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提提第一时间就想到袁帅的原因很简单。
第一,她们的导员是女的,刚毕业留校,还很年轻。苏提提记得大学的时候,这位女导员被不少女生诟病,她一边想干出点成绩,对于手底下的学生特别严厉,一边又和男生们笑容妩媚的,偏心行为异常严重,典型的“同性相斥,异性相吸。”
第二,袁帅长得帅,符合人物要求,对这个女导员针对性强。他还是学生会会长,经常和导员打交道,可能会比较好说话。
第三,才是苏提提一定要出马的最主要原因。苏提提记得上一世方喜娟的确一开学就因为什么小事情被导员记了名,还全年级通报了。当时方喜娟事后本来就忧心忡忡,加上情绪不好,总和男朋友吵架,第一学期就挂了两科,后来只好参加补考,补考那天还把脚摔骨折了……
其实对于苏提提成年人的心里,随便翘个自习这样的事情再小不过,可当时才刚刚入学不到一个月,所有新生刚从军事化严格管理的军训中脱离,还没什么人做出格举动。
导员又偏偏想杀鸡儆猴。方喜娟的确一下子中招,担惊受怕。
当年,寝室里面所有人还都是刚认识不久,大家并未深交,所以也事情意外发生之后,也只能安慰一下。方喜娟或许自己还不知道,她即将成为苏提提大学最好的朋友,这次苏提提提前想起来方喜娟即将要发生的一连串的连锁倒霉事件,当然不希望这一切再发生,所以苏提提着急地想办法。
而在她提出要想个办法去找导员的时候,全寝室都以吞了鸡蛋的惊讶o型口,目光迷茫呆滞地看苏提提,完全不相信还能扭转。
苏提提暗自摇头,指望宿舍这些人肯定是没可能的,所以,她第一个就想起了袁帅。
苏提提一句没提自己的想法,说实话,她对找袁帅帮忙是否成功,也没什么底气。
隔了半响,看方喜娟不哭了,苏提提就转圈去了别的寝室。不过苏提提真心没料到的是,她在寝室随便一打听,就问到了袁帅电话。
苏提提当时就心里一抖,完蛋了,这可怜的帅哥完全没有隐私度,整的和明星公共平台似的,人人皆知,看来这电话不好打。
果然,苏提提拨了好几个袁帅的电话他都没接。
苏提提灵机一动,想到昨天的主持人碰面会,发了一条短信,“学长,明天晚上主持人对台词在什么地方?我忘记了。”
“多功能厅。”袁帅短信叮的一声,就传了过来。
苏提提一看袁帅回复了自己的这个陌生号码,立刻顺杆儿上地回拨。
“喂?”苏提提说道。
“喂?谁,杨乐乐?”袁帅终于按通了接听键。
哟,果然是学生会会长,架子可真够大的。不过苏提提这话可不敢说,她担心对方挂电话。
苏提提飞快而清晰地说,“袁帅,我是昨天帮你做表格的苏提提,别挂,我真是有特别重要的事情想找你,能不能……”
“行。”对方话筒传来声音。
苏提提一愣,这么容易?不会吧?她顿时感动的要流泪,校草原来有这么平易近人!
“那……”苏提提迟疑的问。被这么爽快地答应,她肚子里面准备好的说辞,倒是用不上了。
“你到学校会议中心三楼的最后一个屋子吧。我在这里等你。”袁帅简单地说道,就挂了电话。他的声音不轻不重,不缓不急,也没有好奇。
苏提提念了四年大学,进了学校会议中心无数次,连有一次日语专业考试都用这里的机房蹭网报过名,居然对袁帅提到的地方完全没有印象。
她走到学校会议中心三楼的最后一个屋子,门牌上面,挂着“心理咨询室”。难道是自己心理没有问题?所有她没来过?
苏提提一头雾水地站在原地,敲了敲门,没人应答。她轻轻扭了一下门把手,打开了门。
苏提提探头一看,屋里居然也没人,她打量着这个10多平米的屋子,的确是和整个楼里的其他房间不一样,不像是她印象中的会议中心。
这里也属于学校吗,苏提提疑惑。
房间墙壁刷成了鹅黄色,给人一种平和,温暖的感觉,不是其他屋子的那种白瓷地砖,铺着的是米色的地板,看起来也很温馨、亲切。整个屋子的灯光很柔和,一张普通的书桌对面,放着两张沙发,成90度角的摆放着。
应该是避免心理咨询的人和咨询者正面对视,会尴尬吧。苏提提正猜测着,就听到后背传来声音。
“有病人来了?”袁帅轻咳了一声。
“病人?我不是病人。”苏提提回头,看到了袁帅从外面走进来,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他居然又换了一身,一件af带帽的复古t虚,磨白的牛仔短裤,搭配起来刚好阳光男孩儿。
“不是病人,那你来这里干什么?”袁帅用嘴努了努门口上面挂着的牌子。
“是你叫我来的,学长!”苏提提尴尬地看着袁帅,“你应该还记得我吧,昨天新人节目记录节目的那个。”
“可是,如果你不是这里,”袁帅认真地指了指脑袋太阳穴,“不是这里有问题,昨天叫着我的名字说不认识我,今天又打电话,发短信来,还假装自己是杨乐乐?”
苏提提见对方直接拆穿了自己,便也没客气。
“学长,那是因为你不接电话啊。”苏提提斟酌着语言,反驳道。
她心里在想,我说方喜娟啊方喜娟,这回你可要争气,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