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老六,报朝廷顶屁用啊!”裴相国憋红了脸,“皇上离咱们万水千山,他的决定再英明神武也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战场瞬息万变,安西达不会坐等咱们做出反应。”
齐刺史尴尬的看了大家一眼,他和裴相国这大老粗是多年知交,了解这家伙的莽撞性格,不过毕竟这还有刘老大人和几个新晋的官员,他老哥竟然叫自己的小名,让他好生尴尬。他安抚的对裴相国说:“裴公啊,小亭兄!我们向天子报告是必须要做的,那也这不耽误咱们同时着手清剿贼党啊。”
“恩,这话我说你的想法。”
“方才秦县令说了,那贼子沈道清在颍州有个接头的地点。我想其他贼人可能还没见过沈贼,不妨我们先派一人去扮作沈贼,从贼人口中套取情报。最好是能得到他们的名单,退一万步讲哪怕得到一点消息也行,总之比现在两眼一抹黑强。”
“恩,不错。”此言一出,在坐各位都觉得是个可行的方法。就在这时,秦游突然神情古怪的看了看刘,董二人,这两个人点了点头。秦游小声说:“各位大人,你先随便聊点朝廷的政务,千万别继续刚才的话题,下官去去就回。两位哥哥,保护三位大人,不邪,你随我来。”
说罢,身子便消失不见了,金不邪稍稍一愣也随之隐身而去。屋中的空气凝重了起来,继而裴相国的大嗓门响了起来:“我说啊,齐大人,你知道我去年到京城面圣的时候看见啥新鲜事了吗?”
齐守信会意立刻接过话来,不一会屋子里传出来一阵笑声。
秦游满意的听着屋中的动静,传了一道神念给金不邪:“不邪,来的一共是两个人,一个刚进衙门的大院,另一个在外边放风,你一会摸到外边,给那家伙一记狠的,生死勿论,但一定要把人留下。”
金不邪闻言,马上向西边大墙潜了过去,秦游则是贴着东侧缓缓的抄到了前院。他掐着隐身决,按着自己的感应,缓缓向着目标绕了过去。不多时,他就找了那个家伙。这是一个瘦小枯干的家伙穿着一身破道袍,顶了个障眼法偷偷的挨间房子摸过去。在每个屋子的墙根稍稍停留一下就继续前进。不一会这家伙来到了内堂,在这听了一会之后他蹲下身子潜伏了下来。秦游缓缓的向他靠近,走到他身后一尺处停了下来,掏出一张大力神符。这时,刺史府外的西大墙那突然传来一声惨号。墙角那人一愣,刚扭项回头,秦游趁机一把将符贴在对方的顶梁。就听“妈呀”一声,那人被大力神符的巨力压倒在地动弹不得,秦游接着又打出一道捆仙符把他的经脉都锁了。
紧接着一道身影飞了进来,正是金不邪,手里还提着一个人。秦游收了隐身术,招呼金不邪把地上的家伙也提起来,两人这才进了屋子。
金不邪把两个家伙往地上一扔,只见两个人都背过气去了。原来这金不邪下手没轻重,外边那个家伙他一刀背砍晕了,里边这个他用胳膊一夹刚好夹到胸口也给憋死过去了。
秦游笑着一拱手说:“两位大人,下官给你们道喜。”
裴相国和齐守信大眼瞪小眼,齐声问:“喜从何来?”
秦游一笑:“正愁不了解乱贼的情况,这不就有人送上门来了吗?我看大人现在立刻就审问这两个贼人,必能得知不少有用的情况。”
裴相国眼睛一亮,大笑道:“言之有理,这就是俗话说的——瞌睡有人送枕头,想啥来啥,啊哈哈哈。”
他转脸对大家说:“把这两个小杂碎弄醒,咱们审一审。”言罢,又添上一句:“可惜,没想到能遇到这种事情。不然把我手下的古茂才调来,那小子是审犯人的高手,啥都能问出来。”
董重容闻言一拱手,说了一句:“如果大人放心,下官可以审一审。”看着众人狐疑的眼光,董重容淡然一笑说:“我在星河派是正法堂的掌刑弟子,专门处理宗门的刑罚和对奸细的审问。我此次受宗门指派到大陈侍奉天子,本来是要去刑部的金秋处谋个差事的。”
此言一出,除了刘缜之外所有人心里都是倒抽一口凉气。刑部的金秋处,是专门管审问重大犯人的地方。之所以叫金秋,是因为五行中金主杀伐,而秋天是一年中行刑的时节,从这个部门里审完的基本就剩秋决(秋天斩首)一条路可走了。而金秋处审的几乎都不容易吐口的犯人,所以那里刑具种类之多,之新奇,手段之歹毒,之**,是正常人无法想象的。这董重容温文尔雅,带着一股出尘之气,没想到骨子里是这么个**的人物。
裴相国看了看齐守信,齐守信点了点说:“就有劳董大人,今天这里的事绝不可让普通的差役知晓,也只能是咱们几个审他了。”
董重容看众人没有意见,便走过去,把那个瘦猴先扔到了里屋,拿出几道符贴在了他身上封闭了他的五感。
然后回来把另一个家伙拉过来,张口冲他的面门吐了一口气。那人打了一个冷战,喷嚏一声转醒过来。他睁眼一看,一屋子的人都恶狠狠的盯着他,当下一惊,想再挣扎时,却发现后脑剧痛身子也根本就动不得。
董重容一直平静的看着他,也不做声,等他停下来大口的喘粗气的时候。这才淡淡的说:“安西达许给你了什么好处,说来听听,看看够不够买你这条狗命。”
这人死死的盯着董重容,咬紧了嘴唇一言不发。
董重容又说了一句:“好汉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