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时辰后,金银广场上地火涌动和矿材灼烧的声音逐渐响亮起来。
即使是没有想好铸造什么兵器的铸器师们也纷纷动起手来。
铸器,就应该随心所欲,既然主题如此隐晦,那铸器者就更不应该走寻常路了。
哗!哗!哗!
随着时间的推移,五千名铸器师全部都行动了起来。金银广场上,各种地火汹涌而出,甚为壮观。在看台上的一些修炼者们,看到一些铸器师的神奇本领之后,也忍不住鼓掌叫好起来。
如果放在一年前,楚墨没准也会在众人之中炫耀自己的控火水平来吸引观众的注意力。但是现在,楚墨已经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铸器了。
在铸器中,过程其实是最应该低调的,怎么省力怎么来,怎么能够更加美观就怎么来,那种炫技式的铸器,那种表演性质的铸器方式,已经被楚墨给舍弃了。
因为他心里明白,结果才是最重要的。他没有必要通过绚丽的铸器技术赢得众人的叫好声,这些除了能让小小的自尊心满足之外,没有任何作用。
楚墨现在遵循的原则就是,怎么省力,怎么让最后的效果达到最佳,就怎么铸器。
他很低调,他也很享受这个枯燥的过程,但是他也很认真,他知道这次比赛的重要性,所以,他异常的认真,异常的专注。
仅仅是煅烧矿材这个步骤,他已经耗费了将近三个时辰了。这一次,他特别讲究细节,他不能允许矿材里任何一点残渣的存在。
当地火将矿材煅烧成液体之后,剩下的就是一个处理残渣的过程,就好比打碎了一个鸡蛋,蛋清和蛋黄已经充分融合在了一起,但是,铸器师在铸器的时候,有时候需要蛋清,有时候需要蛋黄,二者不能融合在一起。于是就需要用地火高温灼烧,一点点地将里面不需要的蛋清和蛋黄排除出来。
这道除杂工序看似简单,但是实际操作起来却极为艰难。军队里的很多兵器会生锈腐蚀,就是因为除杂的过程过于粗糙,影响了自身的使用功能。
而这次参赛,楚墨看得是极为重要,他一点一点地祛除杂质,就像要把一片森林里地缝的蚂蚁全部都挑拣出来一般,他干得特别细腻。
在外人看来,楚墨就是站在铸器台前,不停地灼烧矿材,偶尔才将矿材旋转了一下,就像是烙饼的农村大妈。将烙饼换了一面而已,甚是简单,简直就是枯燥极了。他们殊不知这个筛检过程是最痛苦乏味的。
楚墨缓缓地控制着地火,面带微笑,他并不讨厌这种枯燥,在他眼里,这是一种修炼,这是可以让自己的技艺变得更加完美的一种修炼方法。
所有的铸器师都在忙碌着,根本顾不得旁边的竞争者会铸造出什么样的兵器。
煅烧锤炼、塑形、成刃、修饰。
不管是铸造何种兵器都离不开这四种步骤,在塑形以后,便可以看出铸器师是要铸造什么兵器了。
江帆虽然开始的比楚墨晚一些,但是进度已经超过楚墨了。他的兵器已经显露出雏形了,矿材被拉得很长很长,又窄又长的兵器,很明显他铸造的就是一杆长枪了。
枪,号称百兵中的君子。一杆枪在手,可远攻可近攻,可于千人的包围中随进随出。长枪分为枪头和枪杆两个部分,看似铸造简单,其实不然。
一把长枪真正的精髓其实在枪杆之上,持枪者在舞枪过程中,需要不停地变换持枪的位置,持枪头、枪中、枪尾持枪杆的任何一个位置。这就需要枪杆要绝对光滑,不能有丝毫粘手,要让使用者感到舒服自然,就像使用自己的手臂一般。枪头只需要锋利和强大的刺穿能力即可,而枪杆还需要把握整体的平衡点,其比一般的刀剑还要难以铸造,要铸造出自己的风格特点来,更是难上加难。
由此也可以看出,江帆对于自己的铸器实力也是相当自信的。
哗!
楚墨憋着一股劲,两手往外一拉,顿时直接一气呵成,塑形成功。
他要铸造的乃是一把长剑。
虽然楚墨对于任何兵器都相当不错的铸造能力,但是他还是更加喜欢铸剑。这一点,从他拥有六把神兵,却热衷于使用龙渊断剑就可以看出。
在楚墨和江帆二人塑形成功后,才逐渐有铸器师开始塑形,大家对主题的理解都不尽相同,铸造出来的兵器,自然也是五花八门,各种类型都有。
五千名铸器师同时铸器,在任何地方都是受人关注的热点。
观众席上的人们都以一种十分享受的姿态围观着铸器师们的比赛,可能一辈子也只能看这么一场如此高规格的比赛。
金大宏也不再坐在太师椅上,而是站在擂台最高处,目不转睛地看着铸器师们的表演。这里的每一个铸器师都给他们带来了独特的铸器方法,带来了从来没有见过的视觉感受。很多人直到今日才明白,原来铸器师不仅仅是一种技能,还是一种令人叹为观止的艺术。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间,距离结束的时间只剩下一个时辰了。
咚!咚!咚!
锣响三下,就意味着只剩下最后一个时辰了。
楚墨的嘴角浮现出一抹淡淡的微笑,他的成刃阶段马上就要结束了,用一个时辰用来修饰,绝对够用。他另一旁的江帆,已经开始修饰了,他的修饰更加复杂,所以需要更多的时间。
而金银广场的铸器师们大多都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也有部分还未成刃的,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