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起起来说话吧。”这样的人是最好利用的,也是最好抛弃的。
明成看着永乐这次她的态度似乎不同了以往,暗自窃喜,这淳贵妃亲自上门,定是有喜事,否则按着她这样卑贱的人,怎会劳了她亲自大驾,一定是什么不能见光的事情。
明成颤微微的起身,却也只敢低头站着,大气也不敢出一下,毕竟永乐动动小指头,她便要惨死,连求生的机会都没有。
“伸出你的手让本宫瞧瞧。”
“奴婢怕是脏手污了娘娘的眼,娘娘还是不看为好。”这些日子不停的洗衣服,起了泡,又磨泡,那种钻心的痛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慕夏低喝出声,“娘娘让你伸出来,便伸出来,哪有那么多的费话,小心割了你的舌头。”这个慕夏的身份,众所周知,皇调到贵妃身边的暗卫。
为了皇子的安全,娘娘的安全,自然什么都是安排了妥当。
明成被她这么一喝,吓得大气也不敢出,立马摊开两只手,因为害怕手在不停的抖。一双手又红又肿,看着真是让人都觉得疼,俗话十指连心啊。
“痛吗?”
“不……痛。”
“会有不痛的?想要过得比以前更好吗?”永乐知道她根本不敢在她的面前喊痛,那是她亲自把她赶过来的,她若敢喊,不就是与她反着来了吗?
明成听不懂永乐这话的意思,倏地匍匐在地,“请娘娘明指,若是有用得着奴婢的地方,奴婢愿意肝脑涂地,在死不辞。”
“好,既然如此,那么本宫就把话说明了。万宁公主刚回宫,身边没有一个贴己的人,本宫现在调了你过去做了万宁公主的贴身丫头,二等宫女。若是做得好,你便会是公主殿的姑姑,一等宫女。不知你可否愿意?”永乐知道明成是一个聪明人,为了荣华富贵,为了保住性命,什么都愿意做。
明成听着,不可思议的抬起头看着永乐,高高在上,尊贵至极的淳贵妃,一脸的祥和,你完全看不到那张脸下的狠戾。听闻昨儿个她被人追杀,那慕夏被人调走了,她面对杀手,还能十分的从容,给皇带去了消息,最后拯救了自己。
这样的人,哪怕不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也得罪不起。
“明成何德何能得了娘娘如此提携,不过娘娘既然已经开口,明成愿意为娘娘付诸一切,照顾好万宁公主。”明成怎会不懂了永乐的意思,明着安排了人照顾她,实际安排了人监视她。
长嫂如母,这淳贵人表面是担忧着万宁公主,实际是什么,只有她自己最清楚不过。
“嗯,万宁公主年幼,多少事不知道如何处理,以后一切便交到了你的手里,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我想你应该比本宫更加的清楚。”永乐指点到这里,明成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
“娘娘放心,明成定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为娘娘做事。”明成一字一句的承诺着,现在她攀上的可是贵妃这根高枝儿,还有公主这根枝。权衡二者,任了谁也知道这淳贵妃将来是要为皇后的人,自然比公主高一等。公主早晚要嫁的,而且还是一个流落在了民间的公主,下场最终不过是和亲的牺牲品。
她帮了万宁,什么也不会得到,这位后宫的主子便不一样了。再者她的生命掌握在了她的手里,她也没得选择。
永乐满意的勾起嘴角,冷冽一笑,“好,随后本宫会以祈雨之由,放了你出浣衣局,再以一个巧合的安排你到了公主殿去伺候公主。以后的路要怎么走,你最清楚不过。记得不要走歪了,本宫把你拉回来,你会很痛的。”
明成闻得永乐的话,心不由得一寒,她的意思很明显,若是敢背叛了她,后果不堪设想,到底如何选择,她是最明白不过。头压得极低,小声的领命,“是,奴婢断不敢走歪了去。”
“知道便好,本宫要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了,你自个儿好自为知。”永乐缓缓地起身,在慕夏的搀扶下走出了浣衣局。她可以很笃定的认为明成不会背叛了她,可是那个叫桑榆的女子便不一样。
这一切来得太巧合,偏偏那么相像的五官,又那么巧的让明成这样有心机的宫女瞧到了。抓到了这个宫女的本性,往她这里告发,借了她这个手去把这个事情掀开来。
不管她到底是不是战越的妹妹,都不能完全的相信了她。往往看似极其美好的东西,翻面会是极其的狰狞恐怖。也是这样美好的东西,会把她毁得彻底。
不管了如何,有了一个防备是最好不过的。总比夜长梦多,她回到了玉暖宫,却不想战越早在那里侯着她了,她准备赔礼之时,战越一把搂了她的身体,“你有身子,便不要如此的拘礼,去哪里了?”
“四处走了走,躺久了,身子疲,难得有些风,吹散了闷热。”永乐看着也是时候用膳,便让玉涵下去传膳了。
用过晚膳之后,两人在园子里坐了下来,看着战越一脸的愁容,便知晓又有棘手的事情,否则他怎会往了她这里来。近来他的雨露均沾,她本来以为碰女人会有多么的艰难,原来也不是。
应当是苏晚眼下过得太好,他坚守的城墙终究倒了吧。本来他就和苏晚是注定的无缘,那样的女子即使没有东方煜,也未必会选了战越。
他是个好男人,却不是一个适合苏晚的男人。
“皇,听说你把那刺杀的人给包成了包子给那人送去。他有何反应?”永乐不过如此故意一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