朵瑜看着丹瑜走回来,笑着对齐珍道:“看来齐夫人对二姐姐很是喜爱呢。”
齐珍道:“母亲这段时日一直对丹瑜姐姐赞不绝口。说丹瑜姐姐贤惠大方,知书达礼。还让我以后与丹瑜姐姐好好相处。既然是娘挑的人,娘和哥哥都觉得好,那就好。”又转向卉瑜道:“可是说实话,我还是喜欢卉瑜姐姐。”
卉瑜连忙拉了齐珍的手,道:“这种话可不能瞎说。咱们感情好,做姐妹也是一样的。”
齐珍可怜巴巴地看着卉瑜道:“那可是说好了,姐姐以后可不能远了我,咱们还是跟以前一样常来常往。”
卉瑜笑着道:“这个没问题。”
齐珍一下就高兴了起来。
三个人复又叽叽喳喳地小声说着话,台上已是演完了一出戏。
待到演第二出戏的时候,姑娘们已是有些坐不住了。有那实在按耐不住的,便求到李碧华那里,想着出去花园那赏花游乐。
李碧华是府里大姑娘,又是今天的主人,自然要照顾好来做客的姑娘们。便瞅了个空,到李夫人那说了一下情况,李夫人叮嘱了一番,就同意了。
李碧华回来之后悄声问了问都有谁愿意去花园,去花园的就跟着一块走,不去的就仍是留在这看戏,又叫了李银华招呼留下来看戏的。
卉瑜,朵瑜和齐珍都不是耐烦看戏的,自然跟了李碧华一块出去。
也就是董家姑娘和窦家小姐懒得动弹留下来看戏了。
待到了花园,早已有丫鬟婆子得了信布置了亭子,吃的喝的摆了一桌。
卉瑜几个在看戏时已是吃了不少零嘴,故而就在亭子边上溜达。李碧华等人则是坐在亭子里说话。
没一会儿,齐珍又嚷嚷着想吃果子,朵瑜便笑道:“既是想吃,你可得自己去取,要不就在那吃完了再过来。横竖我和三姐姐是吃不动了。”
齐珍一跺脚,道:“去取就去取呗,一会子拿过来你可别贪吃。”说完带了小丫鬟就去拿吃的了。
过了好一会,还没见齐珍回来,卉瑜还纳闷呢,莫不是自己在亭子那里吃了?
就见了那小丫鬟神色匆匆跑了过来,道:“三姑娘,四姑娘,我家小姐与人吵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
卉瑜一惊,怎么拿吃的还能吵起来了?却也顾不得那么多,与朵瑜急急忙忙去亭子里。
果然是看见齐珍小脸憋的红通通的,眼睛也是红红的,眼见着泪珠子就要掉下来。看见卉瑜过来,便扑到卉瑜身上,嗷嗷说道:“卉瑜姐姐,她们欺负我……”
卉瑜扫了一眼亭子里的姑娘,只见李碧华一脸的尴尬,田五娘和梁秀明赧然,丹瑜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就剩下个向云玲,难道是她又口无遮拦乱说话了?
卉瑜先拍了拍齐珍的背,安抚道:“珍妹妹,先别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齐珍便一抽一抽地说起事情的经过。
原来齐珍刚靠近亭子就听得田五娘她们在说着齐鹏和丹瑜的亲事。
田五娘等人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口气不好,说的话也不中听,谁知丹瑜不仅没有反驳,还直言这门亲事若不是父母之命,她还不一定看得上。
这话可是把齐珍气着了,直接进来就质问丹瑜。丹瑜却也不解释,只说断章取义的,齐珍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齐珍本就被丹瑜气得不行,偏生向云玲也跟着起哄,只说齐家是剃头担子一头热,齐珍更是不得力的小姑子,连未来嫂嫂都笼络不住。
齐珍一人对着这么多人的冷嘲热讽,哪里还受得住,要不是一口气顶着,只怕早就哭出来了。
卉瑜听完之后,不仅倒吸一口气,事情的起因就在丹瑜身上,亏得她还这么淡然,好似置身事外般。莫非真如她自己所说的,看不上这门亲事?
可是齐家乃是官宦之家,齐鹏又是个有出息的,家里人口也简单。在西北算是不错的家世了。所以田五娘她们才有所妒忌。要是丹瑜瞧不上,那可真是有些眼高手低了。
不管丹瑜究竟意欲如何,这么大庭广众之下直言不讳,毫不顾忌她人感受是有些过分了。
卉瑜拿出手帕替齐珍擦了擦眼泪,柔声道:“妹妹别哭,又不是你说错做错,哭了作甚?没得还让别人笑话了。”
齐珍擤了擤鼻子,道:“我也不想哭的,只是心里难受,忍不住……”
看着齐珍还在掉金豆子,李碧华也是过意不去,也安慰道:“珍妹妹,她们也都是无心的,大家伙儿说笑而已,你也别太往心里去了。”
丹瑜又撩风凉话道:“有心无心的,又不是不长眼睛,难道看不出来吗?也亏得说得出口。”
李碧华登时脸都拉了下来。
向云玲更是回嘴道:“明明是你生的事,还做得跟没事人一般,碧华姐姐给你打圆场,你还不领情,真是好涵养!”
丹瑜笑道:“妹妹这话倒叫我奇怪了,我本好好儿坐着吃东西,你们说到我的亲事上来,我只不过就事论事说了几句,怎么就变成我生事了?”
卉瑜眼见着这几个姑娘又要掐架,也不想再去追究对对错错,轻声问道:“珍妹妹,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收拾收拾?你瞧你这妆都哭花了。”
齐珍也不想争吵下去,便点头应了。
李碧华走不开,只得叫了丫鬟带去厢房,临走时既歉然又感激道:“珍妹妹就有劳妹妹帮忙照看一二了。”
卉瑜也是同情李碧华,好好的及笄礼,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