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朕说，让你做皇妃，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朕知道你的底线在哪儿。”宋凌轩继续说道，带着一丝调侃的口吻，“你做皇妃，你和朕都得背上一个骂名，毕竟你是慕明德的后人，虽然，这只是名义上的，众人知道的一个身份而已。”
慕离愣了愣，宋凌轩说这个是什么意思，名义上的身份，那么她实际的身份，他是指的宋离，还是指的……白素素的女儿？若说是宋离的话，那不算是身份，是前世，不足为道，那宋凌轩真的是知道慕离这身体的真实身份的？
“阿离，朕的阒道的，不做对朕没有意义的事情。”宋凌轩说道，缓慢的，看着正前方，阿离两个字喊得特别的轻，轻得都要听不见了，“白素素日前来过宋国，还在太师府和你在一起的，对不对？”
慕离沉默，白素素来的事情都被宋凌轩给查到，还真是……还真是无孔不入的一个皇帝。
“朕猜测，她和你已经相认了吧。”宋凌轩继续说道，“你说，你这么重要一个身份，朕怎么能不宠着你，不捏着你，不牢牢的将你留在宫中呢？白家，在梁国的势力你知道，白素素的本事和能力地位，你也知道，她肯为了你来梁国，可见你在她心中的地方是高于她手中掌握的那些的，所以……”
“所以皇上是利用我，才对我如此的？”慕离接过了话头，如释重负的说道，“甚好，身为皇上，当是如此。也谢谢皇上告诉奴婢这些，奴婢心底也就轻松了，更知道该如何做了。”
既然宋凌轩说他是存着利用之心，那她慕离绝不会多想，他就是知道了她的身份，利用她，她高兴得很，只要不和宋凌轩有什么感情上的纠葛就好，单纯的利用关系，她才能更加理智和理性的处理她和宋凌轩之间的问题。
“你很高兴？”宋凌轩反问了一句，这才看向了慕离，看到她的眼睛都亮了，“听说朕是利用你，才对你如此，你就这样高兴吗？这么值得高兴？”
“皇上，奴婢不会甘心情愿被你利用的。”慕离答非所问的回答，心底补上一句，绝不会让你伤到我在意的那些人，也不会成为你拿捏别人的把柄。
“朕知道。”宋凌轩的声音变得非常低沉，这已经是他尽力掩饰的结果了。
心如坠冰窖，听到他只是利用她，她能如此高兴，只说明，她的心中一点都没有他了，只期望着不和他有任何感情纠葛，甚至不希望自己对她有情。
这番话，原是他用来骗自己，没想到，却让自己的心底更痛了。
罢，罢，就是利用吧，就是把自己想要给的强加给她吧，从前她不顾一切的付出，现在也就轮到他不顾一切的纵容了，假若这样的说辞，让她轻松好过，那就是这样吧。
“不想被朕利用，只怕你还做不到。”哪怕心中翻江倒海，嘴上依旧冷漠平静，宋凌轩轻声道，“可别忘了，你在意的人，还在朕手中，你最好乖乖听话，也乖乖配合朕要做的一切。封你妃子与否，朕就看看你的表现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