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楠苑。
似有若无的清浅呻|吟不断从楚云卉房里飘出,而苑内守夜的丫鬟早已被楚云卉打发去歇息了,自然无一人听到。
只不过……
即便是如此,楚云卉也不敢大意。
死死捂住了嘴巴,不想发出过大的声响,以免惊动了旁人。
逵见她这般,恶趣味的将她的手压到她头顶,在其耳边诱惑般的轻语:“你初经人事,许是还不知道,行房之际,将声音毫无保留的发泄出来,可是会更加舒服的哦。”
听到那带了几分蛊惑的声音,楚云卉险些依言照做,好在她还留有些许理智,知道那般做的后果会是怎样。
然而,逵却不给她选择的余地。
加重了力道,也加快了速度,好似定要让她叫喊出声一般。
楚云卉强忍着那一波接一波险要将她淹没的感觉,湿漉漉的眼睛求饶的望向逵。
逵却轻笑一声,俯身问:“告诉我,那沐千寻平日里都在七王府内何处走动?”
沐千寻?
楚云卉眨眨眼,心里顿生警惕。
此人是冲着沐千寻来的?
听那口气,好似对沐千寻有着莫名的敌意啊!
逵直视着楚云卉的双眼,自然将她心里的想法猜了个八九成,遂又道:“你若老老实实告诉我,往后我便会时常来找你,你若不说……那么明儿我就登门告诉七王府里的所有人,你今夜跟我睡过了,你猜,他们会怎么对待你?”
“你……”楚云卉瞬间惊恐的瞪大了一双美目,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上一刻还险要让她登上云端的男人。
“沐千寻是七王府的王妃,眼下已经有了数月的身孕,而你身为侧妃,却是都还未曾****,想来你也是恨她入骨的吧?”逵无视了楚云卉的激烈反应,未停下运动,却也同时说着引诱楚云卉告诉他答案的话。
“你想做什么?”楚云卉稳了稳心神,修长盈润的玉手紧紧拽着头下的软枕,以此来确保她自己不会因为那阵阵****而口无遮拦的说错话。
所谓祸从口出!
如今她已经做下了这样的事,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逵挑挑眉,倒是他看轻了眼前的人。
不过……
在后宅内院生活的女人历来都是不简单的!
思罢,他笑着挑起楚云卉的下巴,一字一顿无比清晰的说:“我要她死!”
楚云卉闻言瞳孔猛地一缩。
让沐千寻死?
在如今这守卫森严的七王府里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可……
尽管府内守卫森严,眼前的男人却能轻而易举的潜入进来,实力绝对不容小觑!
而她!
也想要沐千寻死!
若非沐千寻,父亲与妹妹又怎会至今还在灵光寺里面不得归家?
若非沐千寻,母亲怎会终日以泪洗面,导致一病不起?
若没了沐千寻……
如今已然不再痴傻的王爷,不可能一如既往的对府内的其他女人视若无睹的吧?
想到这些,她咬咬牙,道:“她不常在府内走动,唯一会经常去的地方便是沛儿与凡之住的小院子,不过那里守卫格外森严,旁人轻易是无法接近的。”
“哦?”逵饶有兴趣的挑挑眉,力道不自觉的又加重了几分。
“唔……沛儿跟凡之是沐千寻从宫里带出来的宫女,她对那二人特别好。”楚云卉险些没能收住自己的声音,成功逼退后,立即暗自庆幸她独自前去窥听之前,便就让苑内的丫鬟婆子自行去歇息了。
“如此,明日你便带我去见见那二人。”逵听说那二人是从宫里出来的,立刻就来了兴趣,普普通通的两个宫女,便是能受到沐千寻的重视,也不可能派过多的侍卫去保护的。
那二人的身份定是有猫腻!
楚云卉紧咬唇瓣点了头。
……
良久,房内的二人终于平息下来,那躲在房外偷听了许久的丫鬟才敢起身走开。
然!
她匆匆忙还未走出香楠苑,就被逵给追上了。
里面楚云卉初尝情事,已然累到昏死过去,逵追上那丫鬟的一瞬,正好慢条斯理的套上外衣。
被逵抵到墙角,那丫鬟正欲大声呼救,就惊恐的瞪大双眼,不可置信的倒地。
到死,她都还不明白对方是怎么杀死她的!
月色映照下,一柄刺穿了那丫鬟喉咙的银色短刀正闪着幽幽的血光。
逵面不改色的俯身从那睁大了双眼已然咽下最后一口气的丫鬟喉间拔出短刀,伸长舌头舔了舔刀锋上的血,森然笑道:“竟想去通风报信,死不足惜!”
说完,他取出一个瓷瓶,掰开那丫鬟的嘴,将粉末倒了进去。
转瞬之间,那丫鬟便化成了一堆粉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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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华殿。
君修冥拧眉坐于书桌前。
慕容云寒睡眼惺忪的强撑着在旁作陪。
沐千寻却早已蜷缩在一旁的软椅上睡着了。
良久,慕容云寒撑不住了,方才启口问:“你不打算将她抱回房去?”
君修冥当即扫向沐千寻的方向,随之眼底升起一丝懊恼。
他竟是将她给忽略了!
而后,他大步过去将沐千寻抱回了房里去。
折返回书房后,他一眼就看到了趴在书桌上睡了过去的慕容云寒,摇摇头,冲血十一道:“你今日便在这边守着,本王与炎龙炎虎进宫一趟,天亮时就会出来。”
血十一立刻点头。
在君修冥走后,慕容云寒忽然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