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总算是开窍了。”
死老头得了那金银杯,早就喜不自胜,哪里还记得要去惩罚潇頌迟到的事儿啊。
潇頌的嘴角,牵动了一个轻蔑的弧度。
很多时候,越是这样的小人,反而越容易对付。
要是这死老头真的是个遵从圣贤教育的好人,那还真是不好办了呢。
“行了,今儿就歇着了,你自己找个地方呆着吧。”
死老头对于那制造精美的金银宝杯,爱不释手,一直在手中把玩、摩挲着。
被子雕琢精致不说,工艺还是极其罕见的磨砂面,摸起来沙沙的,叫人着迷。
潇頌终于能够有些喘息的机会,自然是偷着乐了,哪里还会过去找欠呢。
“你说,”潇頌正在闭着眼睛假寐,死老头那令人生厌的声音,就传了过来,“这人生来就是不一样啊,老头子我活了大半辈子,都没见过这样好的东西,你一个小丫头,出手竟然这么阔绰。”
死老头子这会儿正为着自己的出身感怀伤势呢。
潇頌也没睁眼,“先生哪里的话,我不还是要乖乖地将好物件都先给您了。”
潇頌嘴上说得谦卑有礼,心里早就将死老头骂了千百遍。
“你得了便宜还卖乖,你以为这些都是白来的啊,我辛辛苦苦在丽春院搜刮了这么多年的金银,都拿去给你打这个杯子了。你可是千千万万要好生珍惜着,不要辜负了我的好意才行啊。”
潇頌这一次的心口不一,并没有被拆穿。
毕竟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共何况是收了这样贵重的礼物呢?!
只是淡淡地说道:“你个小丫头,表里不一的程度真是后浪推前浪了。”
继而又是一阵莫名地怅惘,“而今,只差一壶薄酒而已了~”大有怀才不遇,不得志的意味在其中。
死老头盏中无酒,更是惆怅不已。
潇頌乐得自在,也就左耳进,右耳出,装作是没听见了。
“喝喝喝,喝死你就完了,只是不要死在了丽春院,倒是后还触了我们的霉头!”
…………
轻松愉快的时光,总是过得异常迅速。
原本对于潇頌来说,看成是折磨的两个时辰,今天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过去了。
“先生,今日潇儿?”
锦娘紧张地询问着潇頌的情况,生怕潇頌哪里做得不周,令先生生气了。
虽然死老头今儿个因为自己一生的贫苦生活感到悲凉,情绪不佳,但是对潇頌的评价,确实前所未有的好。
潇頌不过是大开演技,各种羞涩不好意思起来。
“潇頌今天表现极佳,长此以往,必定前途无可限量啊。”
锦娘闻言,自是喜上眉梢,千恩万谢之后,对潇頌的脸色,也好看了不少。
“娘亲?”
潇頌委屈地喊着锦娘,她已经好几日都没有搭理潇頌了,这绝对是开天辟地头一回。
“好孩子。”
锦娘哪里是心甘情愿如此,她也是隐忍很多日了。
自从潇頌出生以来,她就是天天看,夜夜看都看不腻。
但是这几天,就算是在走廊上和潇頌相遇,锦娘也是狠心的就连一个眼神都不肯给潇頌。
殊不知,这样做,最伤的,就是锦娘自己了。
“娘亲也是为了你好,你会很娘亲么?”
毕竟在锦娘的眼里,潇頌还小,依旧是个不辨是非的年纪。
锦娘很担心,潇頌会因此和她疏远了。
不过如今看来,这几日的狠心,是有效果的,潇頌终于肯认真读书了。
潇頌擦干了眼泪,“吧唧”在锦娘的脸上一亲,“潇儿不会的,潇儿知道娘亲的用心,潇儿一定会用功,不叫娘亲失望的。”
听了潇頌的话,最欣喜的,才不是锦娘。
如今偷着乐的,应该是死老头儿才对了。
想让潇頌好生学习,估计就算是下下辈子都没戏了。
也就是说,这场“求知若渴”的戏码,还是需要死老头一起陪着潇頌演下去的。
这样一来…………
死老头倾尽平生所学,在心里打着如意算盘。
全世界都是银钱,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先生?”
潇頌眼尖地发现了死老头的异常,赶紧提醒,她可不想事情露馅,叫锦娘白白开心去了。
那样的话,她的钱岂不是也白花了。
“啊,”死老头尴尬地回过神来,“那老身就告退了。”
死老头十分有礼貌地鞠了一躬,就告退了,态度不再傲慢,简直就是来了一个180°大转弯了。
潇頌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摸索出了相处之道。
就是这样的相安无事,是不是有一点儿烧钱啊?!
她肉痛啊!!!!
…………
是夜,一个小小的,黑黢黢的身影,趁着夜深人静之时,又闪进了三三的房间。
“扣扣,叩——叩——叩——”
两短三长,算是潇頌和三三指甲的暗号。
“潇頌,是你吗?”
虽说暗号对了,三三一九谨慎地确认之后才要开门。
“三三娘亲,是我啊!”
要说这一大一小两个不正经的,也是没脑子到一块儿去了。
这大半夜的,三三又不是什么红牌姑娘,会有谁愿意潜到她的房间来啊?
这暗号,简直就是浪费,多此一举!
潇頌进了房间,往床上一躺,心情好了许多。
“看来你的方法奏效了?”三三笑声地问道。
潇頌瞧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