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小澈“嗯”了一声,无力的蹲坐在床上。
等不到天黑,他恨不得现在就去后山。
娘亲和爹爹究竟怎样了?
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究竟发生了什么?
君小澈眼眶中不知不觉便湿了,但还未等泪水溢出,便被君小澈使劲擦了下去。
“小澈……”茗儿不懂该如何安慰君小澈,但是君小澈的痛苦,她却体会得到,“小澈,你没事吧?”
“小澈没事!小澈是男子汉,才不会哭!”
“那……小澈,咱们还是一起上学去吧,上次你娘亲来看你的时候,我们都听说了,你娘亲千里迢迢送你到这里上学,你要是旷课,阿姨肯定会不高兴的。”
君小澈恍然大悟!
原本空洞的目光一时间开始了流转。
牙齿控制不住的紧紧撕咬着唇瓣,旋即回到床上将课本和毛笔都里。
拉着茗儿便冲了房门。
“席阿姨,越叔叔,华叔叔,小澈和茗儿去上学了!”
说罢,便带着茗儿出去了。
“小澈,小澈你怎么了?你慢点!”突然被君小澈拉着跑这么快,茗儿的小腿完全跟不上的节奏。
也许是茗儿那句话,真的触动了他,也真的戳痛了他。
如果他娘亲还在,怎么可能希望君小澈因为心情不好便旷课?
如果他娘亲还在,怎么可能纵容君小澈迟到?
他娘亲的事,大街小巷都已经传开了。
死了……
他们都说,他娘亲已经血崩死了!
望着君小澈的背影,席月心里一抽一抽的,深深呼出一口气,稳了稳心神。
“她真的不在了吗?那……墨大哥呢?”席月喃喃道。
声音低得就连风越都没听清。
“三八,你说什么呢?有没有专心听我说话,害你的那个人,真的是你爹,你脑子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脑子才不清醒!操控我的是帝兽,你胡说八道什么?”
“你爹爹跟帝兽勾结,什么玄龙、金蛇、长臂灵猿,都是你爹他——”
“你说够了没有?!”
还没等风越说完,席月便一巴掌糊过去。
关于她被控制的事,她什么都可以信,但是唯一就是一向疼她爱她的爹爹在控制她。
这点她绝对不会信!
风越知道自己空口无凭了,就算跟她说明最关键的一点——她爹让她住在她的客栈就是因为要放松所有人的警惕性,最后他直接利用席月的身份带走孩子。
也无济于事。
这笨蛋就是死活不肯信。
纵使风越喊破喉咙,席月都会认为他的这些话都是无稽之谈。
“风越,我理解你们现在的痛苦,我也承认给你们带来的麻烦,甚至,惜瑶的意外,你们完全可以推到我身上我可以承担,但请你不要再把我爹爹牵扯进去了好吗?你要是再这样不讲理,别怪我席月翻脸不认人了!”
最终,席月恼了。
风越也无从跟她解释。
毕竟她被她这个衣冠qín_shòu的父亲骗得太久,骗得太深。
那个老混蛋,活该现在吐血不止!
风越咒骂着,但伴随着这一句咒骂,风越竟找到了让席月可以接受他的办法!
“有了……我有了!”
噗——
席月差点一口血喷出来。
他该不会是被自己骂疯了吧?
“风越,你没事吧?”
“有了有了,终于有了!”
“……你疯了吧你?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
被席月这么一说,风越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话相当的有歧义,赶忙“咳咳”两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终于有办法证明害你的是你爹了!”
“你有完没完?”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我向你保证,如果这一次你能证明我说的是假的,那么咱们从此分道扬镳都无所谓,但是我可以保证,绝对是真的!”
席月眯缝起眼,整张脸立刻拉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你赌上咱们再不见的风险,就是要证明我爹爹是千古恶人咯?”
“没错!”
风越终究是一个单细胞生物,丝毫没有注意到席月眼底的那一丝怒火。
而是继续整理着他的想法,胸有成竹的道:“是这样,我这才想起来,昨夜我将他打伤了,而且是重伤,现在他肯定还在吐血,不信你去看看,如果他现在在吐血,又该如何解释?好端端的没参与过这种事的人,会突然吐血吗?”
“好!那我就去看看,如果我爹爹真的伤了,我会调查明白这件事,惜瑶的意外,我定会让我爹爹负全责!”
风越总算松了口气,感慨着席月终于想通了。
“但是!”风越正欣慰着,却忘了席月的话还没说完,“风越我告诉你,你说的若是真的我会对此负责,但是你若是让我发现你是在污蔑我爹爹,那么,我们就此别过,分道扬镳!”
“好,我答应,我答应,不过那种情况是不可能的……”
“我没跟你开玩笑!”
受不了风越这态度,席月调头便离开了。
偌大的客栈,一时间只剩下了风越和墨少华二人。
从未有过的幽静,从未有过的空荡。
席卷着整个客栈。
风越这才低头,见墨少华一个人无助的坐在窗边。
不住的巴望着窗外,他看着雷护氛煌猓面容凝重。
他从未如此仔细的端详这些人的表情。
他想从这些人的表情里察觉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