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一直在分神偷看秦游的战局,一见秦游在不过几息时间内就擒拿了三个对手,心中不由一急。他们本是想看看这位宗主的实力如何,所以没有急于干掉对手,现在反倒显得自己手段太弱了。二人偷偷对视了一眼,手下都加紧了攻势。这两个人的功法十分特别,一个口吐黄光,一个口吐黑气,不过什么毒虫,什么法宝,只要被他们喷中,轻则运转不灵,重则死灭当场,就是法宝也是失去灵性变成废铁。对阵的两个人被他们克制的死死的,伸展不开手脚。绝天岭来的一个元婴修士,一看情况不好,狠了狠心掏出一件宝贝,对准其中一人打去。那人看也不看,照旧一口黑气喷去,不料这件法宝浑身发出了淡淡的金芒,黑气打到上边根本就没有反应。此物是一把精致的飞刀,只有三寸上下,速度奇快无比。那影部的护道弟子没有想到此宝并不畏惧自己的法术,大叫一声,向后急退,但是仍被飞刀打穿了肩甲。那飞刀从他身上透体而过,竟然在一瞬间吸收了他很多精血。使他被打中的部位肌肉迅速萎缩起来。这人不由大惊失色,他也是果决,一翻手抓在自己的伤口上用力一掏,撕下了好大一块骨肉。用力一捏,那些骨肉竟然都化为碎渣。他忍住疼痛,面目扭曲的说了一句:“好厉害的飞刀。”随手掏出一粒丹药扔进嘴里。他那对手一看,大吼一声,再次把飞刀投出,此次的声势更大,此刀在半路化出了数道幻影,竟然罩住了影部弟子浑身几处要害。秦游见了大喝一声,风铜战马四蹄一蹬,已经来在了那人身前,大戟一挥,当的一声把飞刀拦下。那飞刀被击中之后不住的颤抖似被打的不轻,不等它再有反应,绝阴呼啸而上一团黑雾把它包裹的风雨不透。那飞刀颇有灵性,在其中左突右冲,拼命挣扎。秦游方欲祭出苍澜再取那人性命时,却见他已驾遁光跑了。
秦游一笑,心道此人倒是个战场的老手,见机不对,虚晃一枪马上逃了,连这么厉害的法宝都弃之不顾,也是个有决断的人。本来以风铜战马的遁速,秦游可以追上他,不过他见此人丢掉法宝落荒而逃,便没有理他。飞刀没了主人的驱使很快便后力不继被绝阴缠住拿下,秦游掏出一道符来贴在刀身上收了起来。这时先前出现的那个影部弟子已经把对手毒手宗的胖子给拿了,用一道绳索捆住,丢在脚下踩的黑云之上。那个肩部负伤的也已经处理好了伤势,二人一齐来到秦游的马前,单腿跪地,口称:“影部护道弟子梅伯扬,梅仲翔参加宗主。”
秦游看看他们,问道:“你二人如何来此,又怎么认定本爵就是宗主呢?”
二人不敢抬头,那肩上受伤的梅伯扬说道:“回禀宗主,我二人在长阳郡办事,听得同道说天鼎门被袭。虽然药堂弟子早就和宗门不甚联络,但是我们身为护道弟子之一还是心有不忍。所以想来救护一二,结果到了之后正赶上宗主宣布了身份,大杀四方。我二人便来您的马前护驾。本来我们还是心存疑虑的,不过刚才您以混元宫收了两个强敌,我们便再无疑问了。除了历代宗主,谁还能执掌此物。我宗沉寂千年,终于有宗主出世,我们兄弟二人愿在宗主面前效犬马之劳。”
秦游听了,停了片刻,说道:“平身。你二位主动来投,可见护道弟子毕竟是宗门的基石,不比那些蝇营狗苟之徒。一会我带你们见见白鹤长老和元真长老。”
二人起身,梅伯扬问道:“宗主所说的元真长老,可是混元宫的总枢法傀元真子么?”
秦游惊讶的看着他说:“你如何知道这等事?”
梅伯扬说:“我影部弟子最是特殊,从来都是直属于宗主调配,但具体的事宜都是归元真子长老统辖,我也是听我父亲和师傅说起的。”
秦游一听,便想到之前白鹤真人和自己说过护道弟子是由元真子掌管,不过奇怪的是元真子以前一直没有跟自己说过此事。不过他脑子一转也就明白,元真子受困数千年,灵智几乎消磨殆尽,如果不是自己把他救出,恐怕就会变成一个如初生婴儿一样的灵智了。有些事情的记忆大概他已经丢失了,需要时间慢慢恢复。秦游说:“如此,梅氏昆仲,你们从今日起就算回归宗门了,且随本爵先去前面看看。”
说着一点镫,向前飞去,梅氏兄弟一左一右脚踏黑云跟在秦游的马头,后边四个傀儡断后,簇拥着秦游。
再说徐国瑞这边,玄龟舟被他们击沉,苦海卫的人大显凶威,把毒手宗断后的弟子杀了个鬼哭狼嚎,有些人仓皇逃走。秦游事先嘱咐过穷寇莫追,所以他们也不理这些人。而李仲福刺杀徐掌门,虽没得手却也把他打成重伤。门下一干长老如何能依,一场混战,李仲福的三个弟子被打死两个,他和剩下的一个徒弟也是身受重伤。毒手宗也不好受,死了一个长老。就在此时,一道庞大的神念笼罩了当场,一只大手凌空抓下,一阵横扫便把剩余的毒手宗一干人全部拿住。虚空中一阵波动,之后一个中年文士模样的人走出了空间节点,他身上一丝法力的波动都没有,毫无烟火之气。苦海卫的人一看他,连忙都躬身行礼,齐称白鹤长老。
此人正是戚白鹤,他大袖一挥,说:“汝等整队,随老夫去拜见宗主。”
扭头看着李仲福,说:“把你弟子的尸体收了,上铁甲飞舟调息一下。”
李仲福不敢多言,他虽然不知道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