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的夫君,难道不好么?”靠近他,倾身下去,南宫婉约与他平视。
她那漂亮的桃花眸里泛着潋滟迷人的水色,唇瓣微张,却是缓缓的凑近了男子的耳畔。
清浅的气息,带着少女独有的香气紧密连绵的扑过来,欧阳清风身子不由得一僵,绝美的容颜上掠过一抹微妙的排斥之色。
夜半三更,独走少女闺房,本就有违德法。
“怕了?”南宫婉约挑眉。
见欧阳清风抿唇不言,南宫婉约继而又道:“你放心,我南宫婉约不是那种强人所难的人。”
南宫婉约说完,便缓缓站起了身,那张稍显稚嫩的脸上恢复了一贯的云淡风轻。
“既然你拒绝本王的好意,那便接下这个罢!”小手一扬,南宫婉约便将那半截铁块忽地抛了过去!
“……”欧阳清风听言,倏地抬眸,长臂一伸,在错愕中,悄无声息的接下了那半截令牌。
令牌放在手心,跟料想的一样……上面刻着他的代号。
“十四年前,你亦不过十三岁而已,她教导的人,果然是不同的。”
地位身份的转换,让南宫婉约很快进入了角色,对他有情的是朝阳,所以面对欧阳清风她只当做是可以用的人。
无非是跟俊男阁的男子一样,是母后留下的暗棋。
她的母后真真是深谋远虑,若不是有朝阳的记忆,她怎会知道,这个世人眼中皆仰望的第一公子,会对她俯首称臣。
果然,比起所谓的爱情婚姻,手握权势才更好用。
而南宫婉约,用得似乎得心应手。
见欧阳清风依旧垂眸,南宫婉约甚觉无趣,这个男人淡得像杯水,无论你怎么用言语相激,他的脸上永远是那几个表情。
也不能这么说,自上次流苏阁一遇后,他的眼神并不冷淡亦不温暖,看自己,如同在看一个闹脾气的主子。
尤其是现在,她不让他起来,他也不见生气,似乎觉得理所当然。
南宫婉约见此,不由得深吸了口气,她越发替朝阳不值……
眼前的这个人,哪里值得她去爱?
他欧阳清风,根本就不懂情……
“起来吧,若不是必要,以后见着本王不用行此大礼。”看了眼欧阳清风,少女神情自若的又回到了软榻之上。
在南宫婉约所谓的观念里,根本没有所谓的待客之道,因为软榻躺着舒服,所以,她软下身子,又倒了上去。
倒是欧阳清风,因为站直了身子,倒有些像是被晾在了一旁。
“王爷?”将令牌收入袖中,男子轻轻的唤了她一声。
“地字第一号,本王很好奇,你怎么不似那三个人一般,瞧不起本王,对本王不屑一顾?”
南宫婉约半眯着眸,并没有看欧阳清风,示意他找地方坐下,深更半夜,南宫婉约倒是拉起了家常。
月已中天,外面寂静如水,只这屋中的两人,似乎将时间抛在了脑后。
“师傅交待的。”一句简单的师傅交待的,却是应正了南宫婉约的猜想。
他的衷心,果然是因为那个人。
“皇后难道就没有交待其他人要对本王尊敬么?”少女疑惑,她为何独独交待的欧阳清风。
“皇后只收了我一个徒弟,其他人,我就不得而知了。”欧阳清风对答如流,并没有因为南宫婉约的直言不讳而有半点他色。
“继续说,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本王。”欣喜于他如此迅速的改变,南宫婉约也没有如欧阳清风想象中的那种纠缠。
在他的面前,她并不像一个还将他放在心上的人。
她,更像一个急于知道一切的主子。
“属下的……”
“不用称什么‘属下’,隔墙有耳,原来是怎样,还是怎样。”打断他的话,少女扬了扬手。
男子的眸中划过一抹微讶,脸上终是多了一丝更为温暖的东西。
南宫婉约心底舒心一笑,她就知道,如同那三个人一般,若不是因为母亲交待,欧阳清风根本就不想自称“属下”。
当然,更不想唤她“主子”。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因为答应了那个人的交待,所以宁愿当她的暗卫,也不会做她的夫君。
“清风的身份是保密的,除了王爷,没人知道清风的身份,包括清风的父母家人,以及其他三个。”
“嗯,这个本王知道。”她的暗卫遍布整个皇城,不过,论起顶尖的暗卫,非“天地玄黄”四人莫属。
四个暗卫,互不知道对方身份,即使是家人,都是保密的。
可那三个人,自持过高,并没有看上她这个声名狼藉的王爷。
所谓的令牌,即使是拿在手上,也并没有起到任何的作用。
更奇特的是,朝阳连人家面都没见过,就将被人家将藏在暗格中的令牌给“偷”了去。
如今,她手上可用的暗卫首领,唯欧阳清风而已。
“王爷到如今,是否查到了兵符下落?”正当南宫婉约思考如何能收复那三个人的时候,欧阳清风的试探声让她心中惊雷炸响!
她没有兵符的事情,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欧阳清风如此一问,又到底存的什么心思?
“兵符贵重,自然不能轻易拿出,你如何有此一问?”心底虽是惊异,南宫婉约的脸上却是一派的云淡风轻。
除上一度祭天大典朝阳没有参加之外,其他几度祭天,她都有参与。
虽先帝不在之后,兵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