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的身材、褐色的眸子,韩琼儿张大了口她想求救,却依旧什么也发不出声音来。
她从床上起身,欲朝门口方向走去。
韩尔的蓝眸变得幽冷暗沉,快一步扯过韩琼儿,“依依,莫要使子。好生侍候我,我必不会亏待你。”
见那小二没有离开的倾向,韩尔的蓝眸深不可测地瞥向那个自称小二的男子。
周围的两个野恋国人也同时拔出短刀,横跨在小二颈上。
“客倌,你这是何意?”小二语气似惊,却不乱,他桀骜不驯的正视着韩尔冷冽的眸光。
状似欣赏,一抹邪魅的笑意在韩尔的薄唇边轻溢出。他淡淡下令:“快滚!”
小二犹豫了一会,似乎并不领情,他轻瞥着两个举刀的野恋国人一眼,就出了屋。
“快去准备,火速离开这里。”韩尔对属下吩咐着,继而轻瞥了韩琼儿一眼,“镶玉姑娘的救兵来了。”
“公子,你是指……”
“你们从正门出去引开姚倾。我先行一步,三日后,我再来接你们回去。”那双褐色的眸子,那身英气,不是姚倾,又是谁呢?他再次轻点了韩琼儿的穴道。
韩琼儿发现自己竟然动弹不得。
“是,属下遵命。”两个野恋国人领命退下。
“镶玉姑娘委屈你了,跟我回野恋国,我自不会亏待于你。”他依旧笑得一派人畜无害,只是那双湖水蓝眸子里隐隐透出炽热又危险的光芒。
他拿起了一条丝绸毯子,紧紧地包裹着她的娇躯,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镶玉姑娘莫怕,我定会保你周全,将你安全送到野恋国。”他话语很轻很柔,口气却是异常地坚定,状似承诺又似宣誓。
韩琼儿愤愤地咬牙,韩尔将毛毯子拉上,轻盖住她的头顶,真接将她的愤怒无视。
韩琼儿心中一紧,她开始不安起来。
黑暗,他竟然让她陷入黑暗之中。韩尔打开窗棂,轻点了足尖,运起轻功,竟从二楼的敞开的窗棂上一跃而下,足尖着地,飘然落实。
下了街道,他即打开了蒙在她面上的毯子。
她睁开了眼,看清了头上的蓝天时。她心中大震,这是在大街之上吗?周围传来议论声。
这个状似从天而降的华服男子,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了一阵不小的躁动。
韩尔的蓝眸朝四周张望着,眼神清亮之中又多了一份警惕。
“公子,快上车。”一辆宽大马车在他身旁疾驶而过。
看清了马车上的人,韩尔抱着韩琼儿跃上马车。车上已有人为他卷好了帘子,他径直地进了车厢之中。
他将琼儿置于自己怀中,掀起帘子看着车窗外,只见四周站满了官兵,俊朗的将军脸色寒沉,紧盯着马车远去的背影,跨上了黑色的马背上。
他抱紧了怀中的人儿,浅笑着。他取了个靠垫,垫在她身下,生怕马车的颠簸弄痛了她。
原以为必是要进行一番恶战,此番不易全身而退,不知为何铁血将军竟然不愿意在街道之上动手。
是怕了伤了四周的百姓,又或者是被伤了怀中的镶玉?
不管怎样,这都足以让他惊喜。少了一分拼杀,少了一分伤亡,少一些失去的可能。
身旁一个契国人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位姑娘,是你劫使的人质吗?”他不解公子怎会无故带着一个包袱同行,想来她必是人质。
韩尔无限宠溺地看了眼怀中的佳人,浅笑道:“她怎会是人质呢?她是我妻子。”
“她……她将是……”问话的野恋国人抱拳行礼,“属下多有冒犯。”
“不知者,不为怪。”他依旧淡笑着。
“公子,快到了城门口了。”属下回禀。
韩尔湖水蓝眸中忽射出一道警戒的利芒,他顺手从身后取出一个小瓶子,朝着琼儿脸上轻轻挥洒着什么,琼儿只觉得一阵凉意袭来。
“前车那辆车,给我停下。”一个守门小兵叫嚷着。
一行官兵涌了上来,“快下来,接受盘查。”
“大人,我们急得出城。我家夫人得了天花,不适且见风。”
“少啰嗦,快快下来受检。”侍卫见马车上的人没有下来接受检查的倾向,便粗鲁地拉开了帘子。
就在看到韩琼儿那张脸的刹那间,像是看到鬼般,着急地放下帘子。
官兵头子狠狠地啐了一口,大声叫嚷着:“放行。”
“多谢官爷,多谢官爷……”马车之上野恋国人朝着守门官兵行了个礼,车夫便驾着马车疾行而去。
城楼之上,一身月白色的锦衣华服,宁风曦负手而立,身上散发着浑天而成的高贵气质,黑如炭,坚如石的黑眸之中,隐隐闪动着忧虑之色。
立在一旁的随侍,也不敢多言片言。丞相自从昨日派人去保护山脚下的那位自称镶玉的女子晚了一步后,他就一直紧绷着脸。
想着昨日有人回禀镶玉上了辆马车后,他就一直紧张兮兮着,话音都失去了平时的冷静带着微颤,想来那女子定是和丞相有着非比寻常的交情。
黑眸之中突然闪动着不安和焦虑,他唤起了身后的随侍,“你快去问问,刚才为何放过那辆马车,马车中坐着何人。”
随侍见丞相脸色越来难看,来不及行礼,就疾跑着下去。
他很快就带回了个消息,刚才那辆车中坐着三个人,两男一女,主仆三人。女的身染天花,正急着出城救治。
说话这回,宁风曦已疾步下了城楼,移步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