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诧异过后,南宫婉约心里升起了浓浓的探究,不知为何,她忽然间想起了从万丰赌坊的窗户中投向她的那道眼神。
“万丰赌坊是阿染名下的产业。”陌子桑答非所问的道,牵着南宫婉约的手缓缓的往外走。
南宫婉约下意识的跟着陌子桑的脚步,人却早已经神游天外。
正因为她知道万丰赌坊是阿染的产业,所以才很好奇谁那么大胆的敢在地狱阎罗的地盘上闹事。
能让陌子桑提及的事情,定不会小。
“那阿染呢?”想了片刻,南宫婉约侧眸问道。
陌子桑唇角微扬,看向南宫婉约时,深邃的眼里含着浅浅戏谑,“我还以为你不会提他呢。”陌子桑说完,忽然间笑出了声,“万丰赌坊出了事儿,他又怎会独善其身?不仅是他,御风行也跟着出了宫。”
据说是江湖打斗,闹事者都是江湖中人,对付这一类的人皇室不宜插手。
江湖事江湖了,倒是御风行出面协助更符合情理。
南宫婉约的手下意识的一紧,陌子桑察觉到她的紧张,眸光微微一闪,他若无其事的将南宫婉约的小手抬起,另只手轻抚着她的指尖,一脸漫不经心的道。
“所以,这几天只有为夫最有空闲,婉儿有没有很欢喜?”
欢喜?南宫婉约暗自翻了个白眼。
只有他跟欧阳清风两人的心思她最摸不着,有他们陪着,她更应该紧张才对。
等等……
他说这几天只有他最空闲,这什么意思?
“其他人呢?”南宫婉约眼里飞快闪过一丝异样之色,她微侧过身,人已经出了清雅阁,却没有见到那几个熟悉的身影。
南宫婉约错愕了半响,眼里闪过一抹了然。
“子桑哥哥,你是故意的。”她抿了抿唇,软软糯糯的话里带着浓浓的幽怨。
陌子桑眉梢一挑,笑而不语。
他就是故意的,拖延时间让她来膳厅用早餐,就是为了避开另外的几个人。
等到他们都离开宫里了,他们两个才出现,这样,无论如何小丫头如何打算,都赶不及了。
“你明知道我……”
“明知道你恨不得能与他们一同出宫,所以,为夫才拖延了时间,对么?”陌子桑一口打断了南宫婉约的怨怼之语,他笑了笑,依旧牵着女子的小手,缓缓步入了膳厅。
这顿早餐在南宫婉约幽怨的眼神中悄然结束,陌子桑仿佛丝毫不受影响,唯有一点,就是将南宫婉约看得极紧。
就连她去方便的时候都不忘跟随,更别说她那份儿想要出宫的心思根本掩都掩饰不住。
白日里陌子桑便坐镇书房,南宫婉约便在书房相陪。
她无聊的在桌上写写画画,宣纸上,是陌子桑的画像。
那画像笔锋流畅,并不是现今流行的画风,简单的线条勾勒,倒是将陌子桑的神韵给描绘出了七八分。
或许是被人盯久了心生恼怒,南宫婉约气恼的在男人的双颊上画了几撇胡子。
浓黑的线条出现在男人的上嘴唇上,那突兀粗狂感跟陌子桑温润南辕北辙。
南宫婉约蓦地嗤笑出声,倒是将心里的不满宣泄得烟消云散。
“画了什么?”陌子桑悄然走近,没等南宫婉约反应,手已经拿过了桌上的画像,只一眼,他脸上的笑意就维持不住了。
“又调皮了。”陌子桑脸黑黑的,哭笑不得的看了南宫婉约一眼。
对着她,他永远都无法真正的生气。
“子桑哥哥,你倒是跟我说说外面发生什么事了,要不然……”南宫婉约话语一顿,走过去抱住陌子桑的手臂,笑着道,“要不然,我就将你画得更丑喔。”
“是么?”陌子桑斜睨了女子一眼,深邃的墨眸中含着点点戏谑,“那让为夫看看,你能将我画多丑。”
南宫婉约:“……”
夜色降临,出宫的几个公子都陆续的回了端容殿。
没等南宫婉约找上前去,就被寻过来的左丘释音给带走了。
端容殿,书房。
除左丘释音外,其余几个人都聚在了一起。
见几人面有凝色,陌子桑眉梢微微一挑,等到几个人都缓缓落坐,他弹了弹袖口,慢慢的道,“看诸位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难道事情进行得不顺利?”
“还算顺利。”御风行抬头应道。
“那就好。”陌子桑点了点头,似是想到什么,他唇角一动,缓缓的道,“下次可别将我扔在宫里了,婉儿的性子……呵,你们懂的。”
他们几个出了宫倒是好,剩下他独自承担某人的怨怼。
下次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他可不想做了。
“子桑兄独陪佳人,有何不好?婉儿若听到这话,可是要伤心了。”清冷的嗓音淡淡响起,带着一丝戏谑,让其余几个下意识的点头附和。
“若不是赌坊出了事,我还想陪着阿约呢。”这是云染月的声音。
“那些个江湖中人怎么比得上婉儿重要,光看容貌都看腻了,本少侠还是喜欢陪在娘子身边。”这是御风行的附和。
“好吧,我承认,实际上我没有出宫,今天一天都待在御书房里。”欧阳沐颜唇角微扬,他笑得如同一只狐狸一般,说这话时,丝毫不见半点心虚。
敢情他早就知道了留下来会面对什么情况,所以才推脱自己也要出宫。
他可与陌子桑不同,陌子桑在婉儿的心目中好歹有着前尘往事的影响,让她不敢在其面前肆意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