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十八日,用了一天时间赶到石杨的何生第三协,向正在围攻石杨的浙军发动了进攻,朱瑞被迫收缩剩下的不到八千兵力,转入防守。在何生的指挥下,不畏死的克隆人士兵,向浙军防线发动着一波又一波的进攻,克隆人士兵过人的素质,再加上优势炮兵的支援和众多机枪火力的压制,压的浙军是喘不过气来,伤亡急曾。但胡军的伤亡也不小,得知战况的胡志,急忙命何生停止了对浙军进攻,同时胡志正面压力颇大,命何生调两个步兵标回援二郎口。浙军毕竟是经历过辛亥时期为数不多阵仗的老队伍,面对克隆人军队的高压仍然能保持防线不亏,实属难得,但代价是惨重无比的,在安徽第三协的持续进攻下,被磨掉了三分之一的兵力,胡军亦付出了一千五百多人的伤亡(含被围困在石杨部队的伤亡)。
同日,南京中央陆军第三师冷遹部,向防守马厂镇一代的徐应山第十一协发动了进攻,基本全是普通人新兵的第十一协经受了第一次的实战考验。处于战场之中十一协士兵,枪不再向平时训练时那么的平稳,都带着轻微的颤抖,根本打不中人,除了少数心理素质强大之人,大多人不怎么瞄准就开枪,然后赶紧把脑袋缩回坑道内,闭着眼扣扳机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可算是在开枪壮胆,毫无精度可言。虽说处于坑道中较为安全,但中弹者大都在头部,死状甚惨,血液脑浆会蹦出一大摊,让周围的士兵惊恐欲裂抱头哭喊,根本毫无战意。战斗之前,徐协统说的什么“都督带我等不薄,是我等衣食父母,甘愿为其效死……”等等之类鼓舞人心的话,都变成了狗屁。穿的再好,死了不都是一滩烂肉?许多人后悔当初就为了身上这套呢子军装来投军,实在是太蠢了。
好像是对面的第三师感觉到了当前之敌的稚嫩,发起了强力的攻势,差点让十一协的防线崩溃。还好,有原第三十一混成协的老兵弹压,才没出现什么大问题,再个,己方连续不断射击的机枪和火炮也给大家壮着胆。十一协的炮兵也是初试阵仗,许多炮弹都不知道打什么地方去了,还有的炮组把没有装引信的炮弹给打了出去。而机枪组也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比如慌忙之下的机枪组忘记了在阵地前的地上浇水,结果连续射击震起的大片烟尘遮蔽了射手的视界难以观察目标,还好马克沁机枪不用太怎么瞄准,一般是扫就可以了。徐应山对与自己手下暴露出来的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是大发雷霆,还好都督和其他协长官不在身边,太丢他徐某人的脸了。胡志数量众多的精锐军队,一直给徐应山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老是想试图能够达到甚至超越,其他部队的士兵,但有心无力。
第十一协虽然是初尝阵仗,但也是仗着武器优势,与人数更多的南京第三师战了个奇虎相当。总体上,东路军伤亡颇大,但仍占据着战场的主动权。这和胡志本人作战方式的消极被动不无关系。
对于苏浙沪联军来说,战斗的残酷超出了各部长官的预料,但已经开打了那就得极力取胜。进攻二郎口地段的两个师一个旅,再次顶着胡军强大的火力发起了攻势。没有比死给人带来的教训再好记的了,进攻队伍人与人之间的距离被拉的很大,不过就算如此,伤亡情况仍然让东路军各部长官撕心裂肺的疼。胡军除了机枪火力众多外,单兵士兵枪法精准也被体现的淋漓尽致,数千人发起的冲锋至少有三分之一的人永远的躺在了胡军阵地前,五十到三百米的地段。整个战场都是硝烟、血腥、腐肉的气味,再加上不时响起的爆炸声和炮弹呼啸声,让每个置身其中的人都处于精神崩溃的临界点,情况对于东路军各部来说非常的糟糕。
然胡志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连续几日的高强度作战,让胡军的弹药消耗过半,而从泸州到前线的补给线全部是靠马拉人抗,缓慢无比效率低下。二十号的天空昏暗,突然下起了绵绵细雨,整个战场渐渐变的泥泞不堪,双方不约而同的休战。东路军需要喘息一下,胡志也不会突然大胆的发起反击,弹药情况亦不太乐观。
从天而降的雨滴击打着树木土地,形成一片哗哗的声响,胡志对这大自然的音乐不觉动听,反而愈加烦躁。除了弹药问题外,近日的战斗也让,胡志的军队付出了近三千人的伤亡。
“其他方向什么情况?”坐在指挥掩体中的胡志向自己的副官晋连问道。胡志坐着的椅子周围,散落的满是烟头,有很多都没抽几口,实在浪费。那些没抽几口的就扔掉的烟卷,大多是敌方突然发起进攻的时候,胡会马上掐灭烟头,专注的观察战场态势。
“江西李烈钧部向我徽州发起进攻,程崇第六协已经迎击,目前暂无战报。”晋连拿着一个本子念道。程崇部除了完整的克隆人第六协外,还有第二镇第三协的一部三千人,总兵力是八千六百人,对付江西来犯之敌没有太大问题。安徽军编制中的第二镇,除其辖下的第四协在石杨作战外,另一个第三协被打散,另一部两千多人,在湖北且退且战,拖延湖北军的步伐。
“北洋第三第六两镇对徐州成包围态势,但还没向齐川部发起进攻。”
“哦?这袁大总统莫不是想坐收渔翁之利,想把同盟会加我一块推了?不可能吧……”胡志低估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再好不过了,那这样的话自己还能尝试和天真可爱易上当的同盟会方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