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跟着比赛选手的双方准备区空间迅速移上,所有的飞船都被从赛道牵引到准备区内,两队的其他队员纷纷走下飞船,赛队的其他成员,赛场的工作人员都围了上来。
“我的天呐!赛场上发生了不可思议的意外!达胡尔队的飞船突然冲出赛道撞上了金狮队的飞船!比赛被迫中止!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主持人傻了眼般,一个劲地叠声高呼。
主看台上,解说员已经将大屏幕的镜头切换到了这里,与此同时负责向全国直播赛事节目的各媒体也都把焦点对准了这边,还配合着解说员惊异的语调将整个事故发生的过程用慢镜头重新在观众面前播放起来。
全场看到这边情景的观众都乱了起来,有的起身,有的大声讨论,吵吵嚷嚷,比菜市场还要热闹。
金狮队的两名遇难队员已经被从报废的飞船里解救出来,两个人都是头破血流晕迷不醒,赛场医生迅速为二人做了急救,然后抬上救护飞船火速赶往医院抢救。
另外还有一队赛场医生跑去达胡尔队准备区那边去为事故的另一方罗勃进行检查诊治。
安瑟烈看着救护飞船离开,转身走出金狮队的准备区,向旁边达胡尔赛队的准备区走过去,金狮队其他成员也都跟上。
安瑟烈一马当先,无视了达胡尔赛队的其他人,大步流星地闯到里面,站到正在接受医生检查的罗勃面前,其他金狮队成员也跟着将他围堵在里面。
“你、你、你们要干什么?”罗勃被对方汹汹的气势所慑,开口有些结结巴巴地。
安瑟烈严肃地望着他:“你为什么撞我们的飞船?”
这个指责可是相当的严重。
现场无论是金狮队的还是达胡尔队的还是赛场工作人员听到这句,脸色都是一变。如果罗勃是故意撞人,那简直不能仅仅是以比赛犯规来判,在赛道上撞击高速运行中的飞船,这种行动无易于谋杀!
做出这样的事也绝不仅仅是禁赛、道德谴责,而是要吃官司的!
从空气充满了火药的味道。
罗勃气虚了一下,却马上镇定下来,睁眼说瞎话:“你这是什么意思?我的飞船突然出现了故障失去了控制,我并不是有意要撞你们的飞船的。而且我也同样受伤了!”然后他突然痛苦地做龇牙咧嘴状,对医生道,“我觉得我的腿好像骨折了,我申请住院治疗。”
安瑟烈拦住医疗队的机械担架,皱着眉头看向对方,用命令的口吻道:“站住!不把话说清楚了别想逃!”
“你这是干什么?身为贵族就可以这样随意仗势欺人了吗?竟然拦着伤员不让医治!你真是欺人太甚!”
早在事故刚发就闻风赶来的记者们正巧在这个时间聚拢过来,正听到罗勃颠倒是非黑白的大喊大叫,眼神立刻都亮了起来。
赛场上突发事故自然能成新闻,但是跟贵族仗势欺人的新闻比起来就没什么吸引力了,于是也不管到底有没有弄清现场发生了什么,各种摄录装备刷刷齐上,所有镜头全都对准了安瑟烈。
赛场上的变故封盈恺坐在包厢中自然是看在眼里的,但是包厢和准备区有不少的距离,马上过去反而不如在包厢这里看得清楚,而且他又不是赛队领队也不是队医,去了也做不了什么,就没有马上过去。
在包厢这里看到救护飞船将伤员送走,他正准备从包厢下去,就见包厢屏幕墙上好几个直播镜头里竟然都是达胡尔赛队准备区里的情况,在画面里,安瑟烈僵着身子被一干记者围在当中,对面是一个坐在担架上抱着自己的腿痛哭流涕的达胡尔队队员,金狮队的其他成员面目狰狞地与对方赛队成员争吵,对方也是群情激奋,双方推搡起来,谁也不让谁。
封盈恺心道不好,立刻飞速说道:“快走!”
他和杜风晨离开包厢疾跑过去,其间从通讯器联系了修。他们在达胡尔队的准备区前碰面,修冲他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封盈恺挤开唯恐天下不乱的记者们,来到安瑟烈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你去医院看看受伤的队员,这里交给我处理。”
安瑟烈回头,对上他的目光。
封盈恺对他点点头,目光扫视全场:“放心,我会让该负责的人负责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