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便把他们如何与秦游相遇,秦游仗义出手援救星河派弟子灭杀异族;后又如何率领部众大战洪安城,解救被异族凌辱的众人的事情一一详细说出。这些事情,本来秦游刚才也曾大略说过,但是他向来不喜多说自己的事迹,所以只是大致一说结果,在大家听来也无甚波澜。此时由傅先生口中说出却又是一番景象。傅先生乃是大才子,口若悬河,妙语如珠把所发生的事情描述的淋漓尽致,让人如临其境。他又是书生意气,言语间自然加以润色把秦游说得是如天神降世一般。众人听他说完,无不侧目,再看秦游的时候,眼神中都多了几许的尊敬。云艳霞和温婉柔两个此时也在旁边的屋子之中,因为和秦游的关系,二人有些尴尬,没有出来见各位师长。此时也在一旁听见了傅先生的描述,把两个人听得是如醉如痴,一颗心早就飞到隔壁心上人的身边百转千回了。直恨不得赶紧打发走其他不相干的人,好好对着情郎心疼一番。
秦游哪里知道她们二人的心思,此刻见众人都看向自己,有些尴尬,赶紧起身离座。对大众施礼,不好意思的说道:“傅先生缪赞,晚辈不过是做了些分内之事。其实远没有傅先生说得那么凶险,横海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有这么多的前辈在此,哪里有轮到我造次的。这主持大局之事,还是请各位前辈,横海不敢专擅。”
钱庸佳此时听了傅远航讲述之前的过程,心中也是大为震动。他神情复杂的看了看秦游,又回头看看文博远。后者正在笑嘻嘻的看着他点头。此时听秦游推辞,他便一伸手,拦住秦游的话头,说道:“秦宗主不必过谦,之前老夫还对你的实力有所担心,不过要是听傅先生这么一说,我倒是觉得你可担此大任。+”
王玄感道长也点头说:“不错,我派弟子多是个人清修,并不擅长这种大局绸缪,既然秦宗主有此大才,我看就请你指挥我等。五雷宗绝无二话。”
柳嫣然用眼睛上下打量了秦游一番,说道:“当年你这小子杀我侄孙柳无意的弟子,我曾想找你麻烦。但是掌门师兄曾对我言说,你虽为晚辈,但却是有异能有大才,要我不可多事。我也不以为意,但是今日看来,你倒是个人物。我前番已经说过,可听你号令。我柳嫣然虽是女流,但是言出必行,绝不会更改。我太白弟子会尊你将令。”
见他们都如此说,战鸿嘻嘻一笑,说道:“你们这群家伙都以为我老战是假公济私。用宗门的面子来捧横海,其实这是你们小肚鸡肠,以小人之心度我君子之腹。横海有大才,我派掌门师兄明光早就叮嘱过我,说这次的事情,凡事要多听横海的意见,必无错处。所以老朽才有心要让他出头,但是其实我刚才说要哈西曼长老一起主事也非虚言。据我所知真佛宗对于异族的鬼蜮伎俩有很多的克制之道,所以才有那番建议。你们呐,钱老贼是个假道学,外君子内小人,又从无识人之能最是喜欢曲解他人。柳丫头是个姑娘身汉子心,没有心眼,都不能看出老夫的真意。唉,大道之下,同余者何人?先人说,高处孤寒,诚不欺我。”
钱庸佳和他是多年的老友,素知他老没正型,哼了一声却不理会。柳嫣然面皮不厚,听人说她不像女人,当即有些恼火,险险就要发作。但是她身后同行的一位太白弟子暗中拉了她一下,小声说了一句什么,她这才咬了咬牙忍住没有发作,但是狠狠的剜了战鸿一眼。战鸿却是神气活现,只当是没看见一样。
哈西曼长老见气氛有些尴尬,忙打了个哈哈。双手合什颂了句佛号,顺着战鸿的话头说道:“阿弥陀佛,老衲虽然对异族有些了解,但是确实担不得大任。我看既然各位道友都想到了一处,那就咱们大家就请秦宗主给咱们安排一二,赶快决定下一步如何对异族动作。我只恐夜长梦多,这异族的底蕴不可小视,我们务必要做到雷霆一击直捣黄龙,不然只要给了他们喘息之机后果不堪设想。”
哈西曼为人老成持重,又是和异族打过交道的真佛宗化神中期高手,他这话一出口。众人自然都是十分认同,也就不再纠缠战鸿的玩笑话。大家的目光都同时落在了秦游的身上。
秦游见这么多的前辈和同道都在看着自己,各种复杂的眼神交织在自己的身上。这里边有期待,有希望,有质疑,甚至还有挑衅和不屑。他不由胸膛一挺,剑眉微挑,心中的豪气被激起。于是向前迎上一步,恭敬的向大众拱手一礼,说道:“承蒙各位前辈和同道如此看得起秦某,那小子就当仁不让一回。不过,我也要有言在先,众位既然同意听我号令,那就要遵我的将令,不得违拗。本爵是武将出身,最知道在沙场上要令行禁止。古之先贤曾说,上下同欲者,胜。哪个如果对我阳奉阴违,贻误了战机放纵异族,我必将其视为通敌,混元宗势将万里追杀不死不休!”
他说这话时,好像又回到了指挥将士驰骋疆场的时候。一时间煞气和威势不自觉的外放,在场虽然有不少的前辈高人,但是众人居然都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有不少人忍不住惊诧的重新打量秦游,一些跟着门中尊长前来的各派精英弟子,都不自觉的对他产生了一丝敬畏。战鸿神色一敛,拱手说道:“横海,啊,不,秦宗主,你请放心。我云门宗一定严从将令。”
钱庸佳犹豫了一下,还没说话,文博远分开人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