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面。
玉棋跟迟简在走着偌大的林子里。
“对了简,我很好奇一个问题。”玉棋一边掀开长出来的树枝,一边看向迟简。
“什么问题?”迟简问道。
“嗯……就是之前你怎么帮我解开我身体里的阵法的?”玉棋眨巴着水灵的眼睛。
迟简愣了一秒,随后拍了拍玉棋的脑袋,“你猜猜看?”
玉棋有些苦恼地说道:“如果我猜得中就不用问你啦。”
“是吗?真的要知道吗?”迟简的目光投放在玉棋身上。
玉棋点点头,“说吧。”
迟简抬起手,手腕上留着一丝淡淡的痕迹。
玉棋见过他手腕上的痕迹,之前就跟疑惑,没想到这痕迹还跟破阵有关联。
“想要破阵,我只能用自己的血了。”迟简将手放在玉棋脑袋上揉了揉,俊脸上透着一丝温柔。
玉棋惊愕地看着迟简。
用血?!
“不过没事啦,能解开你身体里的阵法,就算再困难的事我也能去做。”迟简说着牵起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玉棋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迟简。
如果真是这样,那要用多少的血?
玉棋有些心疼,她自己喜欢的人用血就她,过后还要像没事人一样。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就不打算告诉我了?”玉棋的声音有些低。
迟简顿了下,笑道:“没所谓了,因为我已经救了你了,而且棋儿也已经找回了一半的记忆,我很开心的。至于用血破阵,当时想如果能救好你,就算流光全身上下的血,也是值得的。”
玉棋闻言,鼻子有些酸,眼前似乎有些模糊。
见玉棋没有说话,迟简有些疑惑,垂下眼帘看了过去。
只见玉棋眸中似乎加了一层水一样,里面的水滴快要滴下来的样子。
迟简一看,顿时就急了:“棋儿你怎么了?怎么哭了?”
他慌忙地抹掉她的眼泪。
玉棋抽泣了一下,然后看着迟简,勾唇笑了笑:“没有,我是太感动了。”
一个男子能甘愿用自己的血来救喜欢的人,而且还说就算流光全身上下的血也是值得的……玉棋能不感动吗?
迟简笑了笑,抹掉她眼睛里眼泪,“乖,不哭了啊。”
玉棋点点头。
“真乖。”迟简轻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然后拉住她继续走。
玉棋看着拉着她的男子,唇上扬起一丝幸福的笑容。
她对于他来说,是整个世界,谁也无法替代。
……
北面。
“姐啊,你看苏亦也跟宸王都在一起了,你是不是也该找个了啊?”
花不妖走在花不媚后面,双手抱着后脑,嘴里叼着一片叶子,悠闲地走着。
花不媚回过头看着自己的弟弟,叹了口气,“你很希望你的姐姐那么快就嫁出去吗?”
花不妖抬头望着天,“只是有段时间见姐一直在画着有同一个人物的画,有些好奇罢了。”
花不媚愣了一下,随后笑骂:“好啊你,居然偷偷跑进我的房间。”
花不妖摊手:“冤枉啊,我发誓我真的没有进过姐的房间。”
“那你怎么知道我有画画?”花不媚妩媚地笑着,桃花眼里带着一丝不怀好意。
“有天你房间的窗没关好,风比较大,就把你桌上的画吹出来了。我当时好奇嘛,就把画拿起来看了,结果上面画的全是同一个人……嗯,那画中的男人该不是姐的初恋吧?”
花不媚抬手,芊芊玉手将垂落到耳边的一缕头发别到耳后,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那又能怎么样呢?”隐约中听到花不媚无奈的叹息声。
花不妖好奇了:“姐,你之前都没跟我说过这个男人呢……”
花不媚脑中浮出一个年轻男人的背影,随后面带哀愁地说道:“他已经死了。”
“啊?死了?”花不妖有些惊讶。
花不媚将身旁一枝长出来的树叶折断,叹了口气:“一年前,他被自己的同母兄弟陷害,从此销声匿迹。”
“那一年我很想念他……郁郁寡欢,最后得了心病。”花不媚将手中的树枝随后扔到一边,“那时候一直在告诉自己,他已经死了,不会再出现了。但到最后还是……医者不自医,我算什么好的炼药师呢?”
花不妖闻言,才想起了一年前的事。
当时花不媚经常把自己窝在房间里,三天都不出一步门。
他担心自己的姐姐,于是将紧紧锁住的门弄坏掉,然后走进去后才看到失魂落魄的花不媚坐在窗前,头发散乱,衣服上满是褶皱。
那是他第一次看到如此狼狈不堪的姐姐。
想了想,花不妖决定做乐观派:“姐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你都没看到他的人,但也没看到他的尸体,凭什么说他已经死了呢?”
花不媚的脚步顿了下,随后摇了摇头:“他的父母都跟我说了,他已经死了。”
花不妖走过去敲了敲花不媚的脑袋,“你傻啊,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你听到的不一定是真的啊。而且你也说了他是被同母兄弟害的,他父母能不知道这件事吗?”
花不媚闻言,愣了一下,眼里充满震惊:“你是说……”
“对啊,可能他做了什么事,影响到了家族的地位,所以才会被追杀,而他的父母为了不让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跟外人说已经死了。当然啦,这以上都是我的猜测。”花不妖将嘴里叼着的树叶扔掉,“说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