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晚的目送下,永乐不舍的离了东宫,身畔的婢女相拥着她走下玉石阶,远远的便看到一袭银灰长袍的战越,他风姿大气,高高在上若同天神一般,她永远仰视
战越伸出了手,嘴角艰难的扯开,“永乐……”
永乐却无法伸出手,而是平静的走至他的跟前,屈膝福了福身,“永乐见过帝皇,帝皇万岁万万岁。”
战越看得到她眼里的悲伤,只是轻轻地嗯一声,大掌握紧了她的柔荑,将她的手紧紧地包围,然后坐进了马车,浩浩荡荡的离了皇宫,离了京都。
坐进马车里,她情不自禁的抽出了手,垂下头不语。
战越的眼神落到她的身上,一个清丽柔弱却又透着坚韧的女子。他依稀记得,她不怯步,不害怕的靠近他,甚至以最笨拙的方式吻他……
他那是中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像是一头猛兽,完全的没有一分的柔情可言,那般的占去了她的身子,那是苏晚亲自送给他的女人,他对她似乎很不一样。
长臂一伸,搂紧了她孱弱的身子,“我答应过你家太子妃,有我在一日,便会不惜了一切代价护你一生。相信朕,也要相信了你的太子妃。”
“你完全可以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为何要开口要了我去,我只想永远的呆在太子妃的身边,伺候她一生一世。”永乐的心里有些怨他,恨他。恨他把她带到那个陌生的国家,面对危机四伏。
战越的心倏地一颤,完全的没有想到一个唯唯诺诺的女子竟敢这般的对他说话,剑眉紧蹙,眼底里有着不可忽视的怒意,她却没有一丝的害怕,“若是您生气了,那么把我赐死吧。”
“让你做朕的女人,便是那么难?”战越倒是万万没有想到,她宁死也不想随了他去东赢。
永乐的嘴角生硬的勾起,“我不懂得什么少女情怀,只想着我是战王府的人,受了爷的恩惠,那么便生是战王府的人,死是战王府的鬼。为太子妃做一切,那全是理所应当,我不想要这郡主的身份,这贵妃的头衔,因为这都是冰冷无情的。”
战越的心蓦地一颤,是!这些身份只会带去寂寞,还有冰冷,根本没有一分的作用。若是可以,他同样不想置身在了这个高位。一个小小的宫女,竟然可以懂这般的多。
“你识字吗?”
永乐以为他会生气,可是他并没有,反而如此一问,让她一脸的莫名,“识,但是不会写。”
“想学着写吗?”战越握紧了她的柔荑,不松了一分。
“不想。”
“那你想要什么?”
“回家。”
“除掉这个。”
“此生无愿。”
“不管你有多少个不愿意,现在你已经是朕的女人,你没得选择。到了东赢,更要学着收敛你的性子,否则你只会给自己带去祸害,到时我想保了你,未必有法子。”
永乐蓦地转过头,“与其给你生了那么多的麻烦,你放了我,让我走。任了我自生自灭,可好?”
战越的眸子幽深如潭,永乐看不透,更是摸不清,他天生女相,清峻中带着浓厚的柔美气息,比上一个女子还美,可是阴沉着一张脸时,像一张巨大的网,让人不知觉的有些恐惧。
“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以?”
“你一个小小的婢女,朕有什么配不上你,你就这么的厌恶了朕。苏晚看不上朕,连她身边的婢女亦是如此吗?”战越的倏地捏紧她的手腕,高抬起,厉声喝道。
永乐惊得身体不住一颤,身子一紧,吓得脸色微微的苍白,“我……我不是看不起你……帝皇……太子妃也不是那样……你不要那般的想。”
“怕我?”
发起脾气来的他,确实让她没来由的害怕。
见着永乐不出声,战越的语气不禁再次加重,手紧紧地捏着她的下颔,一字一句的说着,“既然知道害怕,那么说明你的人生还没有完全的灰暗。现在你是我战越的女人,那么以后是,将来也是,此生都不变不移。”
永乐的睫毛微微的颤抖,随后缓缓地垂下来,喘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战越这才满足的放开她的下颔,抖了抖自己的长袍,“现在后宫只有两位妃子,三位贵人,你进宫后,后宫事宜便交由了你打理,你在苏晚的身边应该知道这些事要如何的处理,朕要的是和平。”
“臣妾,知道。”虽然不是官家出身,在宫中也是经过严格的培训,再加上跟了苏晚很久,自然是深知后宫生存知道。
战越便不再出声,坐至长案前,拿起折子看起来,提笔批注之时,才发现砚台内已经空了,看了一眼坐在发呆的永乐,“过来研磨,以后这些事情自己学着做,机灵一点。”
“我不会。”永乐看着那东西,一脸的茫然。
“过来。”
永乐嗯一声,缓缓地起身,却不想马车突然一个颠簸,她整个人完全的站不住,狠狠地向战越栽去,他倒没有避之,眼疾手快的轻搂过她的身体入怀。
软香温玉在怀,他如何抵抗,本来他是个男人,正常的男人。
在东赢,那些女人总会让他想到沐清铃,便有些抵触,可是眼前这个不一样,胆怯,又坚强的小女子却让他有一丝的动容,“勾引朕??”
“没有。”永乐一脸的生冷,柔荑企图推开他的身体,却不知道自己的力气哪里能与他抗衡。
战越顿时了无兴趣,这般木讷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