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统领没想到李仲飞竟敢硬闯,转身欲拦时,李仲飞已跑出了十多步,侍卫统领大急:“你找死么!快站住!”
眼见距离李骞越来越近,李仲飞激动的双手都忍不住有些发抖。 /他不管后面追赶的侍卫统领,脚步越来越快。
近了、更近了……
三十丈、二十丈……
李仲飞如风般的越过一名名兵士,没有一个人反应过来,他甚至已能看清李骞黑痣上的那几根黑毛了。
终于,就当他将要跃上台阶,准备施展雷霆一击时,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暴喝:“站住!”
随着暴喝声响起,一股凌冽的杀气滔天洪水般瞬间袭至。
这声暴喝犹如晴天霹雳,不但惊醒了仍负手而立的李骞,也让李仲飞立时意识到了自己的鲁莽。
眼见李骞向前厅退去,李仲飞明白不但突袭无望,而自己也将陷入万分危险的境地。但他毕竟也是绝顶聪明之人,见势不妙,当即单膝跪倒,在阶下大声道:“启禀大人,军情紧急,马副将急望大人回营!”
话音未落,李仲飞随即被追上来的侍卫统领按倒在地,一柄钢刀架在他后颈之上。看来只待李骞一声令下,钢刀便会无情地斩掉李仲飞的头颅。
不之名的杀气仍在压制着李仲飞,使他不得不加倍小心。李仲飞催动内力,集中于左掌五指,保证架在脖子上的钢刀不至于对他构成威胁,口中仍大叫道:“大人饶命啊……”
李骞眯眼盯着李仲飞,目光阴晴不定,直到一个锦服老者走到他身旁,才冲侍卫统领道:“放开他!”
侍卫统领后退半步,一把扯住李仲飞的衣领,将他上身拉得直立起来,但刀锋仍不离李仲飞脖颈半寸,同时,四名兵士齐齐上前,用长枪抵住李仲飞的前心。
李仲飞倒不在意刀枪加身,他偷眼看向锦服老者,只见那老者银发银须,身材魁梧,一双三角眼不时发出精芒,显然内功极高。
“想必此人便是木心爵了,果然不凡。”李仲飞暗忖一声,冲李骞叫道:“大人,昨夜小的当值,换班时发现石牢守卫被杀,牢内关押的囚犯已不知所踪,马副将……”
不待他说完,李骞皱眉道:“囚犯?石牢何时关押了囚犯?”
“回大人,”李仲飞心思电转,忙道,“昨日湖口镇刘老二的客船进港,其中有一人是刘老二的本家亲戚,马副将处置了船上其他乘客后,便命人将他和刘老二关入石牢。”
锦服老者木心爵听到“客船”二字,长长的白眉不由抖动了两下,尤其在听到李仲飞又说客船上的其余乘客已被处置后,木心爵的脸色明显一沉,冷冷哼了一声。
李骞也是脸色一变,阻止李仲飞继续说下去,扭头冲木心爵干笑两声:“手下人不懂规矩胡乱说话,让木庄主见笑了。”
木心爵冷哼一声并不答话,李骞无所谓的耸耸肩,告诉侍卫统领:“你带人回去处理一下,一定要查清逃犯的身份。”
“是!”侍卫统领收刀入鞘,转身欲走,李骞又叫住他道:“你回去后告诉老马,如无大碍就随他去吧。”
“遵命!”侍卫统领再次行礼,点了十名兵士向庄外走去。
听到脚步声渐渐远离,李仲飞的心思又开始活动起来。他见李骞就站在身旁,暗忖咫尺距离必能将其一举击杀。
但唯一让他犹豫的只有那台阶上的木心爵。自木心爵现身后,李仲飞始终看不透此人的武功深浅,令他不得不心生忌惮。
思虑再三,李仲飞最终决定等等再说,他学着方才侍卫统领的样子行了个军礼,试探地问道:“大人,小的是否随统领回营?”
“不必了,”李骞哪里想的到自己就站在鬼门关外,反而拍拍李仲飞的肩膀,道,“本官见你身手敏捷,是个人才,以后就跟着本官做个侍卫吧。”
“只要留在李骞身边,总会有机会。”李仲飞心中暗笑,起身垂首站在一旁,道:“谢大人。”
李骞却不再理他,返身走上台阶,对木心爵道:“木庄主,方才棋局未尽,你我接着对弈如何?”
“李大人,”木心爵的声音有些生冷,“营中有事,不如改日再一决胜负?”
“些许小事,不足为虑。”李骞嘿嘿一笑,“手下人自会处理。”
“小事?”木心爵哼道,“数十条人命也算小事?”
李骞心中明白木心爵指的是船上那些乘客,却故意问道:“木庄主何处此言?莫非……”
木心爵打断他的话,道:“老夫请李大人来此,本就是为了来往船客一事,怎奈一直未有机会提及,既然如今仍在发生血案,老夫便……”
“好说,好说,”李骞脸色一变,忙将木心爵让进前厅,随手关紧了房门。
李仲飞一直留心二人谈话,见二人进屋,也顾不得会不会引起怀疑,快步走上台阶,负手站在门口。
幸亏方才李骞已经宣布招揽李仲飞做他的侍卫,李仲飞动作虽然鲁莽,但在众兵士眼中仍算职责所在,也没人疑心。
李仲飞微微侧头,屏气凝神,细听屋中二人谈话。但任他耳力超常,却只能断断续续听到小部分,显然二人故意压低着声音。
只听木心爵语气格外愤怒,不断在重复着“人命”、“朝廷”,而李骞一直在提有福同享和什么同盟之情。
二人声音极其微弱,不过有一句话李仲飞听得分明,那就是木心爵再次提到朝廷怪罪时,李骞竟说阡陌山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