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听闻寒沐去了丞相府。”荣王似笑非笑的,“要帮楚家讨回公道,不知道的,还以为楚和铃是个天仙儿,能如此左右寒沐,以至于连一个堂姐的死都要管。”
齐王的笑容就真诚许多,他缓缓道:“难道楚和铃不是天仙儿吗?这京城之中,可真是找不出第二个比她还好看的女子了。”
荣王挑眉:“你确定,我们两个做大哥的,要在这里讨论弟媳妇儿是不是永安第一美人?好说不好听吧?”
齐王淡然:“好在也无旁人,不过我想,就算是寒沐在此,他也未必就会全然介意的吧?毕竟,我们实话实说而已,难道楚和铃丑如夜叉?要是那般,依照寒沐的性子,怕是死也不会同意吧?”
算起来,若说私交好,那么齐王与陆寒倒是关系极为不错,但是,那还是他们是舅舅和外甥的时候,而并非现在这种情形。
荣王不置可否的笑,笑够了,将手中的酒杯放下,认真言道:“这次的事情,你怎么看。”
齐王抬头,“总归与我没有关系,死的那个人是大姐,我自然是希望彻查到底,越是查的细致,越好。”言罢,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
荣王不过是一下子便是明白过来,他颔首:“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大姐死的那样惨,寒沐发疯也是理所应当的。如若我们不友爱姐姐,不爱护弟弟,怕是真是才让父皇心寒。”
两人相视而笑,倒是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很快的,齐王倒是笑的离开起来,他感慨道:“上次看到大哥被欺负的那样惨,我竟是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万分好笑,寒沐还真是不客气。”
两人均是想到当日慕王被陆寒揍了的一幕,荣王想的倒是颇深,他面不改色,言道:“其实我更加好奇的是,程探花为什么会与寒沐混在一起。难道真是如外界传言那般?”
齐王抬头:“不好这样时候自己的弟弟吧?”
荣王挑了挑眉,没说话。
荣王又是小酌了一会儿便是离开,荣王离开,齐王也起身,他端起酒壶晃了晃,吩咐道:“去给前年那罐桃花酿拿来。”
“是。”
很快的,小厮便是取了酒回来,齐王摆手,将门关好,似乎一人自斟自饮,只是这时,他倒是来到书架前,摆动暗门的按钮,暗室的门轰隆打开,他缓步进入,宽敞的暗室之中,赫然竟是闵一凡在此。
闵一凡看他到了,冷笑:“怎的有功夫过来呢?”
齐王示意了一下自己手上的酒,“今次这酒倒是正好,好酒自然要与懂酒的人一起饮才是畅快。”
闵一凡一把拿过坛子。便是灌了几口,之后言道:“果然是不错。”之后便是也不管齐王,自己几乎一下子喝尽了,齐王看他这般,言道:“你这是糟蹋我的好酒。”
闵一凡也不管那些,只是喝,喝够了,躺在**上言道:“每年来你这边小住几日,果然日子过得就是惬意。”
齐王拉开椅子坐下,言道:“今年倒是不能带你出去多转转了,外面风声紧,你也该知道现在的情况。”
闵一凡挑眉笑:“你这话说的倒是带着几分试探。”
齐王与闵一凡对视,两人相识十几年,虽然处在不同的阵营,但是私交十分不错,只是这份私交,是不能公诸于世的。
齐王倒是不动声色,依旧是那般带着浅淡笑意的模样儿,他缓缓言道:“近来永安事情多,我总归要多想一想的,而且……你也该是清楚,能有那么多的人手狙杀我大姐,又哪里是一般人能做到呢!你这个时候恰好在永安,我有所怀疑,也是理所应当。正是因为你我尚且是旧友,我才会这样直白,否则,闵一凡,你该清楚我的个性。”
闵一凡哈哈大笑,笑够了,言道:“我来这几日有没有出去,你齐王府不是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么?其实不问我,你也该知道答案才是。我这次来这里,只想找到程枫。”
闵一凡对程枫的执拗,当真是让人怎么也想不明白。齐王蹙眉,“一个小白脸而已,就那么重要么?”
闵一凡:“于你们来说,不重要,算不得什么。但是我闵一凡还没被人算计出过这么大的纰漏。所以我一定要找到他。我这个人的人生格言里就没有输。”
齐王是知道闵一凡的性格的,他张狂,容不得一丝的不如意,想到此,他言道:“不要伤了寒沐。”
闵一凡似笑非笑的:“跟我这里,装什么兄弟情深呢!其实,你是巴不得我弄死他吧?他死了,你的对手又少了一个。都是千年的狐狸,就不要演戏了。其实你们口口声声大姐如何大姐如何,但是实际上,长公主死了,你们心里都默默松了一口气吧?因为你们知道,按照你们老皇帝的性格,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认回陆寒,认回了陆寒,长公主那边的势力都会为陆寒所有。而长公主死了,这件事儿就两说了。”
闵一凡能够走到今日的位置,绝对不是草包,他不过是张狂惯了罢了,但是不管什么都是十二万分清晰的。
“还记得我们当年的话吗?我要的,是得到整个南诏,而你要的,是你的皇位,我希望,不管多少年,我们都能信守彼此的承诺。”闵一凡阴森森的靠近齐王,“齐王爷,你说对吗?”
齐王突然就露出一张笑脸,缓缓道:“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