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人,酒香扑鼻。
李仲飞两天水米未进,早已饿的前胸贴着后背,除了偶尔应付几杯酒做做样子,直吃得他两腮圆鼓、嘴角流油。
“你慢慢吃,当心撑破了肚皮。”冷陵在旁看得直皱眉头,忍不住用膝盖碰了碰他,小声道:“我说李大侠,你能不能稍稍注意一下吃相,我都跟着你丢人。”
李仲飞费劲巴拉的咽下口中的食物,伸手去抓酒杯,满不在乎地说道:“我吃我的,关你什么事?再说这里又没外人。”说着还冲坐在对面的五子咧了咧嘴,五子则一脸厌恶的直冷笑。
“你看看,都烦你了不是?”冷陵笑骂道,“只知你懒,还真不知道你原来这么馋呢。”
李仲飞横了他一眼,愠怒道:“再说我是猪,小心我打你啊。”
“你敢!”冷陵扮个鬼脸,却又亲自为李仲飞夹了块山鸡肉。
回应着程涛的敬酒,李仲飞故意眯起眼打量了冷陵一番,嘿然道:“就算我又馋又懒,也总好过你装女人装上瘾,当心装习惯了,真把自己当成女人咯。”
闻言,众人齐齐止住了各自的话题,怔怔的看着他,那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忽然,程涛一口酒没忍住,“噗嗤”喷了身边的于伦满头满脸,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你这猪脑子!”冷陵轻咬着嘴唇别过脸去,脸色涨得通红。
看到大家如此神情,李仲飞挠挠头,惴惴道:“我……我说错什么了吗?”
紫英强忍笑意,嫣然道:“难道你还不知道?”
“知道什么?”李仲飞环视众人,最后又停在紫英脸上,喃喃道:“我该知道什么?”
“有一件事,你早该看出来啊。”紫英夸张的一拍自己额头,叹了口气。
“哼!他就是头猪。”冷陵用筷子猛戳面前一块野猪肉,忿忿道,“又懒!又馋!又没脑子!气死我了!”
本以为李仲飞会刨根问底,谁知他却将冷陵夹给他的那块山鸡肉丢进嘴里,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你们尽情的取笑我好了,就当让大伙开心开心。”
相互对视一眼,除了五子阴沉着脸一语不发,所有人都笑作一团。赵扩捂着肚子,摇头道:“冷少盟主本就女儿身,此次为了行动方便才女扮男装,我们都以为你早就看出来了,谁知……”
“什么?”李仲飞惊得目瞪口呆,连嘴里那块山鸡肉掉在地上也浑然不觉。
自从遇见冷陵,这些天来冷陵的一笑、一怒、一嗔、一怨,一幕幕、一桩桩,此时在他的脑海中电闪而过。本以为冷陵是个潇洒俊朗、任性骄横的世家大少,哪成想却是位明艳动人、纯真率直的窈窕少女!
现实变化的太快,他有些眩晕,结结巴巴地叹道:“怪不得……身子柔弱的像没半块骨头。”
此话一出,冷陵想起当初中箭被他抱在怀里的那一幕,顿时羞得小脸犹如刚出染缸的大红布,嘤咛一声作势要打。
李仲飞下意识的捉住冷陵的手,在五子重重冷哼声中,又急忙放开,搓着手不知所措。
说时迟那时快,冷陵狠狠一掌打在了李仲飞的肩头,李仲飞吃痛,跳去一旁,冷陵不依不饶,起身便追,只把众人乐得前仰后合。
程涛怪声怪气地叫道:“李统领,让这么一位娇滴滴的大美人打上几下,还能要了你的命不成?”
李仲飞躲闪着冷陵雨点般的粉拳,眼皮一翻,没好气地回道:“她就变作仙女,可武功依旧还在,要不你试试?”
“俺老程可没这福气,”程涛还待玩笑几句,猛地看见五子那双喷火的眼睛正恶狠狠的瞪着他,吓得他硬生生将笑声憋成了咳嗽。
冷陵又追了几步,连李仲飞的衣角都没碰到,感觉有些下不来台,气呼呼地说道:“不让打是吧?”
“不让!”李仲飞将头摇的拨浪鼓一般。
“好,你等着,我自有办法让你心甘情愿被我打!”冷陵一跺脚,就此跑出门去。
众人只当她小孩心性,也不怎么放在心上,招呼李仲飞继续喝酒。李仲飞想了想,觉得自己确实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冷陵手里,于是讪笑两声,坐回座位又一番风卷残云。
待得杯空盘清,李仲飞终于心满意足地抹抹嘴,长出口气。赵扩一直等他落筷,才举杯笑道:“孤与李兄弟一见投缘、相识恨晚,今日便借花献佛,敬兄弟一杯,还请满饮!”
“草民不敢。”李仲飞忙站起身,双手执杯,道:“方才无状,让殿下见笑了。”
“兄弟性情中人,让孤好生羡慕啊!”赵扩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实话,孤早已不记得有多久不曾像今日这般开心了,尤其逃出京城之后……”
李仲飞跟着喝干,咂咂嘴道:“不知殿下有何打算?”
“打算?一直以来,孤只希望能摆脱母后追杀。”赵扩看了五子一眼,苦笑道:“既已至此,只能暂时守望,等有机会与韩大人取得联系后再做商议吧。”
李仲飞略作沉吟,道:“东有李远沛、西有李良军,有此二人虎视眈眈,此地又距京城咫尺之遥,草民担心……”
“李长老无需担心,”张兵以指轻叩桌面,缓缓道:“别人不知,您总该清楚暗影死士的能力吧?何况隐居在这‘赢家庄’的更是暗影死士中的精锐,殿下藏身此处,断不会像以前那般三番两次被敌人袭扰。”
“张管事此言差矣!”程涛有些不悦,沉声道:“你没见过黑衣人,怎能妄下结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