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参议忙叫他小点声,然后将两人拉的走开一点,离衙门口更远一点,这才道:“我寻思着像是私仇,不像是官家的事,不然一个京城堂堂的户部侍郎,为什么找一个地方上小香料铺子老板的麻烦?而且什么也没有查出来,还是把人带回来了。”
齐子谷一直都没插上话,这时候忙问:“带回来是要审问吗?不会用刑吧?这要是这样……我们齐家也不是那么随便叫人欺负的啊,总得有确凿的证据!”
齐子谷这话说出来,叫赵参议和赵佥事两人半天没说话,过了好一会儿,赵参议才道:“动没有动刑,我还得问问,齐三爷是什么意思?”
齐子谷忙道:“肯定是绝对要把人救出来啊!而且要是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胡乱的抓人动刑,我们也不答应!我们倒是不怕,他不是京官吗,那就去京城告御状好了!惹急了我们,也奉陪的起!”
赵参议道:“我去问问……齐三爷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上面的人听的?”
“自然是叫上面人知道,我也不是为了吓唬谁,这是真的。平白无故的什么证据都没有就抓人,我们肯定不答应!”齐子谷记着吴苏说过的话,不行就嚷嚷着闹大,岳涉只要不是官派的,是给大老爷办私事来的,最怕的自然就是闹大。
赵参议点头:“行,那我有数了,这就去跟上面人说,齐家的态度,看看他们什么反应。”
齐子谷忙道:“多谢了啊!”赶紧要掏银子。
赵佥事和赵参议是一家人,自然能说话,已经按住了齐子谷的手道:“不急不急,我兄弟这边也不用着急,事办成了再说!办不成我们也不好意思收……走,我领三爷去牢里看看去。”
齐子谷一听又惊又喜:“能见着?!”
“凭我的人脉应该是可以。”赵佥事道。
赵参议也忙点头道:“你们去吧,我去衙门走动走动。”说着转身先进去了。
赵佥事带着齐子谷绕到了衙门后面,出现了一条狭窄的胡同,胡同和宣城其他的胡同没有什么区别,要说一定有,那就是太窄了。另外,这条胡同口前,永远有个岗,立着一个穿着衙差服的人,若是有百姓没事了靠近,就会被呵斥:“走开,走开!”
齐子谷心急着赶紧的进去看看齐兴涛有没有事,走了挺快的,穿过一条横贯的街,就能进那个小胡同了。
刚到了横着的这条街上,就听见远远的一阵乱喊的声音,听着声音真的也是挺吓人的。齐子谷和赵佥事一起转头看过去。
街头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几个人扭打起来,瞬间就有无数的人凑上去看,将街道给堵住了。
这边还堵着了一辆马车,马车看起来很精致。
齐子谷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当回事,收回了目光,正急着进小胡同,又觉着眼睛里似乎看到了什么,惊讶的又转头看过去。
因为马车有时候是要赶夜路的,因此大户人家的马车基本上全都有灯笼,就在马车前面两边立着桅杆,上面挑着灯笼,当然,白天是不用点的。
灯笼上一般都写着谁家谁家的,这样走哪儿人都知道,该让路的赶紧给让路。
齐子谷也是习惯的刚刚扫了一眼,结果就发现被堵住的那辆马车,竟然是商家的,灯笼上写着‘商府’两个字。
齐子谷心中一动,难道是那位三姑娘?
赵佥事只看了一眼,就道:“走吧。”说着示意了一下那个小胡同。
齐子谷犹豫了一下,扭头看那边,马车被堵在街道那边挺远的地方,现在他急着去看齐兴涛……
扭头看着,还是直接跟着赵佥事进了小胡同了。往里走,一股潮霉味扑面而来。走到中间的时候,那头里面已经有人出来看,看了一会儿,那人笑了起来:“赵佥事!你怎么来了?”
赵佥事笑着点头:“过来看看,看看!”
说着转头跟齐子谷非常小声的道:“三爷,给这些人打点不用多,三两就行。”
齐子谷忙点头答应。
赵佥事笑着过去了,叫那人牢头,笑着闲聊了一会儿。牢头显然是经常遇上这种事情,一看就是关进牢里的犯人家属,找的关系来看人来了,因此也不着急,也不问齐子谷是谁,笑着一直和赵佥事说笑。
齐子谷反倒是心里急的火烧火燎的。
赵佥事显然也是很清楚的,不急不缓的和牢头说笑了一阵,转身看齐子谷,齐子谷很明白了,忙掏出来二两多的碎银子,递给了那个牢头。
牢头捏在手里,点头领着他往里走。
里面是个院子,四面全都是牢房,牢头领着齐子谷到了其中的一个停下,道:“就这儿。”
齐子谷一看,里面的人正好看到他也在出来,正是齐兴涛。
齐子谷叫了一声:“涛哥!”忙就过去了,隔着牢房的铁柱子打量,小声问:“挨打了没有?”
牢头在身后都笑了:“没有!上面没话,谁也不会随便动手。到了我们这里,也是讲规矩的。”说着,掏出来钥匙把门打开了。
齐子谷忙进去了,看到齐兴涛还是平常那样子,干干净净的,确实不像是挨打了。
齐兴涛看到他很激动:“子谷,你怎么来了?”
齐子谷小声道:“大嫂的人听说你被抓进来了,忙叫我来看看……涛哥,这是怎么……没搜出来什么吧?”
齐兴涛摇头,看了看外面:“没有,我的那个铺子……全都是合规矩的,一点朝廷禁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