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章惊恐的看着余宇,退后了的余宇“你,你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荣乐儿也走了过来,余宇看着郑玉章,道“杀不杀你,与我要做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你的命,我也丝毫不在意。郑玉章,你的死活,能影响什么?
在延津城,你只不过是各方玩弄的一颗棋子。当然,你自己也知道,不过不在乎。胆子是有的,但你没有实力以及智慧,这就注定了你悲剧的下场。”
郑玉章冷冷发笑“王乐,你别高兴的太早了,你今天不杀我,日后,鹿死谁手还未可知。”
“你错了”余宇道“你太看得起商行了,所以把自己的一切都压在商行那里。你连自己的命都堵上了。你这种人,把自己的命跟钱做交易,我从一开始就对你们父女的关系不看好,只是借助你自己的行为,让荣乐儿看清这个现实。”
“你,你……”郑玉章惶恐了,他瞳孔急剧收缩“你知道商行,你居然知道商行,你到底是什么人?你是那边的人吗?”
荣乐儿一愣,看着余宇。那边,是哪边?什么意思?
余宇知道那边,知道他指的是鼎丰城。他微微笑道“你想的太多了,也难怪,你知道的太少。”他回身看向荣乐儿,不再理会郑玉章“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荣乐儿淡漠的看着面前的郑玉章,然后有摇了摇头。
“那行”余宇道“你还不走吗,真想死在这儿?”
“好,好好好”郑玉章忽然放声大笑“王乐,我记住你了,我也记住你们娘俩了。我有今天,是我郑玉章靠本事争取来的,我不会就此善罢甘休的。你毁了我的生意,你以为这样就完了吗?你太小看我郑家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我们走着瞧!”
郑玉章拂袖而去,走的倒也很干脆。
荣乐儿看着郑玉章的背景,轻声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反倒觉得很平静。父女反目为敌,本该是很让人痛苦的事,你说,我为什么会如此平静?”
“你们本就是敌人,不存在反目一说。他从来就没有正视过你,哪儿来的反目?”余宇道。
“或许你是对的,不过你刚才说的商行,那边什么的,都是什么意思?”荣乐儿问道。
“回家告诉你”
大黄早已经从那边,也就是鼎丰城回来了,那边的鼎丰城其实也不大,这里的人传的厉害,也就是大的势力,对那边传的很邪乎,不见得有多大,也不见得多高明。
只是一个修士比较多的城市,修士的境界,也都普遍不高,晶石极为缺乏,功法也不甚高明,不过比这边的势力强很多就是了。
因为那边有命场境的修士,时间一长,命场境的修士就可以积蓄很大的力量了。这边的商行,跟余宇以及大黄预料的一般无二,就是鼎丰城的一个大型修士商行在这里的一个分支,独立取名,表面上跟那边没什么联系,其实是一家的。
这是商行的惯用伎俩。
不过让余宇多少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鼎丰城有洞场境的修士,不过只有俩,其中一个在商行,是商行的开创者,也是商行的最后的后台。而另外一个洞场境的修士,也是这个商行的合伙人一样的存在,每年从商行得到大量的利益。
这就是商行的厉害之处,各种高明的人为他们办事,他们也为对方提供好处,利益链接在一起,盘根错节,各方都不敢动。
这些事情,迟早是要告诉给荣乐儿知道的,因为两个城市联系在了一起,而且对方的手也插到了延津城,荣乐儿以后要在这里生活,迟早要面对商行的。
余宇能从荣乐儿的眼里看到对修士的向往和她本人的落寞,这是几乎所有普通人面对修士时的情绪。她还多了一份淡漠!
余宇没跟她解释什么是洞场境一类的,大约她也能听懂,知道对方很厉害就是了。荣氏知道了白天的事,听说郑玉章要射杀荣乐儿,她晚上一口水也没喝就谁下了。
荣氏大病一场!
期间,余宇该忙就忙,该闲就闲,荣乐儿倒是愈发的忙碌了,她开始学着理解生意,理解做事,理解接人待物,理解跟下面的人相处,理解人心的,理解利益,理解这个世界。
余宇基本上手把手教导,有什么不会的,晚上便过来问余宇。
郑玉章的事,过去一两个月的时间了,仍旧毫无动静,整个延津城像是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而郑家的生意在余宇的打击下,几乎全部关门了,其他人的态度,一直是观望。
郑家除了生意,还有地盘。余宇开始要接手郑家的地盘了,他在等着看商行准备怎么处理郑玉章,是扔了他不管,还是继续扶持一下,看看是不是有起死回生的可能。
毕竟,扶植一个代理人,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郑玉章的蠢,其实也就是在这里了,他甚至想将商行取而代之,自己独霸商行,他甚至以为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将延津城控制了不说,还可以将商行据为己有。
这个心思余宇看出来了,商行的人能看不出来?
所以余宇在等商行的人,看看他们下一步的打算是什么。
又到了秋天,树叶都差不多落光了,只剩下了光秃秃的骨干,中午的阳光也不再毒辣,而变得柔和温暖了起来。
余宇一如他刚到此地时一样,躺在院子里的小躺椅上晒太阳,大黄这懒洋洋的趴在太阳底下也在晒太阳。
下人来报,一个中年人要见余宇。其实余宇已经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