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容情双眼通红,他犹如一头失去理智的狮子,疯狂地处在奔溃的边沿,毕竟死去的是他的孩子。

韩琼儿不再反抗,眼中没有绝望,没有悲伤,没有惊惧,只是淡淡地绽放着一种怜悯之色。

项容情突然放开了手,她眼中的无畏和怜悯让他愤慨。她应该为自己即将面临的困境感到惊惧,而不是这样的一种姿态。

突然重获呼吸,韩琼儿重重地呼了口气,颇有一度置之度外的从容。

她凄惨的一笑,“王爷打算如何处置我?杀我,还是废黜?”

“王妃,你没事吧?”冬香从地上爬起来,一脸担忧地看着韩琼儿,她又要倒霉了。

“你这是在挑战本王的耐心吗?韩琼儿!”语声如北极之颠千年不化地寒冰般冷冽。她当真不怕死吗?

“妾身的确怕死,不过眼下妾身也别无选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明眸清明无惧。

项容情的俊脸已阴冷至极,额上青筋暴起,眸中燃上滔天的怒火似是欲迸裂跃出,将她火焚了。

很快地韩琼儿被迫搬离东厢阁,转搬到寂园。寂园是一个荒凉的园子,也是王府之内最为冷清的地方,平王府原是襄王府,是前朝的皇帝为当时的摄政亲王项寒民而建的,占地面积大,仅次于皇宫。

其中宫殿、楼宇不计其数。后来项寒民在朝政之争中失利,被殊连满门抄斩,府第便被皇帝收了回,成为一坐空府。

项容情原没有自己的府第,四年前项牧登甚称帝,赐予在大景为质子的项容情襄王府第,改名为平亲王府。

王府内的宫殿以阁命名,居室以屋命名。

寂园是比造皇宫中的冷宫而建的,一些犯了错的奴婢们才会被分配到这里。

这里没有怡人的风景,没有灿烂的花儿,没有修剪整齐的草坪,唯有密密麻麻快要比人高的杂草。

琼儿越过草众,走进一座积满灰尘的阁楼。

这里的一切摆设都相当的陈旧,目之所及的不是厚厚的一层灰尘,就是蛛丝网垂结,那些个木椅不是缺胳膊就是断腿。

项容情自从接手平亲王府后,就没有去过寂园,也没有送一个犯错奴婢进园子里。而今她有幸成为第一个。

韩琼儿拿起扫帚奋力地打扫着屋顶、桌面上的灰尘。她将手中的湿布拧干,擦去木门上的尘土。

她在井边提了桶水,用袖口揩去额上的汗珠。她清洗着脏布,接着开始干了起来。在庭院里,成为争宠的牺牲品真是冤枉至极。韩琼儿一边清洗着,一边寻思着:定要从这个鬼地方走出去。她不能老死在这儿,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做。

“老奴见过王爷!”张嬷嬷行至静心阁外,她皱着眉头,面色露哀色,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项容情闭合的眸子微微掀开,痛苦而紧蹙的眉却无法完全舒展开来,闻声只道:“把她带过去了吗?”

“是的,王爷!”张嬷嬷据实回禀,她不明白韩琼儿害然王妃落胎,王爷为何没有得重责她?

“”退下吧,盯紧她!”项容情靠在塌上,脸色沉郁不定。

他要盯紧她,他要知道她的一举一动,要透过她知晓契国的下一步计划。他要将契国在大项的党羽一网打尽。

他必须要忍,他要忍。

如果真是韩琼儿动手杀死了他尚未出世的孩子,他必会让她血偿!

离开了西厢阁,反倒让他冷静了下来,韩琼儿并不蠢,即便她对自己心存怨恨,她也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去做那种蠢事。

即便要报复,她也必会借永欢之手,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如果韩琼儿是冤枉的,那么就是然妃在撒谎。然妃的理由呢?母凭子贵,毕竟她是第一个孕育子嗣之人,她若以自己孩子为代价来排除异己,她未必讨得了好。

何况太医诊断的结果是今生她未必能再怀子嗣。

如此一来,她撒谎的理由也太牵强了。

简陋的屋子里,桌上摆着一蝶清淡的素菜和一碗米饭。

这是府内的一个丫环送来的同,忙活了一整天,她快饿晕了,便开始狼吞虎咽了起来。

桌上的碗筷被收走后,韩琼儿静坐在屋内,她寻思着下一步该什么做。她真是后悔没有对丁安然施于反击,反受其累。她暗忖着:出去后,第一个要除去丁安然。丁安然连自己的亲生骨都可以牺牲,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留之后患无穷。”

虽说被弃在寂园内,不过一日三餐皆有人送来,虽说膳食差了点,以目前的情况看来,已经是万幸。

和韩琼儿想到一块去。她想除去的人,同样也想除去她。

韩琼儿在寂园呆了十来天,寂园门口来了第一个除了送菜丫环外的客人。一袭锦衣秀袍

因为早前怀孕而微胖的身材风韵不减,美艳的容颜上带着一片的骄傲,琼儿看得出来那是胜利后的得意。

“你来干吗?”韩琼儿不屑地打量着她。我

“当然是来看姐姐的。”丁安然笑了起来,笑得灿烂。

韩琼儿暗忖:笑到最后才是赢家!

韩琼儿撇开脸,沉声道:“你赢了,可是你的心能安心吗?死得不是别人,而是你的亲骨肉。”

丁安然脸上泛起微微痛色,语气却坚决地说:“如果不是你,他就不会死。是你,就是你杀了他!”

韩琼儿上前一步,紧盯着丁安然的肚皮。她笑了笑,“你不敢承认,难道是怕冤魂索命?”

丁安然的脸色非常难看,“


状态提示:第458章 牵强--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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