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在说话的时候,就听一女孩的声音响起,说道:“小女子求见高人。”
高仁听了这甜甜的声音,不由脖子一缩。就知道是灵宗的流苏来了,灵宗的几个姑娘不知道外边的事情有多凶险,只是听秦游大略一说。秦游怕她们担心也没敢告诉她们见到白震等人的事情。所以这几个姑娘还是整天嘻嘻哈哈的,自从高仁和燕十六出现以后,她们发现老实木讷的高仁比秦游好欺负,于是就转移了目标,常常来骚扰高仁。尤其是流苏,她在高仁通报名姓时就问:“你这人口气不小啊,还敢自称高人,想来一定是有过人之处了。”
一句话问得高仁差点把秦游给他服下的丹药都喷了出来,高仁性子实在,便给她解释说:“姑娘误会了,我的名字是仁义的那个仁。我是松柏木的命,因为五行之中,木属东方主仁德,所以父母起名叫做仁,字青木。姑娘要是觉得我的名字滑稽,就称我的字也可。”
不聊流苏又说:“我们和你萍水相逢,又没那么熟,干嘛称字,你这人怎么厚脸皮。追女人可不是你这个追法。”
高仁是个苦修之士,从来没有对男女之事用过心,也不善与人交际,被她一说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结果又是被几个女孩一通取笑,秦游看不过眼,便暗示玉梅来解围这才放过了高仁。不过这几个姑娘也是左右无聊,所以时不时就来逗高仁一下,把他弄得苦不堪言。范成玉听了一会流苏**高仁,心中就知道了个大概,高仁老实,但是范成玉的神识里可是有一位曾将修炼千年的修士的智慧,所以范成玉三言两语给高仁解了围,问起了流苏的来历和来意。流苏大方的一笑说:“你要不问我差点就耽误了,我叫流苏是灵宗试炼弟子。秦大哥叫我过来看看这位道兄是否醒来,让我送些疗伤的丹药来。”说着递过来一个药瓶,说:“这是培元丹,给你梳理经脉用的。秦大哥说你经脉和丹田都受了伤,可惜他手边也没有太好的丹药了,叫你对付着用。”范成玉赶忙谢过,问了句:“不知这位秦道友是你们灵宗哪一峰的弟子,和白震道友是什么关系。”
流苏一听他提及白震,来了精神,说道:“白师兄是我灵宗道灵一脉的首座师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我们和他失去联系好几个月了。至于秦大哥,他来头可大呢,他是边缘星域的混元宗的现任宗主。”
接着又是一通追问白震的情况,范成玉察言观色,觉得流苏应该还不知道白震是被天族一路追杀,现在可能已经落入了天族之手。所以就敷衍了几句说是在初入清虚洞天时听人提起过灵宗白震的大名,并不曾接触过。流苏给完了药回去找秦游交差。过了一会秦游亲自过来,向范成玉详细的问了他们和天族接触的情况。范成玉可不是高仁可比,他除了略去不说宝藏的事情,把其他和白震等相遇,以及被追杀的细节和天族对他们的反应,自己对这些天来的事情的前因后果的一些推测都和盘托出。秦游也把自己之前遇到天族的事情给他和高仁说了一遍。两人分析了一阵之后,得出了一个结论,天族很可能在最近要做什么大事,不想让外人干扰,所以才如此的大张旗鼓。他们当下还是要赶紧想一个办法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秦游跟范成玉讲了自己仗着这一件洞府之宝可以堪勘自保,但是却不敢明目张胆的使用法宝和遁术,因此现在只能在这鲨鱼的肚子藏身,但控制不了它的去向。范成玉思量了一阵,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
范成玉不愧是巧思门的高徒,脑袋里又有一个善于练器的前辈的记忆,很快就提出了一个方法,控制外边那头鲨鱼,利用它带着众人先脱离开天族搜索的范围。秦游好奇的问道:“范兄,你打算怎么做呢?”
范成玉从自己的百宝囊中翻出了一根手指粗的金针,说道:“此物叫做定魂针,插入活物的脑中一个特定的位置以后就可以让他的思维中断。而后我可以把自己的意念灌注到对方的心里,让他做一些简单的事情。”
秦游听了眼睛一亮,说道:“这岂不是和传说中的mí_hún大法一样。”
范成玉说:“其实差距还是蛮大的。mí_hún大法比我这招厉害多了,而且不需要借助外物,中招的人能按照施术者的要求做出很多复杂的指令。但是mí_hún大法也有不如这个的地方,对于向**之属思维简单的动物,mí_hún大法就没有一点作用了。而且那法术虽然霸道,但是一旦被破就会立即反噬施术者。一旦被反噬,不死也得重伤,搞不好还会神识破碎。我这个方法却是没有那种危险。”
两个人又商量了一阵,秦游感应了一下外边没有修道者的气息就带着范成玉悄悄出了混元宫。二人来到了鲨鱼的脑袋上,范成玉用手按住鲨鱼用神识感受探查了一小会,抬手一针插了进去,只留了一小节在外边。插入的瞬间,鲨鱼的身子就是一僵,然后缓缓的沉了下去。范成玉一见,双手掐诀,并指一点,一道光华射入了金针。那鲨鱼浑身一颤,又开始游动了起来。范成玉回头看看秦游,二人会心的一笑。然后范成玉拿出了一块黄澄澄的罗盘。他用一只手托住罗盘,另一手在罗盘底座地盘上的一个空格上一戳,那居于天池中的正针和缝针就开始飞快的旋转起来,不停在天盘的二十四山上掠过。这时范成玉又拿出了一个方形的图版,也以法力催动,那图版发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