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夜看着外公大人慢慢地朝这里走过来,朝他微微鞠躬:“前辈。”
外公大人看着贺兰夜和苏亦,笑了笑:“不用那么见外,你也叫老夫外公吧。”
贺兰夜马上改口:“好的,外公。”
外公大人马上开心了,半响,他脸上的笑容马上消失了,正色道:“你们来南府已经七天了,还记得老夫那天跟你们说了什么吗?”
苏亦点头:“外公大人,我们记得很清楚。”
外公大人叹了口气,揉了揉苏亦的脑袋:“虽然不是很确定,但是外公有些怀疑你身体里有忘情蛊。”
苏亦并不意外:“嗯,我知道。”
“你知道?”这会儿轮到外公大人意外了。
苏亦下意识地看向了贺兰夜,贺兰夜朝她点了点头:“是的,那天南司瑾跟我们提到过忘情蛊,我也怀疑亦儿身体里有忘情蛊。”
外公大人看着苏亦,又看了看贺兰夜,有些无奈。
看看,多好的一对,明明可以无忧无虑地在一起,但结果却还是那么不尽人意。
苏亦看得出外公大人眼中的无奈,她笑着说道:“没事的外公,我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外公大人瞪眼:“真有那么快就好起来,外公就安心了!”
苏亦笑了笑:“没事的,亦儿不会有事的。”
说着,苏亦便跑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了。
贺兰夜看着苏亦的背影,微微勾唇。
“外公,我一定会尽快地找到解蛊的药,让亦儿快点想起以前。”
外公大人叹了口气:“不,其实忘情蛊并没有解药,唯一能解开忘情蛊的,只有下蛊人自戳双目,才能解开忘情蛊的效果。”
贺兰夜有些惊讶:“为什么要自戳双目?”
外公大人沉默了一会儿,沉声说道:“因为,忘情蛊所带来的效果是两面性的,下蛊人和受蛊人都必须要承受后果,受蛊人要承受七日后的痛苦,下蛊人要承受解蛊时直戳双目的剧痛。”
贺兰夜眸中带过一抹深沉。
自戳双目吗?
赫连绝给亦儿下的蛊,所以要解蛊,自然就是由赫连绝才能解开。
不过,赫连绝应该是不会选择自戳双目吧?
贺兰夜想到这里,表情变得冰冷起来。
管他戳不戳,他不戳,他就来帮他!
“今晚就是苏丫头最痛苦的时候了,你要好好在她身边陪她。”外公大人说完,便转过身离开,“如果有什么事的话,记得叫青木告诉老夫,老夫要去闭关了。”
他不是不关心苏丫头,而是放心将苏丫头交给贺兰夜。
……
到了三更半夜。
苏亦坐在床上,看着贺兰夜。
贺兰夜紧紧地握着苏亦的手,温柔地说道:“没事的,不要紧。”
苏亦轻叹一声:“该来的还是会来的,放心,我都做足准备了。”
怕疼吗?不怕,她就不怕疼了。
贺兰夜心疼地揉着苏亦的脑袋:“别这样说,亦儿,你会好好的。”
苏亦突然一笑,凑过去,问道:“贺兰夜,如果我承受不住了,我能咬你吗?”
“当然可以!”贺兰夜是毫不犹豫地回答,这让苏亦心里暖暖的。
只不过,叫她咬,她真的能下口吗?
“我也怕你疼啊……咬疼你怎么办?”苏亦轻轻地问道。
“傻丫头。”贺兰夜弹了一下苏亦的额头,“在你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我最痛苦的时候,我们是一样的,你在承受ròu_tǐ上的疼,我在承受你痛苦时的疼,知道吗?
苏亦眨巴着眼睛:“这种话,你还对谁说过吗?”
贺兰夜笑着摇头:“只对你说过,放心,我不是那种喜欢沾花惹草的男人。”
苏亦笑弯了眼睛,她相信他。
虽然不知道短短相处几天,她还能那么快就信任他。
但是这种感觉也不错,不是吗?
“好了,喝水。”贺兰夜给苏亦倒了杯茶,放到了她面前。
苏亦接过茶杯正想喝了,突然一丝剧烈的疼痛直涌脑中最敏感的地方,疼得她将手中的茶杯扔到地上。
贺兰夜看到这情况,有些慌了,连忙紧紧地拉住她的手:“亦儿?哪里疼?”
苏亦用力地挣脱开贺兰夜的手,双手捂住脑袋,什么话也没说,但是却可以看得到她额头上的冷汗。
那些冷汗都是她疼出来的。
贺兰夜心里很着急,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亦儿痛苦起来,会连话都说不出。
那种疼,如果可以的话,真希望只给他一个人承受。
他的女人,是用来宠的,不是用来承受这些疼痛的。
“疼啊……好疼……”苏亦死死咬着唇瓣,眼睛变得猩红起来,原本俏丽的脸蛋更是因为狰狞的表情显得十分吓人,长发散乱着,有点像某些吓人的女鬼。
贺兰夜看得心急如焚,忘情蛊的效果怎么那么大?
该死的,都是赫连绝,如果不是他,亦儿就不用那么痛苦了……
一想到这里,贺兰夜眼中划过了一抹杀意。
“疼……我要离开……放我走……”苏亦突然朝着贺兰夜扑了过来,用力地揪着他的衣服,咬着牙瞪着他。
贺兰夜没有去拽开苏亦,而是紧紧地望着她。
突然,苏亦猛地松开贺兰夜的衣服,整个人滚到床上,不断地翻滚着。
“啊!好疼!我不要!放我走……”苏亦在床上滚了好几个圈,然后慢慢地停下来,目光呆滞地看着前方。
床上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