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妇女衣裳被撕得破裂凌乱,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身体却是一动也不动。
苏远身体一颤,蹲下来一摸那妇女的脉搏,已然完全失去了生命迹象。
“你娘已经……”说到一半,自己也说不下去了。
那小孩用力吸了一口鼻涕,忽然竟停止了痛哭,慢慢变得面无表情起来,但是一双冰冷的目光,却是让人不由颤抖。
苏远正要离开,那小孩忽然冲上来,不停地嗑头。苏远急忙阻道:“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不要这样。”
可是那小孩就算嗑到额头流血,也一直在不停的“咚咚”叩首。
“他想拜你为师,帮他娘报仇呢!”这时,若舞正好出现在门口。
“什么?”苏远愕然望向那小孩。
只见那小孩终于停止了嗑头,一双大眼睛里pēn_shè出仇恨的怒火。
苏远的目光再次落向那妇女的尸体,还有那躺在地上不住颤抖的瘦削男子,此刻依旧死死抱着他的香烛果。
“起来吧!”犹豫了一下之后,苏远最终是心软下来,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孩狠狠地摇了摇头,显然是受了太大刺激,一时之间说不出话来。
苏远点点头道:“我明白了,你不想再用他给你的名字,对吗?”
那小孩又狠狠地点了点头,然后一个重重的叩首。
这时候,若舞正在点火,然后将手中的火种扔到各个装满香烛果的木箱子上面,只听得“轰”的一声,四周的火焰开始焚烧起来。
火焰映在那小孩的大眼睛里熊熊燃烧,宛如两颗大火球一样,苏远恍然道:“就叫你火球吧!怎么样?”
“火球多难听啊!”旁边还在丢掷火种的若舞回头哂道,“既然这小子想追随你,自然是跟你的姓氏,叫苏火吧!”
“苏火?”苏远还没有搞清楚状况,只见那小孩再次叩首,却浑然不知身后的火苗已经烧到身上了。
苏远急忙把他抱起来,弄掉他身上的火苗。
“看起来是父子情深啊!”若舞调侃道。
愣了一下,苏远这才意识到自己收了一个义子,但此时不容暇想,四周的火光冲天,一个个装满香烛果的木箱子被烧得“噼哩叭啦”作响。
若舞叫道:“还不快走?”说完一个身影闪烁,已经跳出了屋子。
苏远抱着那大概六七岁左右的小苏火,也是匆匆离开了那香烛屋,跳到了对面不远处的屋顶上。
“那江怀远在海风城中,可不止一家香烛屋。”望着对面那熊熊燃烧的火焰,若舞淡淡说道。
“有多少家,就烧多少家!”苏远沉沉地道,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刚才的情景。
“烧!烧!全部烧掉!”旁边的小孩颤声地自言自语。
若舞看了苏远一眼,提醒道:“下一个目标还是香烛屋,不过带着小孩不方便,你自己安排一下吧!我在老地方等你。”
“知道!”苏远应了一声,蹲下来对小苏火说道,“从现在开始,你听我的话,我会让你成为一名出色的武者。只有让自己变强起来,才有资格谈报仇的事,你明白吗?”
苏远自己在说这些话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些话也是在说给自己听。
只见那小苏火坚定地点了点头,竟是出奇的懂事,倒是让苏远省去了不少麻烦。于是将小苏火先带回了中殿,正在炼药的张凌菲马上好奇地凑上来问长问短。
“帮我好好照顾一下这小子,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苏远交待了一下,转而向小苏火说道,“乖乖听姐姐的话,等我回来。”
“师父,你要去哪里?”张凌菲急忙问道。
“不用多问。”苏远说完就匆匆离开。
趁着天色还没有亮,苏远很快又来到了和若舞约定的小屋,然后十分默契地由她带路,自己依旧是紧随其后。
这一次依旧是来到一个较无人烟的暗处,依旧是一个灯光微亮的小屋。
但是这一次,苏远已经没有耐性再观察什么情况了,直接就是破门而入,身上的紫色阴火顿时笼罩着整个香烛屋,然后是一拳一声惨叫。
那若舞才刚刚跃入屋内时,十多个看守香烛屋的武者已经全部倒在地上了。
“烧!”苏远就一个字,没有多余的废话。
若舞也是非常干脆,火种一撒,整个香烛屋立刻陷进了一片茫茫火海之中。
整整一个夜晚,二人来回奔走,连续烧掉了五个香烛屋,直到天亮,苏远感觉还没有烧够,但是若舞却说今天只能到此为
止了。
“这些害人的香烛果,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苏远站在一处高楼顶上,遥望这座庞大无边的海风城,之前那五个被烧掉的香烛屋方向,此刻仍冒着浓浓的黑烟。
若舞坐在楼顶边缘,慢慢脱下了黑色紧身衣,撩人的黑纱随风轻轻扬起,露出那雪白光泽的修长美腿。
但是苏远此刻却是无心欣赏,目光冰冷地望着那几处黑烟升起的方向。
“香烛果,一种生长在北极绝地的植物。”
苏远当然知道香烛果的产地,但是并没有打扰。
听见若舞又想了一会,又继续说道:“北极绝地,四季酷寒,就算是先天境武者去了那种地方,也会被冻死。但是却有一支十分强大的军团,专门前往北极绝地探险,并且将采集来的香烛果卖到中洲大陆各地,以换取大量的元石修炼。”
“据说那支军团的名字,叫做乌罗军团,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