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秀自从和周广生在一起之后,倒是更加会过日子了。
周广生每个月将工资也都交给她,她便将两人的工资合在一起,分为三份。
一份寄给周广生家里那边,周广生家是农村的,日子也不好过,每个月方秀都会给他们家里寄回去二三十块钱。
从来都是她亲自去寄钱,也不抱怨半句,要是宽松一点,还会多寄一些,这让周广生非常感动。
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要是自己身边的女人能善待他们的父母,比对他们好还要让他们心动。
他们的钱还有一份就给方平安他们做家里的伙食费。
剩下的一份就攒起来,方秀打算攒着攒着,等两人年纪大些了,也能在城里买个房子啥的。
方秀听着桔子的问话,笑着说,“没,我打算买些毛线,给广生织两件毛衣。”
桔子一听,忍不住打趣起来,“哟,这还没结婚呢,就已经这么好了,可是让人羡慕。”
方秀嗔了桔子一眼,随后小声跟方两人说,“以前我是真不知道,那啥白静对广生可真是太差了,他除了军装,真是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每年稍微冷一点,就得穿他们部队的那种卫袄,再冷点就是部队的军大衣,连件毛衣都没有。”
方萍英还真是不知道这种事情,听方秀这样说,她就道,“那成,你今儿多买些毛线,多给他织上几件,再节省该花的还得花。”
方秀点点头,然后想起若是周广生知道她给织毛衣后的模样,她笑起来,“要是他知道我会给他织毛衣,不知道会开心成什么样,我有时候去部队,给他弄些吃的,他下班回来。感动的眼眶都红了。”
桔子还沉浸在刚才方秀说的白静对周广生不好的话里,她皱眉说道,“那倒是看不出,以前那白静自己每天穿的花枝招展的。看周司务长外表也是妥妥当当,还以为两口子都是讲究的呢。”’
想了想,桔子又道,“不过现在想来,那周司务长除了穿军装。的确很少穿常服,原来是没衣服。”
方萍英见两人还一直提起白静,就冲两人道,“白静都不在了,别老说她在的事情。”
“啥不在了,难不成还死了。”桔子笑着说完,突然表情一顿,十分震惊的指着他们不远处,喊起来,“哎呀。姐呀,咱们白天还真不能乱说人,你瞧前面不就站着白静吗?”
方萍英和方秀也觉得实在是太巧了,立即随着桔子指的方向看去,还真是白静站在不远处。
只是白静变了很多,以前的一头长发现在剪成了齐耳短发,以前总是化着很精致的妆容如今也是素面朝天。
更奇怪的是,白静怀孕了,肚子竟然微微隆起,起码有四五个月了。
桔子看着白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一脸纳闷的道,“白静咋胖成那样了?”
方秀忍不住笑起来,拍了桔子一下。“你傻啊,明明是怀了身孕,而且瞧着有四五个月了吧。”
“四五个月了,不会吧,那时她不是还和周司务长在一起的吗,难道孩子是……?”桔子说到一半。便顿住了,要真是周广生的,那这事情就有些复杂了。
方秀大概也想到了这个可能性,脸上的笑容顿住了,没再说话。
方萍英见状,便轻声安慰方秀,“应该不是,要真是周司务长的,她会不跟周司务长说?”
在那边站着的白静好似也看到他们了,竟然缓步走了过来。
桔子立即道,“别说了,白静看到我们了,而且还过来了。”
白静冲他们走来,在离他们大概还有两米远的地方站住,她扫了三人一眼,嘴唇颇有些不屑的扯了下,最后她突然指着方萍英,“方萍英,我有话跟你说,你过来。”
方萍英望着她不可一世的模样,简直懒得搭理她,但是最后还是不悦她一副命令的语气,方萍英看着她,皱眉道,“你有话说,就到我跟前来。”
白静看着方萍英,倒是也不着急,就只是淡淡的看着方萍英说,“你不来就算了。”
看她表情,一副要方萍英求着她说的样。
方萍英烦躁的皱眉,也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来就别说话,是你有话要说,我可没话跟你说。”
桔子闻言,也冲白静没好气的撇嘴,最毒骂道,“就是,在别人面前弄的自己好似多了不起一样,其实还不就是个背夫偷.汉的货。”
“你……”白静一听,气的脸都白了,但是她也奇怪,不去指责桔子,却是神情略微愤怒的指着方萍英,“方萍英,今儿是你自己不愿过来的,你可别后悔。”
方萍英皱眉,低声骂了句,“神经病。”
然后也没搭理她,喊了方秀和桔子就走了。
但不知为何,方萍英总觉得白静今儿那眼神和反应不太对劲,好似她就真抓住了她什么把柄一样。
可是仔细想想,她方萍英做事光明磊落,还真没什么把柄被人抓住。
心里隐隐有些担心,当天晚上,回到家里,方萍英便跟罗志勇说起了这事情,罗志勇听说白静怀孕了,也十分惊讶,“没听周广生说白静结婚了,咋这么快就怀孕了。”
方萍英皱着眉说,“不只这样,看她的肚子,大概是和周广生一离婚就结婚了一样,肚子不小了。”
罗志勇一愣,随后也猜测起来,“这事情听着有点复杂,不会那孩子是广生的吧。”
“不能吧,要真是周广生的,当时她还会同意离婚?”方萍英也有点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