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辞走在回家的路上,回想起苏黎瑾说的那番话,不住的敲打着自己的脑袋。
她怎么就那么笨,没有想到boss可能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呢。
顾惜辞正专心致志的思考问题,刚转弯便看到楚清牧着急徘徊的身影。
顾惜辞的心底猛地惊了惊,下意识的转头往回走,糟了糟了,要是让他知道她住在这高档别墅区,又会被无休止的追问了。
“阿辞。”哪知,顾惜辞刚转身,楚清牧便眼尖的瞅见她,叫了她的名字。
顾惜辞身形顿了顿,原本想假装没听见,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被猛地拽住了手。
“你干嘛。”顾惜辞果断的甩开楚清牧的手,警惕的往后退出老远,她要跟他保持安全距离,否则,要是让她家爱吃醋的dà_boss瞧见了,免不得又会再受番苦痛折磨。
“对不起,阿辞,我是看你没听见,一时情急,才……”楚清牧略显局促的解释道。
“好了,好了,这些我都不计较了,我们就当没见过,拜拜了。”顾惜辞可不想再跟他继续待下去,那些肉麻兮兮的情话简直让人连胃口都变得不怎么好了。
“阿辞,我是特意来找你。”楚清牧连忙叫住顾惜辞,说道,“我打你电话发你短信你都不回,没办法,我只能到这儿来找你了。”
“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儿出现?”顾惜辞迅速的抓住了重点。
楚清牧不好意思的低了低头,他总不能说是他跟踪她才知道的吧。
“这些以后再慢慢解释给你听,眼下,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是关于暖暖的。”似乎怕顾惜辞不肯相信般,楚清牧连忙在后面加了句。
提起顾暖暖,顾惜辞瞬间变了脸色,“你想干什么?”
楚清牧摆了摆手,“我什么也不想干,可是……”
“可是什么?”顾惜辞觉得,这种话说到一半,再有转折的人简直是恨透了。
“阿辞,你也知道我妈的性格,上次我搞到亲子鉴定书的事,她不知在哪里听说了,非要嚷嚷着见暖暖一面。她原本是在国外处理公司纠纷案的,可听说这消息后,她说等她处理完会立刻赶回国。”楚清牧看了眼顾惜辞不耐烦的模样,终于将自己的来意说了清楚。
“你妈?”顾惜辞仍然记得,楚清牧的妈妈是在临市极其出名的麻辣律师,在圈子里更是让人听到名头就吓退的。
“对。”楚清牧看着顾惜辞苍白的脸色,心里涌过阵内疚,“阿辞,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你来究竟是想告诉我什么?”顾惜辞强忍着怒气,说道。
楚清牧咬了咬牙,还是将心中想说的话说了出来,“我妈她向来强势,她是绝对不会容许暖暖流落在外,我怕她可能会跟你们打官司,争夺抚养权。”
最强女律师要跟她打官司,争夺暖暖的抚养权。
这件事,怎么听似乎都是让人匪夷所思的事。
“所以呢,你要怎么做?”顾惜辞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平和。
“我……”楚清牧开始变得犹豫起来,“阿辞,你也知道,我妈的命令向来容不得别人拒绝……”
“呵呵,我明白了。”顾惜辞冷冷的拒绝,“你想说的话都说完了,那就请离开吧。”
“阿辞,你要做好准备,千万别让我妈得逞。”楚清牧嘱咐着说道。
“知道了。”顾惜辞说完,便转身离开。
做好准备?有谁能比的过风靡两市的李秀琴律师呢。
没想到,五年不见,楚清牧还是像从前一样,丝毫不敢违抗他母亲的命令。
看来,她要好好想想对策了。
只是还没等到顾惜辞想好对策,李秀琴就出其不意的赶了回来,并约她见面。
这应该算是她们为数不多的几次见面。
顾惜辞踏进咖啡馆的门,内心忐忑不安。
“顾小姐,在这儿。”李秀琴冲她优雅的招了招手。
五年没见,她似乎没有改变,保养得当的脸上尽是虚伪的笑容,看的顾惜辞不很舒服。
“李女士,您好。”顾惜辞礼貌的打了招呼。
李秀琴用力均匀的搅拌着咖啡杯,“我记得上次我们见面时,我叫你阿辞,你叫我伯母,可比现在的生疏称呼让我舒服多了。”
“李女士也知道,那已经是过去了。”顾惜辞冷冷的回答。
距离上次见面至今,似乎已经很久远了,久远到顾惜辞的记忆都模糊了。
那时,她跟楚清牧正处于热恋期,她考上了美国的大学,而楚清牧不愿跟她分开,便央求他的母亲,允许他也出国。
“我们家清牧从小就是乖孩子,不会违抗我说的话,说起来,他第一次有自己的意愿,还是因为你。”李秀琴这话笑里藏刀。
顾惜辞冷哼了声,“人最不同于畜生qín_shòu的便是有自己的思想和抉择。”
言下之意,楚清牧是人不是畜生,有他独特的思想是应该的。
李秀琴似是见惯了这种唇枪舌战的场面,话说到这份上,她也不恼怒,仍旧保持着淡淡的无懈可击的微笑,“顾小姐说的对,人和畜生是有许多的区别,但更多的是相同,比方说他们对亲情的渴望。”
“亲情并不是谁都有资格谈的,有些时候,一旦放弃了,或许就再也没有挽回的可能。”顾惜辞说这话,就是在讽刺李秀琴当初逼苏黎瑾打掉孩子的行径了。
当初明明是他们楚家不愿意要这孩子,现在可好,孩子健健康康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