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错的……那是天羽羽斩……”的场静司安抚了一番剑鸣声声的布都御魂,从王座上站起,墨色衣摆一层层拂过石阶,“那样绝丽的刀剑,只可惜是用来斩杀我的呢。”
“所以它没有存在的必要,我不需要悬在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骨女,随我来。”
骨女躬身应诺,安静的跟随在的场静司身后踏过雪野,许久,终于按捺不住的问道:“那么鬼族那边……”
“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是愚蠢的行为,我自认不是个蠢货,何况玄蛇身上有两份力量,我得去收回……他的尸身在何处?”
“消融了……”
“……什么?”的场静司猛然止步,不可思议的看着骨女,他很少像这样感情外露,除非这事确实过于离奇,“消融?”
“似乎被平安京的那位阴阳师净化了,大蛇之力不知所踪。”
度化一个被力量污染的灵魂需要多少力量?恐怕全身的灵力都搭进去了吧?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傻到天真的人类,简直……像是夏目一样。
骨女也想到了,看自家王心情不怎么明媚,立刻讨好的提到了夏目。
“换做夏目大人,似乎也会这么做的。”
果然,的场静司神色柔和下来,眼前似乎又出现了那双光明的眼瞳。
“骨女,如果以后在战场上,不要提起夏目的名字。”
骨女的嘴紧紧闭着,她知道此时她没有说话的权利,王想说,她只需要安静的倾听,然后让这些话统统烂在记忆里。
“提起他的话,我会心软,那感觉很奇妙。似乎只要想到他,就不该再制造杀戮……”
“我……”的场静司的话诡异的顿住了,他似乎出现了幻觉,看到了那只失之交臂的小东西像上次一样,在雪地里到处乱滚,灿金色的皮毛滚得脏兮兮的。
是时代发展太快还是他落伍了?这是什么新的有意义的出场方式吗?
小东西比上次要惨得多,灵力耗尽精疲力竭,最要命的是他身上携带着八岐大蛇的两份力量。
他似乎正在拼命抵着这份力量的侵袭,也不知抵抗了多久,神经高度紧绷,谁靠近咬谁。的场静司无语的看着吊在他手指上死咬不放的小东西,忍不住笑出声来。
“牙还没长齐就敢咬人,恩?”
小狐狸瑟缩一下,仍然坚定的咬着。
骨女到底是女性,对这些萌萌软软的小生物没有抵抗力,看见这作死的行为,心惊胆战的试图劝谏:
“王,他还是个小孩子,您看……”是不是大人大量放过他一马?
她以为的场静司是气极反笑,生怕这小狐狸落到死无全尸的下场,于是眼巴巴地盯着,想着如果王留小狐狸一条性命,她就养在自己身边好好照顾着,坚决不往王眼前凑!
的场静司似乎读懂了他的心思,冷哼一声,把金灿灿的小东西塞进了衣袖里。
敢觊觎他的东西,骨女要好好敲打敲打了。
骨女:我是无辜的你造吗?!
不管骨女莫名其妙的被冷藏,的场静司直接下令撤军。他已经拿到了那两份力量,现世的天狐用结界把自己罩在了里面,九宫之阵只进不出,他也不怕天狐跑了。
他显然不知道有的人无聊起来能花上十几年,去改一个未必有可能用上的阵法。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w ̄=
的场静司正万分耐心的给小东西擦干身上的水渍,小东西刚被抽出了暴虐的力量泡进水里揉搓一番,有些恹恹的,还有些……恩……羞愤欲死?
我咬了人我咬了人我咬了人我像一只真正的狐狸一样咬了人……
夏目在脑海中反复刷弹幕,默默地把脸埋在了前爪里。
这拟人化的举动让的场静司看得愉悦万分,他摸了摸小狐狸脖颈处柔软的皮毛,觉得似乎有些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下一秒他就拎起小狐狸后颈的皮毛,小东西不明就里的“嗷呜”了一声,水润的金杏色眼瞳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明白救命恩人为什么突然变得愤怒。
“我的发带呢?不是说不能丢吗?!”的场静司咬牙切齿,虽然他本来就不指望那东西能永远待在小狐狸脖子上,但是才几年就丢掉果然让人心情不好。
夏目傻了。
他又不是变态!哪里会在脖子上扎一个蝴蝶结?所以当天一化为人形,立刻就摘下来放进了勾玉里,后来又搜集了大量草药,由此推论,那条发带大概压在了草药堆底下。
这显然又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w ̄=
小狐狸垂头丧气的低下了头,大耳朵软趴趴的垂下来,喉咙里发出呜呜声,似乎很是歉疚。
的场静司就算有再大的气这时也消了,他把小东西放在自己腿上,顺了顺毛。尽管知道很可耻,但是在适中力度的抚摸下,夏目还是舒服的要飘起来了。
左边左边~再左边一点~不对~靠右~
风间千景普一进门就看到这温馨的一幕,虽然他不认为魔都之主有温馨这种特质,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刻这位王者周身的气息出乎意料的温和。
如果他的手没有在自己一进门就放在剑柄上,会更温和一点也说不定。
风间千景满脑袋奇思妙想,神情却纹丝不动,不过他的视线却不受控制的偏移了些许。
无疑是个相当漂亮的小家伙,软缎一样的皮毛,目光一触就知道手感会有多么舒适,难能可贵的是那一身太阳一样的颜色,四爪雪白,尾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