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田员外老脸一红,支支吾吾了起来。秦游越发觉得怪了,便宽慰老者说:“老丈放心,秦某不是无事生非之辈。你但管讲来,或许我真能助你。”
田员外抹不过,只好说了实情。原来,他膝下无儿,只有一女。生得倒也美丽,如今刚好是二八年华。从上月起,发现这女儿突然古怪了起来,老员外一经盘问才知道。原来天天夜里都有一个妖怪飞沙走石的前来,和这女孩相好。
田老员外当时大怒,夜里就埋伏了家丁在女儿房间附近蹲守。结果到了夜里一家人全都莫名其妙的睡着,白费了功夫。如此几次,老头便让姑娘去套妖怪的话,打听出这妖怪自称金大王,说是在云莽山修炼得道。每次来都是迷倒了方圆十丈的人畜,所以根本拿他不着。
秦游听了,当时大怒,一拍桌子站起。怒道:“朗朗乾坤,还有这等妖孽横行。某家说不得就要那着畜生先开开刀了。”
说罢,他告诉老者不用但心,一些照旧,今夜他替老员外捉妖。田员外听得是目瞪口呆,但看秦游不像是扯谎。苦劝了一番无用,也只有由得他了。
当夜,秦游就在这厢房静候。到了亥时刚过,就听得一阵风声大作,他也不起身,只是默默的感受天地元气的变化,发现一个东西像着后宅直飞过去。秦游起身,走到外间屋时,发现伺候他的小厮伏在桌上已然睡死了过去,想来是那妖怪所为。
想想当日在山神庙青柳迷倒众人时,自己也是无事,相必与醒道人给自己的锦囊或者是须弥戒有关系。每日他打坐吐纳的时候,那锦囊都随着天地元气吞吐月华,可是他却打不开那锦囊也不知道里边装的是什么。
秦游隐了身形快步向后宅走去,偶尔有门上有锁的,他就穿墙而过。感应着妖怪的气息,渐渐来到一间屋子前,秦游依样穿墙而进。走到内屋门口,就听里边传出一个粗声大气的声音,说道:“小娘子,我两天没来,你是不是想我想得难耐啊?来来来,让本大王好好轻薄一番。”
秦游听了大怒,他一脚把内屋门踢开,昂然走了进去。那怪听得一声巨响,慌忙向门口看去。秦游大步迈进屋里,只见闺房的绣床上幔帐高挑,一个粗豪的大汉,赤着上身坐在里边,手里搂着一个娇弱的姑娘。那女孩病恹恹的,半靠着妖怪的怀内,任由那妖怪把一只毛茸茸的大手伸进她怀里上下其手。
看见秦游大模大样的走进来,那金大王不由心中恼怒。他怪叫一声撇开女孩跳下床来,用手一指,吼道:“兀那小子,你是什么鸟人?敢来坏老子的好事!”
秦游冷眼看了看这妖怪,见他身躯健硕,样子半人半兽,一颗头颅有斗大,两根獠牙支出唇外。看面相似狼似豹看不太分明,一身的刚毛泛着暗黄色的光。他冷冷的说:“妖怪听好,本官是大陈国甘州府定边县令秦横海。今日路过此地,听闻你一小小妖孽敢鱼肉我大陈百姓,本官便替天行道收了你这孽畜。”
见秦游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那金大王是暴跳如雷。他怪叫一声,朝秦游猛扑过来。秦游怎能容他近身,身形一退飘出了屋子。此时的秦游可不是几个月前的那个秦游了,他的正奇二十经脉早已打通,紫府禁术也修炼出了好几种。现在的他,身手可比个江湖豪客,所差的只是临战的经验而已。妖精看没有抓到秦游,心中更怒,跟着冲出。不料刚到院中,迎面就是一阵恶风不善,他一晃脑袋向旁边躲去,只听“扑”的一声,身后的一根柱子闷响了一下。回头看时,却是廊柱被砍了好大一道口子。再看秦游,手里拿着一把符纸,正阴冷的望着他。原来刚才是秦游用风斩符偷袭了他一下。那怪简直要气疯了,叫了一声:“小子,有些门道。”便再次合身扑上,双手一撩,向着秦游胸前抓去。秦游轻轻甩出一张符,顶在身前,就听“嘭”的一声巨响。那妖精的爪子击在符纸上,符纸瞬间出现了一道水色的波纹,稳稳的挡住了他。妖精双爪一撕,波纹不住的动荡,堪堪就要不支。秦游不慌不忙又甩出了三道符,顿时三个巨大的波纹融入了前道波纹中,庭院里出现了一个巨大盾牌般的透明波纹。妖怪顿时就撕扯不动,他大吼一声,张口吐出一股黑气打到波纹上。波纹无声无息的碎裂了,妖怪心里一喜,催动妖气继续朝秦游打来。秦游抬手一指,一道光华乍现,向着黑气一卷,便把黑气绞碎了。妖怪痛叫一声,险险栽倒,那道白光却又是一卷,向他脑袋劈去。他慌乱中一扭头,把大半个脑袋躲开了,却有一只耳朵被白光斩掉。那白光又是一卷,把他的耳朵卷了去回到一个木匣之中。
原来是秦游把苍澜剑祭了出来,妖怪见事不好,便要逃跑。他一跺脚要驾了遁光逃走,方有一圈黑风起来,要卷了他去,突然听到“哎呀”一声喊,又栽倒在地。身上却是被一只小脚踏住,原来是青柳用法术在他的识海里狠狠炸了一下,把他的法术打散。青柳再一施法,那妖怪就觉眼前无数的罗刹恶鬼纷纷扑来,直要生撕了他一般。吓得他高声叫道:“上仙饶命,我有话说!”
秦游心念一动,一道捆仙符咒打出,化作一条绳索飞进在怪物身体里,瞬间就把他的经脉都锁住了。
这才说道:“有甚话说便说,本官可没有耐性听你鬼扯!”
妖怪翻身跪倒,口中说:“小人有眼无珠,冒犯仙驾,请上仙开恩。不过这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