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畜生……”荣氏终于是忍不住了,她颤抖着站起身,点指着郑玉章“姓郑的,我嫁给你,为你做了多少事,我荣家为你做了多少事?你有今天,靠我荣家多少……你简直不是人,你不是人……”
“你为我做了多少?”郑玉章冷漠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瞥了一眼王乐“我没给你想要的?你跟我的时候,我就只有一个,你还想怎么样?我当时可曾外出寻花问柳,可曾纳妾?
至于你荣家,你以为你们家将你嫁过来,存了什么好心吗?他们你不过就是想利用我罢了。你也不看看你们家当时是什么情况,一个老弱病残的家族,一个奄奄一息在延津城苟延残喘的家族,你以为当时不是我们成亲,你们荣家能存在多久?”
“你……”荣氏嘴唇发青,身子抖了不听,张口结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余宇将她扶着坐下,但什么也没说。
郑玉章冷笑一声“现在来我这里装什么好人,真是的。延津城是个能装下好人的地方?你当年也是个做事的人,你也不是个普通的女人,你难道看不出这一点?论手段,你并不比我更仁慈。是我杀了你父亲不假,我要出头,要向几大势力纳投名状,有什么问题?”
“你主要是想向商行表明你的决绝,意志以及手段吧”余宇淡淡的插了一句。
“聪明,王乐先生是聪明人”郑玉章淡淡鼓掌,说道“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事。”
“郑玉章,你但凡有半点人性就不至于说出这样的话”荣氏狠的脸色发青,嘴唇发紫,余宇能看出来,这个荣氏,对郑玉章,似乎还是有少年时的那种感情的,而且很深,不然她不至于如此激动。
她的情绪,不仅仅是仇恨那么简单,纠结。
荣氏接着说道“郑玉章,你可敢拍着自己的良心说,我荣家有那里对不起你,可曾从你这里得到过半分好处。你为何非要赶尽杀绝,将我一家人全都杀光?”
“不杀,行吗?”郑玉章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从小就是个不安分的人,你跟我一起长大的,你也知道我的为人。我郑玉章是个甘心臣服于他人的人吗?在延津城不心狠手辣行吗?我要成为这里的王,而不是跟姚家他们那样,搞什么平衡。”
他扭曲的脸色有些狰狞,看着余宇笑了笑,狰狞的笑笑“这位小王先生,你是外来的,知道我们这里几大势力的来历吗?”
余宇没说话。
郑玉章冷漠的瞥了一眼荣氏“你难道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起来的?姚家,为了争地盘,屠村几十个,几十个村子的人口都被他们家杀光了……苗家……对,苗家,一个开妓院起家的家族,现在整天在我面前装清高,尤其是苗文枫那个女人,天天装高贵,她不烦吗?你说,人,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呢?”
郑玉章敲着桌子,一脸认真,此时他像变了个人似的,好似一个指点江山的年青书生,意气风发,正义凛然,但眼神里,却满是嘲讽。
“我真是看不惯那个女人,我见到她就觉得这个女人让人恶心,但我能怎么办?我还是要装作一副很尊敬的样子,喊她城主,嗯……就是城主,偶尔我也叫她大小姐。”
他摇摇头,自顾自的摇摇头“恶心呐,恶心。苗家不知做了逼良为娼的事,不知害了多少家庭,现在摇身一变,想成贵族。去他马的贵族!都他么一家子表子,在老子这里装什么高贵!真不嫌害臊,我都替他们害臊!”
余宇看着他,荣氏双眼冷漠,面无表情,此时的郑玉章,像是发了神经一样,在这儿自顾自一样的说着自己的话。
“哦,对了,还有东山门镖行。镖行啊,保护大家安全的,你知道他们是干什么起家的吗?土匪……啊对,就是土匪”
郑玉章一脸嫌弃,满目都是鄙夷,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说道“你看,他们曾经土匪,后来这帮子土匪抢够钱了,跟镖行也熟了,嗯,他们杀了一个镖行的所有人,然后将这个镖行据为己有。这个镖行,就是东山门镖行,可怜啊,人家东山门镖行,可是正经的镖行啊,结果却被土匪给抢了。”
余宇还真不知道这些破事儿,如果真是这样,这个现在的东山门镖行的人,可真是不要脸的。
“哦,还有就是鬼武宗了”他摊摊手,说道“你看,人家就是这么高贵,整天以武道宗门自居,人家是修炼武道的,专心修炼武道。我去他马的修炼武道,延津城这么的土匪,哪儿来的,哪儿来的?”
郑玉章自问自答“答,一大半都是鬼武宗的人。哦,对了,人家还控制了整个河道的运输,你只要用河道,就要给人家交钱,这不就是抢吗。对,就是抢!你能怎么办?”
余宇托着腮帮子看着郑玉章。
“你想说什么?”荣氏冷冷的看着面前这个有点像是神经质的人“他们不是东西,难道就能洗清你的罪恶?”
“哦,不,你误会了”郑玉章耸耸肩“我们夫妻一场,你既然来找我,那我就说给你听听。他们都不是东西,但却把自己伪装成正人君子的摸样。我跟他们不同,我是真正的坏人,我从来不否认这一点,我是个坏人,要坏,我就坏到底。你觉得怎么样?”
没法往下谈了!
荣氏平复了许多,她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郑玉章,但没再说话了。她转身要走的时候,余宇突然开口了“郑玉章,你戏演的不错。”
“你什么意思?”郑玉章坐在书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