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维正一阵狞笑,走到了秦游的身旁,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胸口传来的剧烈疼痛,咬牙切齿的说:“好小辈,竟把老夫伤到这种程度。”
探出右手去抓秦游的顶梁,他旁边赶过来的女徒弟轻微的叹息了一下。谭维正是金丹宗师,感应之力何其强大,这一声叹息虽然细微,但他还是捕捉到了。心头就是一阵不喜,皱了一下眉,手也跟着停顿了一下,正要再次施法按向秦游额头的时候,突然秦游的双目一睁,从左侧的地面斜刺里飞出一道晶光,结结实实的打中了他的脸,接着地上又涌起了一道白光,在他胸前的伤口上又狠狠的切了一下。
谭维正一声狂叫,身子触电一样的弹开,急退了一丈有余,一张嘴大口大口的往外吐血,胸口上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了,鲜血汩汩的往外冒。谭维正,半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嚎叫了一声:“我不甘心,秦小子一起死。”
说着身前突然多了一件巨物,有半人多高,黑色的底座上有一个银白色的骷髅头,张嘴向天做呼喊状。
谭维正疯狂大叫着,口中不知道念着什么咒语,只见,那银白色的骷髅似乎扭动了一下。秦游挣扎着起来,他的视线有点模糊,反应也在放慢。他本能的感觉是谭老怪在做一件极其危险的事情,但是此时他真的是无能为力了。他的脑子仍在拼命的运转想要思考,想要找到对策,但是一股昏沉沉的压力在阻碍他。秦游本能一把抓住了扎在胸前的水晶长刺,拔了下来。支撑身体想要坐起。
就在此时,一个闷声闷气的声音响起:“果然是阴魂台。好一个万化教,所图不小啊。”
这个声音不大,但在这寂静的夜里,在场的三个人听来无异于一声炸雷。谭老怪抬头看去,就见一个中年大汉挡在了他的身前。那人一伸手握住了他的扶着阴魂台的手,他惊怒之下,化魔功向那人发动,不料无所不化的化魔功这次却像是吸在了一块冰冷的铁板上,一点反应也没有。
那人嗤笑了一声,用力一握谭老怪的手,谭维正只觉得体内的力量和生命力迅速的向着对方涌去。他想吼叫,但是一点声音也发不出。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像植物一样的枯萎,然后对面那人伸出另一只手插进了他的丹田,用力一抓把他腹中的金丹一把掏了出来。
对面那人又说:“你好威风啊,刚才听你说想把对面那小哥抽魂练魄,好,本座就让你尝尝什么叫真正的煎熬。”说着松开了抓住他的手,拿出了一个长颈的瓷瓶,向着他虚虚的一抓,立刻抓到了一个淡黄色的小球,然后往瓶子里一扔,又盖上了瓶盖。谭维正脖子一歪,整个人滑到在地。
秦游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浑身出了一身的冷汗,神智也跟着迅速的清醒了。他浑身剧痛,额头豆大的汗珠“噼噼啪啪”的掉落。
旁边那个受伤的女子,慢慢后退,想伺机逃遁。秦游轻声说:“姑娘,我要是你就不会动。”
那女子浑身一僵,随后也停住了。秦游坐在地上,咬住牙关,双手抱拳,说道:“前辈,你一身道法高强到了这种地步,秦某是闻所未闻。莫非前辈你是温养老祖?”
那人听了,微微一笑,说:“温养,温养,那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秦游一惊,温养之后就是证道元神的真仙了,难道此人是蒋师所说过的阴阳虚实之境的真仙?难怪此人像融入天地之间一般,根本感应不到他的存在。
他面色不变,恭敬的说:“小子无知,不识前辈的真仙大驾。多有怠慢之处,望祖师勿怪。”
那人哈哈一笑,说:“好个滴水不漏的小辈,你倒是守礼数。你也不要怕,我老牛不是来要你命的。”
秦游听了脸一红,诺诺称是。那人走到他身边用脚踢了他一下,说:“装什么死,滚起来,老子有话问你。”
说来也怪,他一脚踢在秦游身上,秦游只觉一股巨大的能量传递过来,这股能量经过哪里,哪里的伤口就愈合,受伤的经脉就重新修复。只片刻功夫,他就完好如初,秦游翻身跳起。赶忙检查了一下周身,确定不是做梦,他急忙单腿跪地给那汉子行礼,口称:“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那人也不看他,只说:“没事了就去打扫一下战场,搜刮你的战利品,别在这烦老子。”
秦游闻言一愣,马上反应过来,他神识一扫就发现了谭维正腰带有些古怪。用控物术一把抓了过来,果然,这是一个类似乾坤袋的东西,化魔功一运,破开了禁制,好家伙,里边好东西不少,除了刚才老家伙用来打自己的法宝还有不少其他的东西。
秦游反手把那个血色的晶刺也抓来扔进了谭维正的腰带,又把自己散落于地的法宝和傀儡都收了起来。刚才为了装死给谭老怪致命一击,他没敢把法宝收回,这回一道收了。
他走到大汉面前,恭敬的双手把那条腰带奉上。大汉却连看都不看,说:“都是你的了,小子,这条腰带叫山河锁,除了储物,也是一件攻击法宝,便宜你了。本座是奔着阴魂台来的。”说着大手一招,那巨大的阴魂台就飞到手上,逐渐变小,最后变的如同鸡蛋大小,那人一张嘴扔了进去。
他又看看那女子,说道:“温婉柔,小姑娘,心地还不坏。你师傅已经死了,有什么打算?”
那个叫温婉柔的女子,楞了一下,说:“小女子贱名,前辈如何知道?”
那人大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