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实验室的门被汹汹踹开时,白羽正靠在实验台上,他面前铺列着许多张图案奇异的纸张,中食两指间还夹着一张图纸,上面依稀标注着什么。
他脸上带着被人打扰的不耐烦感,“门装在那里,是用来敲的,不是用来踹的。”
“什么事请值得这么大惊兄,搞出人命了?”他堆叠起这些纸张,终于愿意抬起头。
不过一阵被带出的风袭来后,他刚叠好的纸张瞬间被吹散。
白羽:“……”
第五单岐步伐急促,快走的身形都带出了疾风。他一推手,动作近乎粗暴地把桌子上所有的东西都推到了地上。但紧接着,却用一种近乎护着瓷器的动作小心翼翼把沈青木抱上桌。
“救他。”只说了两个字,第五单岐就像用尽了全部力气。
他脸色青白像鬼,一边额角还狰狞爬着一根细长的青筋,虽然语气又急又怕,但看那副模样,更像是要吃人。
沈青木的脸色没有比他的好多少,他一脱离第五单岐的怀抱,就直接蜷缩成了虾子。
但白羽还是眼尖地发现,他脖子上全是新鲜的、红艳艳的腰痕。
不由让人脑补!
“他才回来多久……”白羽虽然动作没有落下,但也没忘记摆出诡异的表情,“你就来强的?”
如果不是泄还在疼,如果不是没有力气,沈青木肯定按住白羽把他揍一顿!
请抓紧时间抢救病人,谢谢!
第五单岐额角的那根青筋瞬间跳了跳,因为对方的话,眼底的那团火烧得更旺。
一座火山临界爆发,但在熔浆就要外溢的时候,瞬间被堵住了发泄口。
——沈青木一只冰冷冷的手摸上了第五单岐的。
真不容易啊,被强的还要去安慰来强的。
白羽干咳一声,“把他扶着坐起来。”
第五单岐混混沌沌,但还是应着他的话,把沈青木半搂进怀里,克制着自己的动作,轻手轻脚把他扶正。
白羽一通简洁的电话已经打完,大概是吩咐隶属他名下的医疗团队过来。
做完了这一切,他才半蹲下/身,疑问:“哪里不舒服?”
虽然嘴上是这么问,但他的视线还是时不时瞥向某个部位。
卧槽,有种把话挑明了说!不要以为你戴着眼镜我就不知道你在看哪里!
沈青木被白羽噎得两边肝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因为转移了注意的关系,他泄上的疼痛似乎都减轻了不少。
他憋了很久的一口气没憋住,一声有些变调,又有些颤颤悠悠的声音出口,“这里难受。”
他的一只手正死死按着泄,但另一只手却忘了从第五单岐手上挪开。
白羽顿时了然状,“大概是没处理干净才导致的。”
没处理干净?
沈青木身子一歪,差点从第五单岐怀里滚下来。
他瞬间懂了白羽话里的意思,但第五单岐却茫茫然然,“处理……什么?”
他表情不像作假,白羽大概也绝倒,再看向沈青木的表情就带上了点怜悯,“做完了之后的处理啊。”
当初的实验室,被这两人胡乱折腾,又瞎搞一气,到处弥漫着某些不可说气味。他本来以为,他们只是忘了收拾实验室,哪里想的到,他们连身上也没有处理!
没常识,真可怕!
但沈青木觉得,无脑脑补才是最可怕的!
被他这么一打岔,沈青木居然真的觉得疼痛减轻,泄上余下的只有顿顿的余痛。
白羽大概觉得这两个没常识的人在浪费他的宝贵时间,转头拾了几支消炎的药膏就一股脑塞进第五单岐怀里,“把他抱回去,好好帮他擦一擦,再吃点退烧药,睡一觉就没事了。”
第五单岐有一瞬间的怔愣,虽然没有明白白羽话里的意思,但也大致明白沈青木身体没有出现大问题。
他偏头,沈青木眉头已经舒展,脸颊、嘴唇都恢复了几点血色,只是半个身子还靠在他身上。
他脑中那根紧绷的脑弦有了片刻的放松,但慌乱和担心褪去后,那些强行压制下的情绪又开始翻腾。
正巧沈青木侧过脸,一道平平常常的,根本没有任何侵略性的目光投来,他却像被烫到一样,不自然移开眼,一只扶着沈青木侧腰的手也稍稍松了松。
沈青木一愣,懂了。
第五单岐心底有个疙瘩,一个大疙瘩。
如果放在以前,第五单岐要怎么砍他杀他,沈青木也不会脑中的毛线纠乱成一团,大不了在第五单岐发作前跑了就好。
但现在,沈青木发现他自己……居然有点舍不得第五单岐。
不仅是有点,是很!
沈青木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有一天会做出这种事情。
他贴着第五单岐的身体不退反进,一腿已经压上了第五单岐的,把这个似乎有念头的家伙拦住了去路。
得了第五单岐一个惊异的表情,沈青木面无表情,嘴里却说:“我疼。”
虽然他气息不稳的模样,的确是像还在疼痛,但……总觉得哪里不对。
白羽脚下一滑,干咳不断。
按理说,病人肚子疼,怎么也应该找医生帮忙查看。但沈青木直接把旁边那个‘不知道有没有拿到医师执照’的色.情男医生当做空气,反而捉起了第五单岐的手,一把按在了自己泄上。
沈青木泄平平坦坦,第五单岐掌心刚触上那里,就发觉那里正幅度微小地起起伏伏。
第五单岐不知所措,只觉得嵌在自己胸口的那