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什么也没说,但是却发出一道指令,让七百多个势力全军聚集晋文城的前线战区。
“没有任何的布署,仅仅是将六万多的武者军队集中到前线战区,难道是要让我们去送死吗?”军队中许多人都感到十分不解。
“晋文城那可是固若金汤的坚城,打又打不下,难道要让我们去打野战吗?”
“那朔胡骑兵可是野战高手,马上游击,飞骑回射,我们拿他们根本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各大门派的武者们都在议论纷纷,若非神武亲卫军的管制,只怕这些武者们会更加喧哗起来了。
苏远在军队前方,与黄峰将军等人遥望那高大的晋文城。
“七年前朔胡族从偏远的山中突袭晋文城,那时候的晋文城还只是一座土筑的小城。没想到经过七年的坚守,朔胡族已经在这里变成了一个蛮族要塞,甚至打下了冲田、武南,甚至将清山也都攻占了。”黄峰将军不由感叹道。
轰隆隆
这时,天空忽然打起几阵惊雷,远方隐见乌云缓缓飞来。
“这一带的气候变幻无常,刚刚还是放晴的天空,也许下一刻就是雷阵交织,九天宫因此吃了很多行军上的大亏。”黄峰将军说道。
旁边骑在妖兽身上的安东将军说道:“况且朔胡族最擅游击战术,一旦天气恶劣的时候,那一支支朔胡骑兵就像鬼魅一样,好像随时都会出现在你身后的感觉一样。
“这晋文城外有天气幻变与朔胡骑兵,内有灵石精壁筑成的厚厚墙城与防御设施。只怕去多少人都是当炮灰的结果,这战如何能打啊?”蓝湖堡主不由叹道。
“关键是要让什么人去当炮灰罢了。”碧血刀门的门主一直对苏远等人十分仇视,此刻更是借机讥讽道。
苏远目光炯炯望着远方那片乌云,始终是沉默不语,眼神之中却是若有所思。
“启禀盟主,前方发现朔胡骑兵!”一名探马回报。
身后数百名家主门主闻言尽皆色变,就算是与苏远同列的十几名职位较高的人物,此刻也是互相一眼,均察觉到彼此心中的担忧。
刚刚天空中还在打雷,远处更是乌云密布,如今又出现了朔胡骑兵,这难道会是巧合吗?
苍风古派的代表宗政明沉沉说道:“想必那朔胡族内必有能够通晓天文之人,否则这朔胡骑兵怎会来得如此及时?”
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黄峰将军身上,希望他能够有什么好的主意,或者劝盟主赶紧退兵。
可是黄峰将军却是一言不发,好似眼前即将发生的一切与自己无关一样。
苏远知道这是黄峰将军对自己的考验,而事实上自己心中也早已有数。不管那朔胡骑兵有多厉害,始终都只是传闻。无论如何都要亲眼看看对方到底强在哪里,方才能够制订出针对敌人的战术。
大家见黄峰将军没有反应,苏远这个盟主也默不作声,一个个都是心急如焚。
眼看着前方一排排黑压压的骑兵正飞奔而来,牧野南宫家主南宫峻忍不住问道:“盟主到底打算如何?”
“静观其变!”苏远冷静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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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峰将军看在眼里,眼中露出几乎赞赏之色,却依旧没有开口。
“这还等什么啊?难道要我们等着被朔胡骑兵打吗?”安东将军忍不住叫道。
“我们可不想陪你白白送死,碧血刀门的弟子听令,现在立刻撤离。”那碧血刀门的门主转身就要离开。
苏远断然喝道:“执法听令,临阵退缩者,斩!”
身方两排神武亲卫军立刻上前,将碧血刀门的人围起来,一旦有任何撤离的动向,立刻就是一场屠杀,绝不留情。
面对朔胡骑兵的飞奔而至,还有苏远这个年轻盟主的震慑性,在场七百多个势力的代表与弟子尽皆色变。
远处那乌云笼罩下的朔胡骑兵越来越近,距离大约已在不到一公里以外。只要一阵冲刺,双方立刻就是冲锋厮杀的血场!
所有人都没想到,这才刚刚抵达晋文城的前线,甚至连军事布署都还没有计划好,就开始要与敌人血战了。
随着朔胡骑兵越来越近,七百多个势力的人都屏住吸呼,暗暗凝聚元力,已然做好了战斗准备。
只见那一支支黑色的朔胡骑兵忽然停在数百里以外,一匹匹雄壮威猛的战马扬蹄咆哮,气势无比骇人。
尽管朔胡骑兵忽然停止进攻,但是七百多个势力的武者们依然感到十分紧张。
“他们想干什么?”身后的武者们不禁起疑。
“一定是在等雷雨降临的时候,才对我们发起进攻。这些朔胡骑兵最擅长在大雨滂沱的时候打散阵了。”有个较为老练的战士猜测道。
苏远冷静地望着天空,忽然笑道:“看来并没有什么雷雨,对方不过是虚张声势。”
旁边的蓝湖堡主不由疑道:“远空明明已是乌云密布,为何没有雷雨?”
“难道堡主希望敌方对我们发起进攻吗?”苏远忽然问道。
那蓝湖堡主冷哼一声,却不说话。
两军不动声色,对垒良久后,苏远往前一步,从储物戒中缓缓取出夜蝠弓与青翼箭。
强丹气劲射出的箭矢划破天际,远处立刻有一名朔胡骑兵落马。
尽管在阵前被突然射杀一名骑兵,但是整队的朔胡军依旧没有任何失措之举,阵形毫不慌乱。
半晌之后,雷雨未知,黑压压的朔胡骑兵忽然转身撤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