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不要跑,老子要砸扁你这个臭婆娘。”
“我要杀了你!”
“有本事就站着别动,堂堂正正跟老子打一架。弄这些乱七八糟的破烂冰块算什么好汉?这是生死比斗,我,我,我要废了你!”
看台上的诸门派修士早已惊呆。
一位身穿白衣的年轻修士站在高处,目光热切地看着在场中不断游走的张萱如,口中喃喃自语:“真没想到,水属性功法居然还有如此妙用。凝水成冰的招数人人都会,却只有此女使得出神入化。同样都是冰棱,为什么我之前从未想到要在如此时候,以这样的方式用出来?道途果然是千变万化,万法归宗啊!”
宁玉宗白冰岚死死盯着张萱如的背影,眼睛里充满了无比炽烈的仇恨怒火。旁边,一个手持拂尘的中年道姑不断劝说着:“凡事看开一些,你那徒儿白雅萍虽然颇有资质,却为人傲慢,难成大器。论聪慧灵觉,无论如何也比不上这归元宗的张萱如。就算上一场你那徒儿白雅萍战赢,这一场同样也要死在张金川手上。难道你觉得,白雅萍有能力像张萱如这样,反复不断与张金川周旋?依我看,你那徒儿上场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同样也是一个“死”字。”
白冰岚猛然转身,怒视着道姑:“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胆敢嘲笑我吗?”
道姑显然对白冰岚怒火毫不在意,淡淡地笑笑,拂尘朝着空中一甩:“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顾霖宇是昊天门此次参加春日大比的门派宗师。他从比斗一开始就产生了很不妙的感觉。现在,看着角斗场上浑身鲜血淋漓的张金川,顾霖宇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脑子里充满了无比狂怒的熊熊火焰。
他从乾坤戒里取出飞剑,抬脚踩上,迅速飞到位于角斗场正南面的裁判席,朝着坐在那里观战的几位太乙宫金丹宗师拱了拱手,用急促而低沉的声音说:“在下昊天门顾霖宇,还请诸位就此中止比斗,宣布我昊天门获胜。”
坐在上首的三位太乙宫高阶修士都是裁判。他们很清楚顾霖宇此刻的想法。只不过,有些事情并不是按照各人想法就能改变。春日大比乃是整个修炼世界的共同比斗,不是你昊天门一家独揽操持的游戏。
太乙宫冯原是一个中年人,身穿一件褐红色道袍,他慢慢拈着长至胸前的胡须,很不高兴地注视着拱手站在对面的顾霖宇,慢吞吞地问:“为什么?”
顾霖宇的理由很充分,振振有词:“既然是比斗,就应该全力以赴,倾力而为。归元宗张萱如胆小如鼠,面对我门派张金川避而不战,东躲西藏。此人根本就是贪生怕死之辈,恳请太乙宫诸位师兄判决张萱如此战败落,由我昊天门弟子张金川胜出。”
冯原对顾霖宇的说辞感到好笑:“避而不战?东躲西藏?贪生怕死?我怎么没看出来?”
这话明显是在调侃,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讥讽。
顾霖宇强压着火气,说:“张萱如根本不与本门弟子张金川正面应对,一再躲避,还不时以冰棱制造障碍。这不是贪生怕死是什么?如果她有足够的勇气,就不要藏头畏尾,而是直接站出来与我派门人正面相对。”
顾霖宇说话的声音很大,聚集在周围的很多修士都能听见。顿时,引发了一阵哄堂大笑,还有充满嘲讽的议论。
“哈哈哈哈!昊天门老顾这明显是急了。自己弟子打不赢,就上来要求修改比斗规则。开什么玩笑,春日大比规程制度乃是上古时期仙人所定,谁敢违反?”
“真是好笑,别人老老实实站在面前让他砍,这才是所谓的“勇气”吗?来回闪躲就变成了胆小如鼠。那行啊!下一场我们苍行派的弟子对上昊天门人,他****的要是敢躲开一步,咱们所有人都上去抓住他,先剁手,再剁脚,最后砍头。”
“封闭经脉强固修为这种事情有违天和。昊天门连这种卑鄙手法也敢用,本来就没有什么脸皮。现在居然还敢指责别人破坏规矩……我看下一届春日大比昊天门最好还是不要来了。否则的话,我们大家都应该弄出几个封闭经脉的怪物,比比看谁的数量多,就可以直接拿走奖品。”
顾霖宇死死咬住牙齿,猛然转身,眼睛里释放出凶狠森冷的目光,死死盯住那几个声音最大的修士。
揭人老底这种行为最要不得。
昊天门之所以弄出张金川这么一个封闭经脉的巨力蛮人,就是打着用另类手法在大比中获胜的主意。之前,也有人提出过异议,只是抗议者数量没有那么多,被昊天门用各种手法逐一化解。现在,这话题又被再次提出来,尤其是那些此前在比斗中被张金川杀死的修士所在门派,纷纷集中在一起,显得声势浩大。
用眼睛瞪人这动作很简单。你会,我会,大家都会。
顾霖宇的凶狠彻底激怒了其他修士。几十个人顿时围拢过来,还有更多的人在外围呼朋唤友,要求增援。昊天门其余弟子当然不可能坐视师傅被困,连忙冲过来加入其中,整个场面顿时变得一片混乱。
“你****的有种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看道爷我不活劈了你!”
“比斗场上打不过,就在私底下耍阴招使绊子,昊天门就是一群肮脏卑鄙,恬不知耻的下贱东西。”
“顾霖宇,你瞪那么大眼睛盯着老子干什么?我一没偷你婆娘,二没杀你爹妈,最多也就是知道你的生辰属相而已。这种事情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