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怎么了?”吴氏比慕明德着急多了,生怕她这个儿子死了,或者重伤了,再怎样不成器,都是她的亲骨肉,是她最大的希望。【..】
“不知是谁下的手,被人阉了,还……被侮辱了。”那管事颤抖着说出这句话来,“玉娈楼的人将人送到了府上,现在就在院外。”
“进来,立刻进来。”吴氏叫道。
此时,慕明德的脸色有愤怒也有震惊,这消息让他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不知如何是好。
慕萧然被放在一个担架上抬了进来,昏迷不醒,而旁边还有一个打扮得异常妖艳的年轻男子跟着,一身松松的白色长衫,衣服的交领拉得很低,露着精壮的胸口,一头头发同样也是松松的竖起,披散着,脸上涂抹着脂粉,描了眉毛。
不可否认,他看上去好看得比女子还多几分妖艳,但也明确显示出了他的身份,他是玉娈楼的人。
吴氏一见了担架,便上前几步,眼中含泪,看着脸色雪白的慕萧然,轻轻的呼唤着他的名字,本想来将他抬回去,但是见了慕明德的脸色,却又不敢多说什么。
她自然知道慕明德的逆鳞是什么,这龙阳之好便算是一个,纵然儿子遭受了这样大的屈辱,她也不能按照她的想法做,只能听从慕明德的发落。再说,她也要听听这玉娈楼的人怎么说的。
“你是谁?”慕明德的眉头拧得紧紧的,他大约也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声音中有鄙夷和不屑,“玉娈楼的?”
“见过相爷,小人是玉娈楼的老板胡生。”那人开口,声音倒是好听,哑哑的却不粗,带着一股迷人的磁性,“特地将慕少爷送回来,顺带解释一下昨晚的事情。”
“昨晚到底怎么回事?”慕明德问道,虽然这人进来,便让他有一种脏了相府地板的感觉,但事情终究还是要弄清楚的。
“慕少爷是我玉娈楼的常客,也在我玉娈楼包了一间他的专用房,我玉娈楼都为他留着的。”胡生慢条斯理的道,也不慌乱,好似觉得慕萧然即便在他玉娈楼出了事儿,也没什么大不了,“昨晚,慕少爷同往日一样,喝得醉醺醺的,由一个男子扶着,进了他的专用房间。”
原来慕萧然在玉娈楼还有这样的房间,慕离琢磨着,那扶着他去的,应该就是乌青了。
“平日里,慕少爷也会自己带人来玉娈楼休息,我们也不会去打扰他,所以昨日我们也以为是这种情况。”胡生淡定的说道,“那扶着慕少爷进来的男子是谁,我们并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我们同样不知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你来说什么?”慕仙瑶尖锐的问道,慕萧然的遭遇,同样让她的眼眶通红。
“我只是说我们知道的事实而已。”胡生并不恼火,冲着慕仙瑶邪魅一笑,“慕家四小姐果然国色天香,美若天仙呢。”
“你!”慕仙瑶质问不成,反遭调戏,想说,却又不知该如何反驳。
“慕小姐请不要打断我的讲诉,我的时间并不多,还等着回去接丶客呢。”胡生说得露骨直白,媚眼如丝的看了慕明德一眼,“相爷,我接着说下去。今早,平日里与慕少爷相熟的一个娈童,想着早上了,也许慕少爷需要伺候,便擅自进去了,不想便到了这么一幕。”
说到此处,胡生顿了顿,才又道:“慕少爷全身赤裸趴在床上,后面凌乱不堪,似被侮辱过,而正面,则已经遭了歹人下手,不过前面的伤口倒是被人处理过了,不会要人性命的。”
“此事,你玉娈楼脱不了干系!”吴氏已经从慕萧然身边绕开了,站在那胡生面前,杀气腾腾,“凭你一张嘴随便胡说,口说无凭,证据呢?万一就是你玉娈楼的人动了手脚呢?”
“慕少爷是我们的重要客人,熟客,往来也多年了,我们怎么可能会舍得让这样的客人再也来不了?”胡生说的还是直白露骨,不过道理确实实实在在的,“相爷,请你想想,我玉娈楼至于伤害自己的客人吗?还与你相府结怨?”
一时之间,整个前厅都十分沉静,慕明德蹙不知在想什么。
慕离审视的看着那胡生,这样头头是道,平静如水,到底是真的今早才发现,还是玉笙寒事前就招呼好的?玉笙寒是不是也和这玉娈楼有来往?
脑中突然浮现了玉笙寒与这胡生缠绵在一起的模样,慕离突然打了个寒战,自从昨晚被玉笙寒抱过了之后,她是思绪似乎很受影响。
“胡生,这件事情发生在你玉娈楼,你觉得,我相府会善罢甘休吗?”终于,慕明德慢慢的说道。
吴氏的脸色好看了不少,这就代表,即便慕明德对慕萧然失望之极,但毕竟是要维护相府颜面和利益的,儿子在玉娈楼出事,他不会就这样放过玉娈楼的人,怎么也要讨个说法。
加之慕明德如此厌恶这些半男半女的,说不定就此将玉娈楼端平了,也算是为慕萧然出了口气。
“是不是我玉娈楼的人做的,等慕少爷醒过来,相爷和夫人问问他自然就知道。”胡生还是一点都不慌张,胸有成竹的模样,“相爷,这件事情慕少爷昨晚去了玉娈楼,然后出事被阉的事情,我可是将玉娈楼的人压得死死的,没有透露半点风声,这么早送过来,也是怕被人瞧见。”
听到这话,慕明德的脸色微变,胡生的意思,他自然听得出,慕萧然成了阉人,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是比龙阳之好还让相府颜面扫地的。
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