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玥的脑袋简单,看不懂那么多事情,也就不愿意去想了。 苏晚抱着顾氏的身体到榻上,亲自替她擦干净了脸,换上干净的衣服,描了淡妆。最后看着美丽动人的脸,她的红唇微扬,一抹妖娆的笑意绽开来,有些肃杀的味道。
啪。
内堂的门被人一脚狠狠地踹开来,年玥惊恐的回眸看着闯进来的几个婆子,立马将苏晚护到身后,“小姐,别怕,年玥会好好的保护你。”
苏晚看了看瘦小,弱不惊风的身板,只是轻轻地推开她的身体,“没事,你好好的看着娘亲,外面的事,我自然会处理。”
“哟,这废物居然还活着,命还真是长。不过活着也没关系,这国公府是她呆的地方吗?”刘嬷嬷是二夫人身边的人,以前因为顾氏在的原故,一直不敢嚣张,现在顾氏走了,狗仗人势,自然敢嚣张起来。
她身边的两个婆子狗腿的笑了笑:“这顾氏带回来的野种,呆在这儿,简直脏了国公府的地!”
苏晚坐在石桌上,优雅的品着茶,像是什么也没有听,冷静沉着得让人心发慌,在堂里的年玥不禁十分担心起来。小姐能抗得住这几个婆子吗?她们可是府上出了名的狠,夫人在的时候,她们私底下都敢做些坏事,现在夫人不在了,岂不是要把小姐往死里欺负。
“得了,省得浪费时间了,你们两个进去把那贱货裹起来扔去乱葬岗,这个废物我知道怎么处理。”刘嬷嬷没了耐性。
两个婆子立马作势要进内堂,苏晚忽而抬眸,笑盈盈的开口,“你们确定要进去带走我娘吗?”话语轻得如风,却像是带了针,扎得人发怵,两个婆子的脚不住的僵起来。
刘嬷嬷一脚踹在两人的身后,“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
啪!
洪亮的巴掌声几乎要刺穿人的耳膜,可想而知打的人到底有多用力。
“哎哟……”刘嬷嬷疼得捂脸,一口血水吐出来,还连带着几颗牙,“下作的东西,你居然敢打我……找死,是吗?”
杨婆子惊恐的看着自己扬起的手,再看着被自己打的刘嬷嬷,吓得全身都在哆嗦,“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嬷嬷,我哪敢对您下手,我真的没有!”
刘嬷嬷早被那钻心的疼给刺激疯了,一把拽住杨婆子的头发,就往死里抽耳光,“打我,我让你打我,贱东西,不给你点教训,你倒是以下犯上起来了。”
喝茶的苏晚有些厌恶的轻蹙了蹙眉,执起青瓷茶杯,呷一口茶,不得不说顾氏以前的待遇真是好到了极点,这上好的君山银针,品来让人欲罢不能,就是这耳畔的吵声,生生的讨厌。
内堂里的年玥,糊里糊涂的偏着脑袋看着扭打成一团的婆子,不是来找她们茬的,怎么她们自己倒是打起来了,奇怪……
一侧的于婆子,上前阻挠也不是,不阻止也不是。
苏晚微眯双眼扫过两人,广袖下的纤指微微弯曲,扭作一团的两人突然被一道莫名的力量推开,纷纷摔到地上,杨婆子害怕的尖叫:“来了……又来了,她又来了,刚刚就是那奇怪的东西抓住老奴的手打您的,真的……鬼……一定是顾氏的鬼魂来了!”
顾氏呸一声,起身,作势又要冲过去下手的时候,突然一阵风刮过,一股莫名的力量抓住她的手不停的抽打她自己的脸。
“啊啊……啊……”杨婆子吓得全身抖如筛糠,脸色苍白,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园子,一边看戏的于婆子早就跑得无影无踪。
刘嬷嬷的手根本停不下来,吓得尿了一身……
苏晚突然蹦哒到她的跟前,探了脑袋,关心问:“嬷嬷,你这是怎么呢?为什么你自己打自己……呀!这是什么?嬷嬷,你好像……哈哈……”
“鬼……走开……鬼,你们都是鬼……”刘嬷嬷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她疯狂的抓着自己的头发,抱着头冲出了园子,一路狂奔回了大苑。
苏晚看着刘嬷嬷的背影,眼里掠过一抹精光,这只是小小的惩罚,好戏还在后头。她满意的看了看那双手,虽然这个身体很是脆弱,不是那么好使,好在她的异能还在,还能使用,就是刚刚那么一下,就耗了她不少的体力。眼下以鬼的传说来曷住那些人,让她有足够的时间养好身体。
顾氏所居的园子在国公府的东面,因为她喜欢清净,平时又常调息运功,所以这园子建得隔大苑相隔很远,而且建筑奇妙,应有尽有。
苏晚完全的没有想到如此一个传奇的女子,却这样死在了男人的手里。有些惋惜,心里竟然还有一丝伤心,她和这个身体到底是什么关联?
为什么她死了后会到她的身体里来,她自己也解释不清,但是她和这具身体契合得很完美,运用自如,仿佛就是自己的一般。
坐在水榭里,探头看了看池中的倒影,那张脸与她在21世纪的如出一辙,连身上的胎记都是一模一样的。她一脑子的疑惑都得不到解答……
经过几日的梳理,她彻底的将这具身体的记忆整理清楚,玄冥大陆,四国鼎立,南启国为首,苏擎苍是朝中重臣,手握兵权,而这兵权就是她的生母用生命换来的。
他坐稳了魏国公的位置,便一脚踢开了娘亲,亲手将她毒手,美名为不守妇道。如今他权势滔天,亲手毒死了自己的夫人,又有几人敢异议,但他绝对不会让任何人抓住他的把柄,于是就有了那么一个生活的故事。
国公夫人水性扬花,丢下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