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门的门人稀少,身份绝密。一个师父只教一个徒弟,旁人却不知道教的是何人。华鹊因为行走江湖而自暴身份。当年华鹊被师父急召回去,参与了容情的救治和身体调理事宜,继而和师兄秦容相认,也认识了容情。
这项容情也真有能耐,居然在崖上跪了十天,不求饶,不叫苦。
膝盖皮怕是磨破一层了吧。他还真是有心悔过。
“相公,吃饭吧。”韩琼儿捧着膳食在他面前,喂了起来。琼儿也不再劝阻,和她一样,他真是一根筋,自觉有愧于琼儿,坚持要跪到师父答应教出解除绝育的药方为止。
“琼儿,你不要管我,我这是活该。”当初,因为身份敌对,因为害怕自己失心,给她下了那么重的药,真是罪不可赦。
“相公,你还记得这条锦帕吗?”韩琼儿释然一笑,她不怨他,于当时他想毁了她。她也难保不心生杀意,因为他们都背负着不同的使命,各为其主,没有自我。
他俊眉微蹙,尴尬微笑,“是我送给你的。”
“有怎么特殊的含义吗?”她轻声低语。
“一个回忆,对一个女子的追忆。”他温柔了嗓音。
“你还不能忘记她吗?”轻轻别过脸去,目光飘远。
“不能忘记,无法忘记。”她已深入骨髓里,岂能忘记。
她的美眸轻起薄雾,似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尼姑庵的那些岁月,回到初遇银面男子时的那一刻。
“嫣然死了,我甚至来不及见她最后一面。”低声叹息着,星眸中闪过一丝哀伤,俊美容色染上一抹落寞。
那年,他找到的只是一具白骨。
“琼儿,你介意吗?我爱你,但我却不能忘记其他女人,也无法忘记。”他觉得夫妻间应该坦诚相告,而不是互相猜忌,所以他决定告诉她,可是她会接受吗?
“我无法忘记玖雨,每次想起她都不由自主地会心痛,因为这里,这个地方是她的……我的心,我的性命,是她用自己成全的。我给不起她爱,我唯能给她平王妃的名份。”
“不瞒你说,我也无法忘记嫣然,尽管她已经变成一具白骨,可她始终在我心中,占据一个位置。我认为我应该坦诚告诉你这……”
琼儿淡淡启唇:“夫君,你还记得这个香包吗?”
香包?记得。他怎么会忘记呢,每次看到她看着那个香包的痴迷样,他就来火,就要失去了理智。
“这里藏着一个男子?”她解下香包不徐不慢道着。
一个男子?是那个死男人送她的订情信物吧。该死地,就这么让她念念不忘吗?
项容情不悦了。
项容情薄唇紧抿,沉默着不置一言。说到底自己心中也放不下嫣然,又有何资格去怪她。真是半斤八两。他也只能自个生闷气。
“他是我此生要追随的男子。”温柔的嗓音透着不容质疑的坚定。
仗着他着她,还一宠就蹬鼻子上脸。他终于忍耐不住了,吼了起来,“韩琼儿,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你夫君,你居然对我说,你要跟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