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晚点送)
因为距离有些远,吴花果看的不是很清,也不敢妄加断言。 正因如此,她才更加好奇,更想确信她有没有看错。
所有的注意力都被那身影引去,连两侧的手已松开都毫无察觉。她的步子,一点点在移动着,全然听不到身后的喊叫声。
越向他靠近,就越觉得她的判断没错。
黑衣仿佛将他所有的秘密都隐藏起来,让她不由想起那个怪人。
人群中的他并不显眼,却很怪异。甚少有人穿黑袍上街,还是将脸部掩住,所以他自然的就成为了焦点人物。
吴花果是这群人中的一员,不同于他们,她带着激动的情绪,身体,本能的想要向他靠拢。
“嗨。”吴花果将手搭过去,却没想这人那么粗暴,差点将她甩了出去,幸得一个人影及时出现,她就这么跌入他的怀中。
其实她也想感激他,他总是在她遇到困难时及时出现,他从未伤害过她,却拼命护她。这点,她再也清楚不过了。
可是一想到他是妖她就犯了难,一方面不想恩将仇报,一方面又敌不过自己的身份。
“我不需要你这么做。” 她终是违背了自己的心。
谛桓轻轻将她放下,幽暗的眸紧盯着黑衣男子。
他的袍子宽大,黑色掩住了他所有的东西,瞧不见那眸子里的神色,却莫名感到冷意。
吴花果打了个大大的喷嚏,蹭了蹭鼻子,嘶哑的嗓音听的人揪心。
“你不认识我了?”她的声音,像鸭子般的叫声,她自言自语:“难道感冒了。”
清了清嗓子,却发觉数道目光聚集在她身上。
她回瞪着眼:不就打了个喷嚏吗,瞅啥瞅,信不信我削你。
不知是恐吓起到了作用,还是人民群众深知这是一无聊的货,不想搭理她。总之,他们又将视线挪到黑衣人身上。
“我不认识你。”他冷冷的回道,身上的戾气让众人自觉的为他让出一条道来。望着他的背影,不禁唏嘘。
吴花果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这清冷的声音,她怎么会忘记。只是那日诡秘的消失后就再没见过他,如今却为何出现在这里?
脑海里闪过太多疑问,她不能让他就这么离开,于是纵身一跃便拦住了他的去路。
“你为何不承认?”吴花果的眸子瞥见他握紧了拳,不由脸色一冷,沉声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那日一别后你去了哪里?”
“我的事与你无关,我们也仅有过一面之缘,自是没有深交,我又何必承认。”
嘴皮子还挺厉害,吴花果哼了哼,一横手看着他笑道:“你不把话说清楚,今天别想走。”
她有种直觉,这个男子身上一定隐藏着什么秘密,他一定不是一般人,所以,她厚着脸皮也要问清楚。
“阿果,娘亲,他是谁?”吴花果望见两人脸上的困惑,身体不由征了征,让她也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再一扫众人惊慌的神色,想到刚才施展了功力,就感到深深的自责。
她这秀逗的脑子啊,差点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她略显尴尬的挠了挠头,隧绽出一抹笑:“那个,他是我一朋友。”
“我并非你旧友。”他当场拆穿她的谎言,她的脸立马黑成一片。
不要在意细节好吗,撒一下谎能死啊,不断的向其抛之白眼,却忘了他看不到。
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黑衣男子扬长而去,吴花果更是冷汗直冒:敢情这年头都爱耍个帅。
“他到底是谁呀?”被左右夹击的她无反抗之力,她们的逼问让她支支吾吾,本来就不知怎么解释,现在更是词穷了。
“认错人了……”吴花果烦躁的扯了扯头发,仰天长啸一声。感觉到一股凉意在她身后,心一惊,忙张望而去,果不其然。
她本来是想无视的,以为她娃不会发现,这下,全都……
“爹……”初晓张着双臂扑叫着投入谛桓的怀里。他宠溺的抱着她,笑着抚着她的小辫。
吴花果目瞪口呆,下意识的向旁边望去。简真方才还眯笑的眼立刻泛起了敌意,双眸死盯着谛桓的方向。
吴花果搞不懂了,为毛她走哪都能吸引群众的目光,难道真是她魅力无限……
运了运气,此时她怒火中烧,一个飞毛腿猛踢过去,痛得某人发出惨烈的叫声,她则顺手接过他怀里的初晓。
“娘子。”谛桓闷声道,随后一个花白馒头横飞而来,吴花果满意的拍了拍手,抱着她娃潇洒的走掉。
“不许跟过来。”她回头扔给地上略显狼狈的人一个白眼,一把按住她娃的脑袋,粗鲁的将她拎走。
“敢情你都是跟他学坏的。”吴花果把所有的罪名都安到无辜躺枪的人身上,瞅了瞅在她怀中挣扎的初晓,噘着嘴摇了摇头。
“你最好还是和我在一起,免得学坏。”
“娘是坏蛋。”她娃不服气了,狠心的向她娘的肩头咬去。
吴花果那叫一个痛啊,心痛的看着肩上的那一排牙印,痛心的望着她娃奔跑的方向。
教子无方呐,吴花果捶胸顿足。做好助跑姿势一个箭步冲过去,一把夺过谛桓怀里的初晓。
“安分点。”在她娃屁屁上打了一巴掌以示警告。
可谁想这小妞脾气大着呢,趁她不注意又钻到谛桓怀里。
她一气再把她抢过来……
就这样,来来去去,众人十分默契的停下来,纷纷议论这小两口准是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