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可是知道了什……”
“别的之后再说,十七很快就要到了,你此刻这副模样叫十七看到了,她定是要难过的,你快去沐浴一番吧。”沐千寻打断蓝樱的话,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对于蓝樱与十七的生母,她也只从陌非歌口中听过一次,当时也未太放在心上,更没有去询问其是否还活着,此际自然无法与蓝樱细说,会提起,也只是忽然想到了而已。
“嗯,奴婢多谢王妃。”蓝樱起身,对着沐千寻行了一礼,这才往她从前居住的房间走去,那看守她的两个人,朝着沐千寻拱拱手,便紧紧跟了上去,毕竟蓝樱将她寻思的决心表现得太过明显,她们丝毫都不敢马虎。
“唉!”沐千寻扶额低叹一声,走出去后便就立刻让人进宫去将十七带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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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宫,药王府。
柳无寐正在仔细的帮沛儿把脉,慕容云寒紧张兮兮的陪同在旁,君御烈则负手焦躁的来回走动。
君修冥到的时候,柳无寐正好收回帮沛儿把脉的手,淡淡的扫了君修冥一眼,便若无其事的说道:“她身子无碍,虽是受了些惊吓,但底子好,腹中孩子无恙。”
闻言,慕容云寒长舒一口气,拉着沛儿就到一旁去询问情况了。
沛儿被他过分紧张的行为举止搞的整个人都非常紧绷,完全不明白他忽然间这是怎么了。
“那个……小王爷……奴婢真的没事哦!”
“本王知道你没事,你赶紧跟我说说你这些日子的经历。”
“嗯,那个……”
沛儿不安的来回搅动着双手,凌乱的说道了起来。
听到一半,慕容云寒忽的打断了沛儿的话,惊声问:“你说你们很多天以前就看到了沐千寻的那条蛇?”
沛儿重重点头,信誓旦旦的说道:“我跟蓝樱姐姐都看到了它,昨天也有看到它哦,我可没有骗人!”
慕容云寒皱眉疑惑的扫向君修冥,见君修冥也是一脸的疑云,才又横眉怒眼的瞪向沛儿,“谁准你在本王面前自称我的!”
沛儿倏地一惊,忙跪下道:“奴、奴婢一时激动,就……”
话未说完,慕容云寒就一把将她从地上拉拽了起来,地板凉,她有孕在身,怎能跪着。
因慕容云寒这个举动,君御烈倏然皱起的眉头,才稍稍松展开来。
只要云寒这孩子往后对沛儿好,他也就不深究了。
而后,慕容云寒将沛儿安置在房内一角的椅子上,去到君修冥跟前直接问:“沐千寻让那条蛇去找沛儿的下落,那条蛇找到了却没有回去告诉沐千寻,会不会……”
君修冥清楚慕容云寒此刻心里想的是什么,却摇摇头,道:“小绿终归只是蛇,不如下属来得好用,该是因为别的原因耽搁了。”
听到这话,慕容云寒皱皱眉,也就作罢。
心底里,却暗暗决定,之后得去问问沐千寻,免得生出意外。
沛儿这边无恙,君修冥便与君御烈一同走了出去,去药王府后院闲庭信步的散起了步。
良久,君御烈直截了当的问:“阿染可是有话要与朕说?”
君修冥点点头,直接将陌非歌所查到的事说了出来。
君御烈听后剑眉深锁,久久未开口。
他的兄弟本就不多,除去贤王以外,大抵都各自去了封地生活,皇城中一个也未留下,忽然间冒出一个可能是他兄弟的人,又是贤王的徒弟……
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就在这时,小十疾步来到君修冥身旁,压低声音说道了一番。
君御烈凝目看去,见君修冥在小十说完退到一旁后,脸色变得不太好,正要询问出了何事,就听君修冥道:“贤王醒了。”
“醒了?”君御烈很是惊讶,因为柳无寐一直告诉他,那个人的身体情况不乐观。
“嗯。”君修冥点点头,同时不动声色的往旁边退了退,于他,贤王是可有可无的人,然于父皇而言,贤王却是兄弟,就他所知,父皇曾经与贤王的关系还挺好。
“朕去看看!”
丢下这四个字,君御烈就匆匆离去。
君修冥站在原地,并未跟上去。
然……
沉默了许久,他终究还是跟了上去。
听一听贤王跟父皇的对话,兴许能够让他更为了解贤王的为人,从而寻到一举拿下贤王党羽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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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密室内。
君陌殇睁着双眼,一瞬不瞬的盯着光滑的屋顶。
他虽一直都处在昏迷中,却还是知道他如今的处境,君修冥父子该是认定了他如今没有逃走的能耐,这才没有派人来看守他吧?
寻思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他耳中,他几乎立刻就猜到了来人的身份,当即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冲那还未走近的人喊道:“这么多年了,皇弟你优柔寡断的毛病还是未曾更改,你怎不学学母后的果断决绝,直接杀了为兄?”
闻声,君御烈脚下一顿。
母后的果断决绝吗?
母后若真如他说的这般,如今他又怎会躺在这里?
唉!
低叹一声,君御烈复又迈开步子往君陌殇所在的房间走去,只是速度较之来的时候要慢了许多,导致君修冥都追上了他,他还未进入房内。
待他父子二人入内,看到的便是紧闭双眼的君陌殇。
君陌殇如今的身体情况,喊出刚刚那一句话该是累得不轻了吧!
君修冥如此想着,亲自上前搬了一个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