,权衡利弊之下,她悄悄的冲保安队长使了个眼色,静观其变。
“惜辞,有我在这儿,有话尽管说,没人敢把你怎么样。”苏黎渊靠近了顾惜辞,说话声音不大不小,却足以让在场的人听清楚。
顾惜辞愕然,她不明白苏黎渊这等身份的人,为何三番两次对她施以援手,将她从困境中拉出,但既然她有了这个机会,就要把想做的事做到底,破坏婚礼,仅这样还远远不够。
“苏先生,谢谢你。”顾惜辞礼貌的道了谢,便蹲下身,收拾起温茹的遗像。
再次将遗像拿在手中,顾惜辞向前迈了两步,目光中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有了苏黎渊撑腰,哪里还有人敢拦住她,顾远见状,立刻软了语调,面带恳求的说道,“阿辞,我知道是我对不住你们母女,但看在你我父女的情分上,能不能别再闹下去,让我能好好完成这个婚礼?”
顾惜辞冷笑了声,不得不说,身为父亲,顾远还真是了解她这个女儿,知道她向来吃软不吃硬,见局势无法扭转,就立马放下身段,跟她认错。
可是,顾远并未料到,接踵而至的打击足以让她有所改变,尤其他们还伤害了她最亲近的人,这点不可饶恕。
“情分?你竟敢跟我讲情分?若你讲半点情分,就不会逼得外公破产,人到老年还要忍受流离之苦,若你讲半点情分,就不会逼死我妈妈,更不会在她尸骨未寒时娶了别的女人,若你讲半点情分,就不会丝毫不顾我的感受,让你的私生女在大庭广众下羞辱我!”
听完这番话,顾远羞愧的低下了头,脸上青白交加,说不出辩驳的话来。
“瞧瞧啊,我爸爸的婚礼多么气派,来往的宾客也都非富即贵。”顾惜辞像模像样的环视了下四周,目光最终落在华梅的身上,“新娘的婚纱美得很,特意找设计师定做的?这套闪亮首饰的价钱足够在郊区买间公寓了?”
“顾先生,你还真是下了血本啊。”顾惜辞双眼凌厉,特意加重了口气,“我真为妈妈不值,她可是养尊处优的千金小姐,当初你一无所有的时候,她义无反顾的嫁给你,什么婚礼钻戒鲜花豪车,你从未给过她,她对你也毫无怨言,在你创业最艰难的时候她甚至变卖嫁妆给你凑钱,陪你共度难关,那个时候,这女人又在哪里?”
顾远摇了摇头,“阿辞,大人之间的事,你不懂。”
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般,顾惜辞哈哈大笑,直逼顾远的双眼,再次说道,“好,就暂且当做我不懂,但我想问问你,你现在这样对我妈妈,难道心里就没有一丁点对她的愧疚吗?整整二十多年的结发情谊真的比不上你所谓青梅竹马的爱情吗?”
顾远被问的哑口无言,僵在原地,看向华梅的眼神也充满了不确定。
华梅心中慌张,连忙拉住顾远的胳膊,眼睛中闪现点点泪花,“顾远,你别忘了,当初要不是温茹插足,我们早就在一起了。这些年来,我心中始终装着你,任凭别的男人条件再好,我连看都不看一眼,我含辛茹苦的将安夏拉扯大,受尽了委屈,如今我又怀了你的孩子,难道你要为了那个恶毒的女人再次抛弃我吗?”
“华梅,别激动,我当然不会。”顾远生怕她动了胎气,连忙安抚着。
顾惜辞暗暗握紧了拳头,她竟然还有脸对妈妈评头论足。
叶深深也是个沉不住气的,冲华梅举着酒瓶子大喊道,“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有什么资格说阿姨恶毒?倒是你,年纪一大把了还学人家年轻姑娘奉子成婚,高龄产妇可是有危险的,别到头把自己折进去了。”
“叶深深,你再说一句试试!”两大男神在场,顾安夏原本还想保持她的名媛淑女形象,可听到这,她再也忍不住了,像被踩着了尾巴的猫,恶狠狠的说道。
“我特么就说了,你能怎么着?”叶深深早就看不惯顾安夏那装腔作势的模样,恨不得狠狠踩她几脚,做事自然不会给她留情面。
紧接着,令众人大跌眼镜的一幕上演了。
她们竟然打起来了,互相扯着头发衣服,两道窈窕的身影纠缠在一起。
“太不像话了,叶深深,你快给我住手!”叶芳菲只觉得肺都要被气炸了,从没人敢在她的地盘闹事,没想到,今天竟然被她的女儿砸了场。
“安夏,小心些,别伤到自己。”华梅站在一旁,心急如焚。
顾远脸上浮现愠怒的神色,他的婚礼岂能这样任人儿戏,“保安,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把她们拉开。”
顾惜辞本想上前拉开两人,怎奈她们打的太难舍难分,一时间她竟靠近不得,好不容易被保安分开,她连忙拉住还要往前冲的叶深深,关切的询问,“深深,你怎么样,有没有哪里受伤?”
“别担心,我没事。”叶深深安慰的说道。
顾远看了眼衣冠不整的顾安夏,脸上笼罩了层寒霜,沉声说道,“顾惜辞,你做的实在太过分了,将我好端端的婚礼弄成这样。我好话说尽了你都不肯收手,好,既然这样,从此以后,你我恩断义绝,我就当从未生过你这个女儿。”
顾惜辞满脸震惊的看着顾远,随即脸上挂了淡淡的笑,像是随时会被风吹散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