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羽剑上的碧幽色光华,似乎带着死亡的气息,配合上蓝袍剑客展示出来的气势,仿佛来自酆都的使者一般。
轻羽剑上被蓝袍剑客鲜血错淬炼过的剑身,剧毒无比,和黑袍女尸令人昏迷的血雾一样,这血里的毒性是他进阶青铜境所获得的特殊能力,毒性之强,比世界上已知的任何毒蛇的毒液都要厉害,凭借这个能力,蓝袍剑客不知道斩杀了多少极限战士。
“死!”面对蓝袍剑客全力爆发的气势,张阳没有一丝的害怕,因为这时他的双目中只剩下杀戮的**,体内的抑制剂所制造的牢笼,早已经被兽性给冲垮,逐渐被急活的兽性,让他的气势猛增,骇人威势让检查站周围一公里内的鸟兽飞虫都蛰伏在地上,不敢动弹。
蓝袍剑客感受到张阳还在不断上升的气势,当下不敢在迟疑,手腕一扬,配合脚下如鬼魅般的速度,手中快剑直刺张阳心头,凝声大喝:“夺命!”
这一剑是倾注了蓝袍剑客在青铜境三阶的全部实力,速度之快,不亚于狙击枪射出子弹时的初速度,而且只要被刺中,就算是厚实的装甲也会被轻羽剑刺穿,而且配合上剑上的毒血,足以致人于死地。
然而张阳却不躲不闪的站在原地,冰冷不带丝毫感情的猩红色双眸,好像是在嘲弄蓝袍剑客一般。
待蓝袍剑客的快剑即将到达张阳胸口的一刹那,张阳单手抓住了刺来的毒剑。
张阳手上的力气很大,无论蓝袍剑客如何用力,毒剑再也难进分毫。。
不过很快,蓝袍剑客口中就发出一阵冷笑:“张阳,你太天真了,被淬过毒血的轻羽剑伤到,哪怕是只是擦破点皮肉,也必死无疑!”
事情果然如蓝袍剑客所说的那样,轻羽剑上所蕴含的毒血,开始以极快的速度渗透进张阳的手掌里,侵蚀着张阳的血肉,一眨眼的功夫,就让张阳整条手臂又黑又肿,而且毒素快速扩散。
不到十多秒的功夫,毒液扩散全身,张阳整个人就犹如黑炭一般。
正当蓝袍剑客以为战斗已经结束,考虑该如何向观察者解释的时候,张阳嘴角突然扬起一声轻笑。
“无知!”
“你说什么?”
蓝袍剑客不解之际,张阳心脏处的那团红袍神秘人留下的血液开始疯狂吞噬四周的毒素,就像是看到了美味的补品一般。
随着毒素被吞噬殆尽,张阳全身的皮肤已经恢复常色,随后握住轻羽剑的手猛然发力,竟然强行将轻羽剑捏断。
当啷,断剑落在地上的一刹那,张阳不给蓝袍剑客丝毫的反应时间,双爪瞬间洞穿了他的胸口,随后用力一撕,生生地将蓝袍剑客胸口撕开了。
蓝袍剑客低头一看自己被撕开的胸腔,被利爪绞碎的脏器,又看了看跟随自己征战三百多年的神兵,蓝袍剑客心有不甘地说:“不…不可能,中了我的毒血,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张阳没有回答,只见他抽出满是碎肉脏器的手,握拳砸向蓝袍剑客的面门。
喀擦,脑颅犹如碎裂的西瓜一般。
“无知的战败者!”看着倒在地上的蓝袍剑客尸体,张阳双眸冷冽,没有一丝的感情,随即继续追踪黑袍女尸的去向。
与此同时,正在逃亡的黑袍女尸,突然感觉到阵阵心悸,不禁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检查站的方向,呢喃道:“难道小剑被他杀了吗?”
想到这个可能性时,黑袍女尸开始觉得自己真是想多了,虽然蓝袍剑客的实力只有青铜三阶,但是对付黑铁境界的张阳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毕竟相差一个境界,那实力差的可就是云壤之别了!
就在黑袍女尸准备继续寻找藏身之地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回荡在耳边:“你想去哪?”
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袍,脸带白色面具的男人站在百米外的一根电线杆上。
“观察者!”黑袍女尸吓了一跳,当即匍匐在地上,做惊恐状:“大人,我不是有意闯入,请您看在昔日的战友情谊上,饶过我这一次吧!”
观察者虽然一动不动,但是他越是这样,黑袍女尸就越惊恐。
过了一会儿,黑袍女尸的脑中出现了一句:“因为你,尹剑死了。”
“什么!小剑死了!”黑袍女尸大惊失色。
“我既然选择成为观察者,本职就是维护力量的平衡,也不应该再插手任何的争端,然而灾厄降临,战争已经不远了…”黑袍女尸脑中的声音有些悲天悯人的味道。
“大人,您说战争又开始了!不可能,战争不是已经结束了吗?”黑袍女尸一‘听到’战争两个字,就吓得不停战栗着,因为她始终都难以忘记三百多年前的那场战争有多残酷。
那是极限战士的梦魇,极限战士为了各自的信念互相捉对厮杀,尸山血海,白骨皑皑,无数强者陨落在那场战役中,若非她本身的特殊能力,她也会在那场战争中彻底死去了,而在那场战争中,她赖以自豪的青铜境实力,不过是给强者晋升的踏脚石而已。
观察者没有回应黑袍女尸的问题,而是望着正在朝这里疾奔的张阳,呢喃道:“或许他们当初的想法是对的,摒弃兽性的人类才是这个世界上真正的毒瘤…”
“大人,您的意思是这次的战争是由普通人挑起来的…”
“财富金钱权势,他们已经得到太多了,可是他们还不知足,人性啊,终究是太过贪婪了,永远不知道满足,还不如兽性来的单纯。”观察者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