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的鎏金香薰炉内焚着宁香,淡淡的香气撩绕,苏晚气定神闲的拨弄着茶水中浮起的茶叶,轻睨了一眼跟前的铁腕,然微微一笑,“铁大将军不相信我?”
“不是,而是夫人突然如此的抬举了铁某,让铁某一时有些无法适应你可是帮战越谋了天下的南启太子妃苏晚?”当然他必须有一个确切的答案,不能妄凭了自己的猜测。
苏晚未出声,她身畔的花怜月上前一步,寒声开口,“我家主子正是南启太子妃苏晚,东赢当今帝皇战越对我们太子妃尚且礼让三分,铁大当家不会如此的不识趣,继续追究此事吧?”
铁腕闻话,心微微一震,他倒是真有些不识趣了。如此一来苏晚倒真是助了自己,战越现在一头扎进了国事之中,未必会想到他这个遗漏在人间的大将军。
再战越最危难的时刻,他亦没有出手相救,此番一来,全是他因祸得福了。几番的思量之后,看着苏晚忽而起身,双手抱拳,微微的倾身,“多谢太子妃抬举,此次是铁某因祸得福。你说得很对,现在整个山寨都等着这些钱开锅,若是能再做回军人,对山寨无疑是一件好事。铁某相信太子妃!”
苏晚轻执了茶杯,莞尔一笑,“好,苏晚以茶代酒替阿越谢过铁大将军回朝相助,同时苏晚相信你可以将东赢这片国土保护得更好,更能护了战越安危。”
“铁某定当不负了太子妃重托。”这件事情算下来,终究是他铁某赚了。虽然山寨被搞得七零八乱,但是钱财尽数归还,且给了他们一条明路,相当于下半辈子已经稳定下来。
苏晚侧首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大当家可以回去开饭,稍后战越的任命书一定会亲自送上了山。近几****会呆在这个小镇,大当家有事,尽管前来找,便可。”
“好!铁某恭送太子妃。”
“无须多礼。”
苏晚折身下了楼之后,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放下了。这天泽是她的一切,她又怎会不护着,若不是这铁腕的身份特殊,想来这件事还是只能用武力解决。
回到了园子里,远远的便看到天泽傻傻的呆在屋檐下,瞧着她回来,是想要靠前,又不敢靠前。小小的脸蛋上全是纠结,倒是看得苏晚有几分心疼了。
走到屋檐下,天泽昂起头,“娘亲,事情解决了吗?天泽一人做事一人当。若是那山贼敢为了娘亲,天泽让他们好看!”
苏晚闻得这话,拧眉摇头,“天泽,凡事不能靠武力解决。是他们围观了我们在先,可是人家终究没有伤我们分毫。哪怕他们是有了心思动我们的念头,但是只要没做,人家就有理。以后不可如此的冲动,凡事要懂得收敛锋芒,才可以走得更远。”
天泽若有所思的噢一声,“娘亲这么的厉害,看起来已经摆平了那件事?对吗?”
戚紫烟轻点了点他的眉心,“要不你觉得呢?你的娘亲本来就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在发生这件事之后,就已经派人查清了那大当家的身份,所以今儿个才会有了资本与人谈判。”
天泽重重地点头,随后看向苏晚,“娘亲,以后天泽一定不会再给你惹事生非,一定不会。这件事天泽已经知错,希望娘亲不要再生了天泽的气。”
现在的天泽相比昨晚冷静了太多,昨晚简直无法沟通,幸苏晚的性子沉寂,不然母子俩定生了嫌隙,那么只会越走越远,让有心人趁虚而入。
小镇的地势处得极好,一条小河从镇上穿过,又包围着这个小镇。再加上这位员外家的园子设计独特,在初夏的季节,不用冰盆也不会有一丝的炎热感。
苏晚静坐在水榭上,天泽头疼的坐在她的对面,手里拿着棋子却完全不知道走向哪里,急得是挠头捎耳的,放下棋子之后,转脸又后悔,“不行不行,娘亲我不要走这一步,我要重新走。”
她立马按住了天泽的手,“事不过三,今儿个天泽已经悔棋过了三次,你再这般的下去,这棋下得岂不是没有了一点意义。再者人生如棋,哪能次次后退重来?”
天泽委屈的扁嘴,“知道知道,娘亲的意思是以后天泽每走一步必须小心谨慎,切不可胡来。娘亲对天泽的用心良苦,天泽会一一的装进心里。可是下棋不是玩的吗?天泽再悔一棋,绝对不会再毁,可好?”
苏晚到底是宠溺着这个孩子,这毕竟是她的第一个孩子,而且是个聪明又贴心的家伙。她拾了白子到她的跟前,“好,娘亲的棋艺不好,等你爹爹醒来,由你爹爹亲自来教你下棋,那样你的进步会更大。”
表面虽是一脸的平静,却只有天泽能感觉到苏晚语气中那淡淡的忧伤。爹爹已经一载有余,三味药材,这才找到一味,自然是让人有些担忧的。
天泽丢下了棋子,扑到苏晚的怀里,“娘亲以后天泽定不会再做些让你忧心的事情,天泽是男子汉,会保护好娘亲,代替爹爹保护娘亲。”
苏晚心里暖暖的,抱过天泽的身体到自己的怀里,额头靠着他的额头,微蹭了两下,搂得紧紧的,细声说着:“天泽,娘亲有你在身边,一切都满足了。你爹说过,这是他的劫,会渡过的。我相信终有一日,我们一家三口能安然的聚在一起展颜欢笑。”
“会的!一定会!”天泽感觉到苏晚的语气有些哽咽,原来娘亲伤心的时候,他会有心悸感,难道在山中总会时不时心悸,大概就是娘亲最为悲伤,刚刚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