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慕离上前两步，站到了宋凌轩的身后。【..】
到底是问什么要放走她，还是要问为什么不让她和玉笙寒在一起，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宋凌轩已经给出了答案，只是这些答案的感觉让慕离觉得怪怪的。
好像所有的话，宋凌轩都只说了一半，还有另外一半没有说，也像是他刻意隐瞒着什么。
难道，他真的已经被玉丹锦下毒了，所以现在才有种大彻大悟的感觉，打算放了她，哪怕前几日，他还坚定不移的说他一定要将她禁锢在身边。
甚至还替她考虑好了，选择谁才合适，玉笙寒要做皇帝，要走他过去走过的路，他觉得她跟了玉笙寒会不幸，所以要求她选择江涛，和江涛在一起。
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可能发生在宋凌轩身上的，他倒更应该像是宋清浅那样的人，即便是死了，也不会放手的。
“什么为什么？你想问哪一个问题的为什么？”宋凌轩转过身来，看向慕离，“你刚刚的问题，朕已经都回答了，也都清清楚楚，朕想你的理解能力是没有问题的吧。”
“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你不能控制的事情？”慕离追问道，没有回避宋凌轩的眼神。
“难得你还这么关心朕，朕很高兴。”宋凌轩说道，带着几分笑容，脸上那种严肃的神情也消失了，“没有什么事情，所有的事情都在朕的预料之中。唔，除了你。”
慕离一愣，皱了眉头，虽然宋凌轩说得淡然，但是那种他瞒着事情的感觉一点儿都没有消弱，还是那么强烈。
“你一直都不再我的掌控之中。”宋凌轩又说道，像是在说给慕离听，又像是在说给她自己听，声音很小，“对了，既然说到这里，我不妨告诉你另外一件事情，原本想明日说的。”
“什么事情？”慕离的思绪还沉浸在宋凌轩有所隐瞒的问题上。
“是你所关心的，也是迫在眉睫的。”宋凌轩又说道，“何雨霖的事情，朕已经安排好了，后日就行动。”
“后日行动？”慕离的注意力一下子被转移了，“你所想的，是什么办法？我参与吗？我应该做什么？”
“你当然要参与，你若不参与，就没有意义了。”宋凌轩嘴角含笑，走回案台，“过来，朕跟你说说，原本想着行动前一日告诉你的，不过你既然问起来，我就告诉你吧。”
“嗯。”宋凌轩走到了桌边，听着宋凌轩的讲述，用心记下。
一刻钟之后，慕离从御书房走出来了，脑中还在想着刚宋凌轩所说，未必能够成功，但是确实是最能够让何雨霖生气的事情了，倒是让何雨霖深恶痛绝的她出去挑衅几句，基本可以将她气到半死。
反正，她那么容易生气，之前因为生气也累积下了病根了，虽然现在深居简出的控制着，何觉如用强硬的手段压着她的怒火，但是压力越发，反弹越大。
到时候何雨霖的怒火只会是成倍的，把之前积压的统统都爆发出来。宋凌轩选择的那个让何雨霖生气的点，实在是太好了，她之前都没有想到过。
不过既然何雨霖的事情要行动了，那么她还是得在这两日尽快出宫去和王仲奇等人商议一下，陈思聪毕竟现在还没有动静，到时候只怕还是要去太师府救人，如果要正面冲突，那就顺带除掉何觉如了。
因为这个想法，慕离半夜出宫了，这也是她入宫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出宫。
所走的路线，是当初宋凌轩的密道，这条密道知道的人不多，后来一直是宋清浅在主管，里面都是些暗杀的杀手，现在宋清浅死了，想必里面的事情还没有安顿妥当，正是一个出去的好时机。
晚上，等夜深人静之后，慕离便悄然离开了皇宫，不知道苏武有没有跟着她，反正至少确定了其他人是没有跟踪的，至于苏武那样的高手，她确实没有办法去确认查探。
出宫之后，慕离没有耽搁，目标明确，直奔了江涛的宅子，今日是江涛出宫的第一日，慕离就不相信他第一日就不再宅子中过，而是直接去拜师学艺了，肯定还是要准备一下的。
慕离所想没错，江涛确实是在他的宅子之中，他还没有睡觉，这宅子里没有睡觉的人还不少，后院有不少烛光，虽然光芒并不是十分明亮的。
翻墙而入，才刚刚落地，暗处便有人上来了，一把刀子直接架在了慕离的脖子上，一个沉沉的男子声音响起：“你是谁？半夜闯入江先生的宅邸？报上名号。”
“我是江先生的朋友，慕离。”慕离清晰的说道，并且直接叫出了对方的名字，“你是刘九云。”
对方明显的一愣，那男子在慕离的背后说道：“你为何直到我是刘九云？你真的是慕离？”
高强说过，他们到了督阳城之后，一切都要听从慕离的安排，因为她的话，几乎就等同于是宋离的意思，对千鸟军的人来说，宋离的话就是军令。
“宋将军说过。刘九云用九环刀，刀身沉重，一般人根本就不能拿得起这把刀，更别说运用自如。”慕离轻声说道，“我是来找江涛的，不，是来找你们的。一来是想问你们查到的情况，二来是想告诉你们，后日也许会有行动。”
刀终于从慕离的脖子上下去了，刘九云说道：“高副将说离姑娘说话的方式态度和用词几乎和宋将军如出一辙，本来我是不相信，不过现在信了。”
“耳濡目染。”慕离转过身，看着几乎一年没见的刘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