卉瑜越说越来气,越说越委屈,眼泪止不住就掉了下来,又想起肃北侯定了这门亲事,廖尚又是为了出气才娶了自己,以后的日子真是没得盼头,更觉得了无希望,干脆坐在石凳上,掩了脸哭起来。
李彻没见过女孩子哭的架势,一下子慌了神,只觉得比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还束手无策,笨嘴笨舌道:“你别哭,万事都好商量……”
卉瑜却是不管不顾,长久以来压抑于心的对未知环境和生活的恐惧,经由此事全都爆发出来了。不禁没止住眼泪,还边哭边道:“我这是倒了哪八辈子霉!本来就无依无靠,哪个人我都惹不起,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只求能寻了一人,白头到老,安安稳稳的过下去,为什么老天爷就是要折磨我呢?……”
李彻本还打算安慰卉瑜的,听了卉瑜这番话,登时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