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扭着手帕,真诚的看着自己祖父,“我喜欢西街的香粉铺子。”
楚将军当真是气的颤抖了,这样光明正大的要东西,还真是一个“好!孩!子!”他使劲的缓和自己的心,言道:“你还要脸吗?”
和铃无所谓,“如果给我香粉铺子,我不要也成。再说,这不是等价交换吗?我发誓,我永远都不在追究是谁下毒这件事儿,也不会在用这件事儿做筏子找茬儿。只有一个香粉铺子就能让我安安静静的闭嘴。不是很合适吗?要知道,我因为下毒这件事儿已经付出很多了,说不定以后都嫁不出去了。虽然你们都说毒并不重,可是你们却也不能保证,就没什么后遗症吧?我现在还见天儿的喝药呢!”和铃不轻不重的说着,也不看楚将军,开始扣书桌被楚将军敲裂开的地方。
楚将军沉默下来,他迟疑一下言道:“哪有未出嫁的姑娘,家里就给铺子的,说出去也不好听。”
和铃似笑非笑的继续扣呀扣,“如果我一辈子都嫁不出去呢!我娘满心都是我弟弟,我还不得给自己留点后路啊。不然到时候弟弟娶了新媳妇儿,您又不在了,他们再给我赶出去呢!也不是不可能的。有个铺子,最起码我不会饿死吧!而且,我都不追究害我的人了呀!”
楚将军静静的看着和铃,和铃一点都不紧张,她知道,祖父一定会答应的。
果不其然,楚将军并没有考虑多久,他终于开口:“香粉铺子给你。”
和铃惊喜的抬头,笑眯眯,真是将自己的欢喜表现的十成十,她拉着楚将军的衣角摇晃,“我就知道祖父最好了。您最疼我,我也是有私产的人了呢,真好!”
楚将军被她的笑容感染,面色也柔和了几分,他认真言道:“我不会让你嫁不出去的,你的身体也一定会好起来的,给你香粉铺子,你以后就莫要在提下毒这件事儿了。”
和铃点头,“知道知道,我是那么言而无信的人么?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楚将军被她逗笑了,“你是一个小姑娘,什么大丈夫。只是……和铃,你究竟是怎么知道崔玉的事情。”说到这里,他又严肃起来。
和铃笑眯眯:“祖父,我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啊!我刚才是胡说八道虚张声势呢,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崔玉啊!我整日都不出门,哪里知道那么多,您说是吧?”
楚将军觉得,自己真是有点看不懂这个孙女儿了,看似聪明伶俐,又偏是一阵阵的娇憨异常,真真假假的,实在是看不出究竟是如何。
他盯着和铃,见她没完没了的扣书桌,无奈言道:“你能好好坐着吗?”
和铃抬头,蠢萌的“哦”了一声,认真:“能。”又瞄一眼那个桌子,似乎蛮可惜的样子。
楚将军觉得真是一口气梗在嗓子里,不知如何言道才是最好,他寻思了一下,问道:“你究竟知不知道。”
和铃立刻摇头。
楚将军观察和铃的表情,终于叹息言道:“行了,你回去吧。”
和铃乖巧的问:“你这桌子都裂成好几段了,反正也不能用,给我好不好?我蛮喜欢它的。在你这里没有价值了,或许在我那里还有呢!”
楚将军不耐烦的摆手,“给你给你。”
和铃高兴了,“祖父对我最好了。”
和铃快快乐乐的出了门,回头望了一下已经关上的门,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其实她本来想要的就不是什么真正下毒的人,一下子给人弄死,她还觉得不爽利呢,她的目标,一开始就是西街那个脂粉铺子,有了银钱,她能做的事情才更多。而现在这个脂粉铺子只是慢慢开始。除却能够生蛋,这个脂粉铺子还有另外一层用意,她需要一个能够接触到各家女眷的最好的渠道,而他们家并没有成衣店,所以脂粉铺子就是最合适的了。
她从来都不觉得女人简单,有了这样一个渠道,会让她更加如鱼得水。至于说下毒的人,左右就是那么几个嫌疑人,跑也跑不掉,她可以信守承诺不在用这件事儿找茬儿,可是,能作死一次,就能作死第二次,不一定因为什么,但是她相信,该死的人一定还会冒出来,这件事儿不追究,她可以在旁的事儿上找补。开始的时候那么激烈为的就是后期的铺子,这样退而求其次的让步,祖父也很容易在情感上接受。就如同她所预料的那般一样,她的祖父果然同意了这一点。
和铃满意的哼着小曲儿回房。
祖父的表现基本上没有脱离她的掌控,他所有的反应都在她的意料之内,她也相信,在这个关头,自己闹也不会有什么大的问题,所以说,当一个人存在感太强的时候,想要处理掉都是不容易的。而且,对祖父这种武将,软硬兼施,循序渐进是最佳的处理方法。她看得出来,其实她说那些话的时候,祖父还是很心疼她的。这样就好!
将自己披风上的帽子扣上,和铃心情愉悦。
回到房间,兰氏已经等在了这里,和铃懒得与她虚以为蛇,直接言道:“娘亲,我有点累了。”言罢,咳嗽了几声,柔柔弱弱。
兰氏急切,“你祖父与你说什么了?”她生怕和铃惹怒了楚将军。
和铃打了一个哈气,言道:“祖父说,我这么小就中了毒,以后还不一定能不能嫁出去,娘亲又只想着弟弟,他得多为我想想,所以把西街的香粉铺子给我作为私产了。”
和铃面不改色的说假话,只是说话的同时,她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